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没品的女人脏死了,喝她自己泡的咖啡,竟喷得他一头一脸?
更别提昨天只是叫她印个资料,不就是一个卡纸的问题,她可以搞到整台机器得搬回原厂修理。
就算她的妹妹帮他哥挡了灾,帮忙挨了神经病的一刀,要他来说的话,发生天大的事,赔点钱了事就算了,更何况她妹也只是受了点皮肉伤,何必自找这麻烦,要他揽她这个灾星回来活受罪?
但偏偏他哥已经开了口,而他,从来就不忍心拒绝来自兄长的请求,由小到大,没一次例外,让他落得如今的田地,得忍受像她这样笨手笨脚的白痴女人。
不过,哼哼!
想他颜瀚君是何许人物?
坐以待毙可不是他的个性,就算他没办法拒绝他老哥的请求,并不表示他就会这样被困住了。
正所谓山不转,路转。
虽然基于承诺,他没办法主动甩了这草包女,但他多的是办法,可以让这草包女哭求着要离开他,放弃跟他一起工作的念头。
大家走着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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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芹!怎么办?我完蛋了啦!」
电话一接通,哇啦哇啦的先鬼叫一阵,那头的人才问了一句「怎么了」,这边的人已经机关枪一样,哒哒哒的火速把方才酿的祸讲了一遍。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电话那头的人太过的了解她了;也许专业的技术没有,可是,速溶咖啡是她平日里常在喝的,一次加个十瓢,这种离谱的事没理由会发生。
就因为了解,所以合理质疑,「不是故意的?」
在胞妹的面前,牧之柔就像遇上如来佛的孙悟空,也懒得费事隐藏她小小的坏心眼,皱皱鼻子,认真的声明,「我是指,我不是故意要喷他一身的啦!真的。」
「嗯哼?」
「好啦、好啦~~我知道我不应该故意泡难喝的啦!」自首,可是也要强调一下,「可是他很可恶啊!怎么看就怎么讨人厌,而且我也没怎样,只是不想顺他的意,所以多加几瓢的咖啡粉而已。」
「柔柔,妳记得妳怎么答应我的?」叹气,完全不掩语气中的虚弱与无奈。
牧之柔无言,良心不安的想起,妹妹是因为她乱花钱,意外的卷入一场乌龙事件当中,现在还负伤待在医院中疗养。
「有啦~~我有想要好好工作啊!可是……」咬唇,满心的不甘。
「可是怎样?」
「可是他真的很讨人厌啊!」抱怨了起来,「妳都不知道,他看人都是斜眼在看的,摆明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让人看了就忍不住火大,要换了是妳,说不定妳会直接下毒毒死他算了。」
「柔柔,这世界就是这样,妳不能期望总是遇上投缘的好人,特别是工作的场合,总会遇上有不好相处的人,也许是上司、也许是同事,出门工作就是这样。」
「我知道啦!」嘴里应声,但心里却闷闷的。
「我知道妳不喜欢颜瀚君,跟他共事,妳心里一定觉得很闷,更何况他还是妳的上司,怎么做都不对。」
「……」没精打采,连应声都不想应了。
「可是妳要知道,虽然他现在是妳的上司,但妳也不是没办法对付他。」
「真的?」狐疑,但总算有点元气了。
「我会骗妳吗?」
「……」很认真的在想这问题。
「要对付像他这种自认菁英,自以为把全世界踩在脚下的人,办法很简单。」电话那头的人可不给她多想的时间,决定速战速决,「就是跌破他的眼镜。」
「什么意思?」
「他看不起妳,觉得妳什么事都做不好,妳偏偏不要如他的愿,把每件事情做到完美,跌破他眼镜,证明他的眼光是错的,就可以重挫他的自尊心了。」
「……」听起来很简单,但牧之柔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他那么自视甚高的人,要求也许很严格,但是柔柔,我相信妳,相信妳有实力,一定可以禁得起这份考验。」
「可是我……」迟疑,两天前的高昂斗志其实已经有些退缩。
「柔,我知道妳可以的。」妹妹情真意切的替她加油打气,「毕竟我们是同一个妈生的,以前是我们对妳保护过度,对妳而言,妳只是欠缺一点磨练,而颜瀚君就是那道试炼,我对妳有绝对的信心,妳一定可以的。」
「芹……」好感动,因为妹妹那样标准严苛的人,竟然是这么样的看重她。
「听话,以后他再怎么样的惹人生气,妳都要忍下来,不然就中了他的计了。」
「是吗?」
「当然是中了他的计。」仔细教诲,「他那种人就是这样,他故意让妳生气,就是等着想看妳出丑,他是故意的,妳愈有反应,愈是哭哭啼啼,愈是顺了他的心、如了他的意,妳想这样吗?」
「当然不想!」原来那烂人的死德行是这种目的,她努力记下来。
「还有,如果真想要让他好看,像今天这种故意把咖啡泡难喝的事就不要做了。」
「为什么?」她不懂。
「这种事太小鼻子、小眼睛,妳真要报复他的话,就学着做好每一件事,证明妳的能力。他那种人心高气傲,妳表现出能力愈强,他自己就会愈气得半死,更何况……」
顿了顿,电话那头的人成功取得牧之柔最高的注意力,吊足人胃口后,时机准确的说道:「到时的妳就变成一个女强人,跟着他做事做久了,对商场的事不但熟悉,也有门路,到时我们想做什么小生意都可以。」
「嗯!嗯!」万丈雄心再次被燃起,就像是浇过汽油一样,旺盛得可以。
「柔,爸妈他们经商失败,还不知是躲到哪里去跑路了,接爸妈回来,帮他们还债,还要振兴我们家,其实就靠妳了,妳一定要忍耐、一定要加油,知道吗?」
「嗯!我知道!」拍胸脯保证,「一切就交给我,我会忍耐,我会加油的!」
「很好,那就拜托妳了。」
「好,那我去忙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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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上电话,牧之芹翻了个白眼。
「怎么了?」病床旁坐着一个美丽如画的男人,微笑着递上一瓣刚削好的水果,「瀚君找柔柔的麻烦吗?」
没接过水果,牧之芹只是看着他,凝重的神情像是在思索什么人生难题。
优雅如皇室贵族的美男并没打扰她的苦思,取过小碟,将硕大的水梨一瓣一瓣的切好放下。
「你跟你弟,真的是同一对爸妈生的吗?」这问题有点失礼,但牧之芹真的很怀疑,同一对爸妈生的,怎么能让两兄弟差这么多?
颜瀚雅并不觉得被冒犯,只觉得她的问题很有趣,「妳跟柔柔,不也是同个爸妈生的吗?」
「也是。」点点头,她不得不承认。
明明是同爸妈生的,但她老是搞不懂,她家这个虚长她十一个月的姊姊怎能没神经到这种地步?
讲好听点是善良又天真烂漫,但实际上就两个字:好骗!
由小大到,她这姊姊因为好骗,不知闹出多少天兵级的蠢事与笑话,也不知让她这个做妹妹收了多少的烂摊子。
就拿前几天的事来说,她们两姊妹为了爸妈正在跑路的事而出门找打工的机会,明明是为了找打工机会才出门,但是她才去停个车而已,十分钟,不过是十分钟的时间,她这个姊姊已经买了一堆不必要的保养品,花掉了一万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