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立定主意,绝不再开口,所以不吭一声。
「事到如今,你还想在我面前假扮清纯?」龙啸天委实气不过,脑中全是她在别的男人底下呻吟的模样。「我就不相信你不会叫。」
楚楚闭上眼睛,恨不得能把所有的感觉一并关上,最好是失去知觉,那就可以什么都不管了。
「张开眼睛。」他命令道。
她当然没有照他的话去做,甚至连牙关都一并咬紧。
「算了,你要骗自己,我没意见,只要你的身体够诚实就可以。」
该做的挑逗,龙啸天一步也没有省略,使得楚楚几乎要恨死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他可以让她体内充满陌生的需求?为什么他可以令她心跳加速?为什么他可以让她全身如遭火炙?为什么?
「你喜欢吗?」偏偏他还在她的耳边问:「我是不是最棒的一个?妳以前的男人是不是都比不上我?」
她很想告诉他:没有,我没有过任何男人,这些事我一无所知,求求你不要再凌辱我了。
但她已经立誓不开口了,不是吗?
她的身体也许屈服了,但她的心没有;龙啸天看得出来,她一点儿也没有屈服的意思。
她是他的妻子,明媒正娶的妻子,而且还是他一见钟情的对象,他怎么可以任由她这样折磨他?
他极尽热情,爱抚、亲吻更是挑逗至极,要爱她,真的一点儿都不难。
楚楚的脑中渐渐空白,抗拒心渐渐瓦解,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经发出咿唔的呻吟。
「你果然喜欢。」
她睁开迷蒙的双眼,仿佛找不到焦点。「什么?」
他忙着吸吮她粉嫩的乳尖。「喜不喜欢我这样?」
「喜--」天啊!她在干什么?说什么?这种事她怎么做得出来,要是被母亲知道……「不!」
「你在撒谎。」龙啸天一边说,手一边往她的双腿间探去。
他在干什么?楚楚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
他的指尖不断地摸索、深入、退出、再深入。
楚楚觉得自己就快要疯掉了,但却无力阻止,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自己能在这一刻晕过去,不然她要如何应付这又悲哀、又难堪、又狂喜、又陌生的感觉呢?
她已经完全失去了主张。
「啊!你喜欢的,是不是?想起个中滋味了?」
龙啸天轻蔑的口气唤起楚楚最后一丝理智与自制力,于是她咬紧下唇,决定无论如何都不出声,她宁可死,也不出声。
要说龙啸天完全没有察觉不对劲是骗人的,但他血脉偾张,仿佛全身每一吋肌肤、体内每一根神经都需索着她,他已经停不下来了,就算他想打住,也已经不可能了。
因此他只能顺着感觉走,顶开她的膝盖,深深沉溺,甚至大力刺进去。
痛!
楚楚唯一的感觉是好痛!为什么刚刚还很甜蜜、温存的事,一下子就变成--但她绝对不叫,无论是何种缘由,她都不叫。
仿如编贝的雪白牙齿,将红唇咬得更深、更紧了。
老天爷!龙啸天的感觉跟她完全相反,可以说是完全陷入忘我的境界,天啊!她的魅力真不是盖的。直到……
「滚开。」
谁在跟他说话,她吗?
「请你离开我的身子。」
对呀!他还在她的体内,那温热、湿润、紧缩--她竟然是处子!
这一惊非同小可,龙啸天几乎是「滚」离了她的身子。
「妳.....妳.....是……是--」
不管现在他想说什么,她都不想听了。「滚出去!」
天啊!她真的是处子?「你为什么不说?」
这原本是一句关切的询问,但听在正饱受创伤的楚楚耳里,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有差别吗?你会听吗?」他伤害了她,不但侵犯了她的身体,还重创了她的心,「你有长耳朵、有长脑袋吗?」
这太过分了!
他乃是白虎堂的堂主,哪个女人不争相巴结、奉承,希望得到他的青睐,但过去他都是不假辞色,就算偶尔寻花问柳,也都是逢场作戏,直到遇见了她。
为了才匆匆一瞥的她,他还差点演出抗拒父命的戏码,不料得到的结果,竟然是如此的不堪,教他如何接受?
花娇是出了名的荡妇,谁想得到她的女儿会……唉!简直是一错再错,错到连他都快乱了方寸。
「对你来说,恐怕我有没有长耳朵、生脑袋,都不是最重要的吧?」
他还要说什么?楚楚猛然坐起,随手捉起衣服护在胸前。「不要再说了。」
的确,龙啸天也知道现在最好什么都不要再说了,多说无益,甚至还可能会更糟,但是……「因为你最重视的,还是我的下半……」
捉起马鞭,楚楚立刻往他丢过去。「滚!」
「敢做不敢当,甚至还不敢听我说?」他啧啧有声的叹道:「你还真是个虚伪到家的女人。」
「我叫你滚!滚!」楚楚近乎尖叫道:「你听不懂吗?」
「懂,当然懂,」他却还是嬉皮笑脸,吊儿郎当。「但可不可以请你降低音量?因为若被别人听见闯进来看……比较丢脸的,你说会是谁?」
她不再说话了,脸色灰白如纸,双唇艳红如--等一下,不只是「如」而已,是真的渗出血丝来了。
「楚楚,妳的嘴唇!」他情不自禁的蹲下去关心。「让我看--」
她往后挪坐了几分,不肯让他碰。
「楚楚。」
「还不够吗?」她看着他,目光冰冷。「你不是喜欢血腥吗?这样还不够吗?」
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更何况……谁知道她现在的可怜样是真、是假?如果这样就相信了她,日后被她讥笑时,自己的脸又该往哪里放?
「起来。」
她睁大了眼睛。
「听下懂吗?我叫你起来。」
「但是……」楚楚有点慌了,不禁看了看自己的臀下。
「我来处理就好。」
「不!」有必要让他更得意吗?楚楚量得自己已经快要崩溃了。「你出去,我自己来。」
她自己来?龙啸天顿起怀疑之心,他曾听兄弟们说过那些窑子里的姐儿们,为了赚开苞费,多得是佯装处女的花样。他这个血统不良的妻子,难道会出淤泥而不染?说不定她的花样比那些窑姐儿们还多呢!
「不,我帮你。」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楚楚的心中才掠过一阵温暖,就又被他接下去说的话所冻结。
「免得待会儿你用唇上的血来诓我。说不定打一开始你打得就是这样的如意算盘。」
楚楚的心碎了,跟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好争、好说的呢?「随便你。」
忍住羞辱、忍住痛楚,她开始把衣服一件件的穿回去,幸好「红」是落在衬裙上,穿在里面,没人会看见,但当她要把裙子系上时,他却伸手抢了过去。
「你干什么?」她惊诧的问。
「算是我的战利品,自然是归我所有。」
「你!」
「怎么?你有意见?」
楚楚已经心灰意冶。「没有,我没有意见,我能有什么意见呢?」
穿好衣服,她朝马厩外走,结果他的声音又追过来。「上哪儿去?」
她不想回答。
龙啸天讨厌她这种目中无人的模样,快走几步便追上她,同时扣住她的手腕。「没听见我在问你话吗?」
「回房脱掉这一身的污秽。」这个字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
「污秽?你称我们之间的交合为污秽?」
「不是吗?」
「当然不是,别忘了,你可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