「拜托,别慌,你不知道你愈慌愈迷人吗?」骆维彦环着她,努力压抑蠢动的欲望,她全身不褪的羞意,却寸寸撩拨他的按捺。
「那人家……到底该怎么办嘛?」她瞅着他,怯怯地问,早知道说什么也不该和他来公司。
骆维彦定定凝看她,忽地模糊的嘟哝一声,低下头深深吻住含羞带怯的她。
他投降了。
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要她。
冷冰心弄不清状况的就教他精壮的身躯压覆在地上,被他吻得天旋地转,当他的大手放肆的揉抚上她的胸房时,她意识薄弱的推阻,耳中响起了响亮的电话声。
骆维彦才贪婪的想汲吮她美丽的胸脯,不停歇的刺耳电话声,却不识相的打断他对佳人的亲昵。
「该死!」
骆维彦低咒出声,不情愿的扶拉起让他心荡神驰的美人,气闷的上前接应该死的电话。
「喂,什么事?」骆维彦拿起话筒,粗声粗气的问。
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居然敢打扰他和冰心的温存!
「骆少董,有位冷先生说有急事要见你。」王秘书在电话那头颤声回答,他们骆少董的声音听来极端不悦哪!
「哪个冷先生?」骆维彦冲着口气问。
「他说他叫冷永权。」
「冷永权?」骆维彦微顿,这个人不是冰心的……「请他到会客室,我等会儿到。」
在一旁窘促整理衣衫的冷冰心乍听「冷永权」三个字,背脊不觉僵了下,那不是……那个人的名字吗?
「什么?冷永权还说他要见冰心?」
冷冰心当下又是一怔,那个人为什么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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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冷永权听见推门声响,从倚站的窗边侧过头,他看见一双好登对的俊男美女连袂走进会客室。
这两人就是骆维彦和冷冰心?
「他就是你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骆维彦睨视眼前这个西装笔挺,一脸精明干练的中年长者,没先打招呼,倒先转问身旁的可人儿。
冷冰心紧挽着他的手臂,偷偷地瞄了「那个人」几眼,她迷惘的摇摇头。
「我……实在没有印象,我没见过他几次,而且都是在我还小的时候,我……记不得。」冷冰心悄声的说,无法从那遥远又有限的记忆里拼凑出那个人的容貌。
「我的确就是你的父亲,冷永权。」
冷永权一双健铄的利眼不住的打量冷冰心,她确实如智平在电话中说的,貌美如花,比她母亲还美。
「二十几年前就该承认的一句话,居然迟到今日才开口,而且还是选在我骆氏集团说?哼!」
骆维彦冷嗤一声,揽着冰心坐上沙发,毫不客气的说:「冷先生,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别浪费时间虚情假意,兜着无聊的圈子。」
冷永权挑挑眉梢,不怒反笑的落座在骆维彦对面。「难怪智平说你不好惹,骆少董的胆量气魄,看来没几人能敌。」
「我不会答应和你们永兴谈任何的生意,冷先生若想解决你们公司吃紧的财务状况,请另谋他法吧。」骆维彦快语直言,一点儿也不想和看来老奸巨猾的冷永权拖拉。
冷永权脸色倏地一凝,但立即又换上笑脸,逢迎的道:「骆氏的名声远近驰名,能和你们……」
「不可能!」骆维彦断然截去冷永权的话,「先别说你们公司本身的信用问题,光是你没办法给冰心她们母女一个安定的生活,导致间接对冰心所造成的伤害,我们就没得谈。」
「就算我是冰心的父亲,也没得谈?」冷永权试探的问,将目光调向柔柔弱弱、不发一语的冷冰心。
他听智平提过骆维彦对冷冰心的呵护,也看得出来骆维彦对冷冰心情有所钟,或许他可以利用这个陌生的女儿牵制桀惊不驯的骆维彦。
冷冰心仍旧没开口说半句话,只是静静地挨着维彦。
那个人开口喊她了,也亲口说是她父亲,但是,她听不出也感觉不到丝毫感情。
「如果不是为了你那将倒未倒的公司,你会承认冰心是你的女儿?」骆维彦冷峻的睐向冷永权,讨厌他有所目的的声称他是冰心的父亲。
「无论你怎么说,冰心是我的女儿一事是事实……」
「我是吗?」冷冰心低头小小声的打断冷永权的话,凄楚的说:「我记得自己的身分证上,填的好像是……父不详。」
骆维彦胸口一窒,有力的手臂疼惜的搂紧身旁的人儿。
「你跟着我的姓,当然是我的孩子。」冷永权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其实他动机不纯的心思,全被气度卓绝的骆维彦摸个正着。
「我还是不会答应与你们谈生意。」骆维彦一眨不眨的盯着冷永权,如他所料的,看见冷永权脸色大变。
这个会亲自从美国跑来台湾找他的冷永权,根本只想以冰心为饵,要他软下态度资助他们公司,还口口声声说冰心是他的女儿,真是该死!
「倘若真是这样,冰心必须随我回美国。」冷永权不得不慑服于骆维彦眼底的不妥协,他敛着脸,打起另一道盘算。
回美国?冷冰心一惊,轻放在维彦大腿上的小手不禁悄悄握起。
那个人要她回美国做什么?
「理由?」骆维彦安抚的拍拍怀里人儿的手背,毫不相让的迎视冷永权犀利的眼神。
「你这么傲慢无礼,连我是冰心的父亲都可以如此干脆的拒绝我的合作要求,我想我该替冰心着想,让她离你这种目无尊长的人远一点。」冷永权摊摊手,一副「我都是为我女儿好」的矫揉神情。
「维彦他不是.....」冷冰心急着为维彦辩解,他却搂搂她的肩头,低声拦去她的话。
「别跟我说那些搪塞的借口,我只想知道,你打算带冰心回去的真正目的是什么?」骆维彦弯身前倾,直勾勾地逼视眼底藏着狡猾光芒的冷永权。
冷永权眉头一挑,对他眼前这个冷静沉稳的年轻人刮目相看。
不愧是骆氏的负责人,这骆维彦不但具有天生的领导气质,连敏锐的观察力都是一流。
「我为冰心决定了一门亲事,对方很有诚意,急着见冰心一面。」冷永棹作了完美的回答。
冷冰心错愕的抬眼望向冷永权,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要不是看在你年纪已有一把,我会像对付冷智平那样,给你几拳。」骆维彦冷冷地说,揽着冰心就站起身。
「什么意思?」冷永权跟着站起来,一时搞不清楚状况的问。
「你还有脸问我什么意思!」
骆维彦瞠瞪冷永权,极力隐忍的气焰,瞬时燎开。
「说得好听,为冰心决定了亲事?不用猜我就知道你根本是想把冰心推向肯帮你出钱让你周转的人身边,哪怕那人是七老八十或三妻四妾,对吧,冷永权?」
骆维彦气炸的直呼冷永权的名讳,明显的感到怀里娇躯的瑟缩,他担忧的低下头,只见冰心小脸苍白一片,他怜惜的拍拍她的脸,用牢牢的环护为她抵御心底的寒伧。
「对方的家世很好,他会疼爱我女儿的。」
冷永权虽惊讶骆维彦既精准又俐落的揣测,却仍从容的自圆其说。冷冰心是由他冷永权赋予她一半生命的,用她交换他的公司,有何不可?
「这么多年来,你对冰心的生死闻问过吗?你有什么资格说她是你的女儿?我告诉你,只要有我骆维彦在,你就休想从我身边带走冰心!」骆维彦说到最后几乎是用吼的,他实在心疼冰心竟然有这样自私自利的浑蛋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