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她慌张却坚不吐实的态度,杜映星不忍再逼她,只好轻叹口气,认真表明自己的支持。「我不清楚妳和保镖先生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但是我要告诉妳,如果有什么麻烦,别忘了妳还有我和伊凡,知道吗?」
闻言,杜映月感动的扑抱过去。「小星,我就知道妳对我最好了!」呜……好感动,不愧是姊妹啊!
无奈看着赖在大肚子上的姊姊,强忍下翻白眼的冲动,杜映星冷言冷语赶人了。「麻烦别压着了孩子,让伊凡见了,他会追杀妳的。」那个神经兮兮的准爸爸,平日连别人不小心碰到她的肚子,他都会怒目以对,更何况是让人给压住。
「噢!」忙不迭地飞快起身,杜映月一脸歉疚地摸着她的肚子道歉。「未来的小外甥,对不起喔!」
神经!怎么她的一些举止和伊凡如出一辙啊?
杜映星摇头,手撑着腰缓缓地站起来。「我要去厨房吃些东西,妳来不来?」
「不、不用!我要留在房里。」呜……有少林弟子在,她其实是想闪回台湾啦!
笑睇一记,状若无心地随口问道:「妳觉得墨先生人怎样?聘雇他当保镖适合吗?」
「很好啊!他简直像学过少林七十二门绝技,有他保护,妳一定可以很安全……」下意识脱口回答,却在警觉到自己不知不觉地泄漏了对他的熟识,当下慌张地以手捂嘴噤声,心虚不已。
呜……小星怎么和少林弟子一样卑鄙?好过分喔!
「看来妳对他的评价不错嘛!」唇畔净是忍俊不禁的笑意,对自家姊姊这么容易被套话的迷糊个性,真不知该说什么?
呻吟一声,杜映月直接倒在床上装死。呜……她怎么那么笨啊?
杜映星见状轻笑不已,径自出了房门,任由她去自我「反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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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家姊?」来到起居室,看见两个男人早已经回到这儿来,正坐在沙发上肩并肩、头靠头的不知在讨论什么,杜映星满心的疑惑想由保镖先生的身上得到解答。
「小星!」老婆大人一来,伊凡飞快跳起,小心翼翼地扶着她来到沙发坐下。
面对她的问题,墨奎缓缓地收起伊凡拿给他看的恐吓信,刚毅脸庞不透露半丝情绪。
「你不回答?」柳眉微挑。
知道她的观感对杜映月有着极为重要的影响,墨奎谨慎考虑着该怎么响应。「不!我不是不回答,而是不知该怎么说。」
「此话怎说?」眉梢挑得更高了。
「因为——我不知道!」嘴角泛出苦笑,他其实挺无奈的。
不知道?伊凡与杜映星两人面面相觑。
将两张愕愣的脸庞看在眼里,墨奎笑得更苦了。「三年前,我失去了一个月的记忆,所以是否曾认识令姊,我想需要令姊来告诉我。」
至此,杜映星无言……唉,看来一切还是绕回源头——自家姊姊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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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万籁俱寂,大床上的人儿睡姿极差,一脚还跨出床沿外,若仔细听,甚至还可以听到极轻微的打呼噜声。
黑暗中,墨奎目光灼灼湛亮,行步无声地来床边坐下,柔软床垫因他的重量而陷落,使得杜映月沉睡的娇躯不知不觉地滚至他身边,从床单里露出她酣睡娇颜。
长指受不住诱惑,自行抚上酣睡面容,最后来到粉嫩红唇,感受着指腹下的滑嫩,心中一股莫名的巨大满足感如潮水席涌而上,几乎要将他给淹没……
老天!他可以拿全部身家打赌,他们两人肯定有着牵连,否则他不会对她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甚至光是瞧着深眠中的她,就如此地心满意足。
究竟,在他失忆的那段时间,她之于他是属于何种关系的存在?依如今他对她种种无法解释、却又奇特的强烈感觉,难道会是爱人的关系吗?
可若真是爱人,为何她不承认?再说,自己会在短短一个月内爱上一个初识的女子吗?这不符合他谨慎、不随便施放感情的个性。
可是……若不是,自己对她种种奇怪的反应又该如何解释?想问她,这女人又打死不愿承认两人相识,真是恼人啊……
轻叹口气,长指着迷地在红唇上流连不去,像似许久、许久以前就想这样一亲芳泽,如今终于寻得了机会,始终不忍放弃撤离。
呵……唇瓣上像似有只蝴蝶在跳舞,逗得人发痒,好讨厌喔!一定是少林弟子故意骚扰她啦!他总爱在她午睡时吵人……
睡意矇眬中,杜映月恍惚一笑,以为身处三年前的午后时光,翻身逃离某人逗弄的同时,口中还娇软呢哝抗议。「少林弟子,不要来吵人家啦!下楼去顾店去……」
顾店?眉一挑,他收手,赫然发现她意识不清时,会自动泄漏口风,当下决定顺势套话。
「顾什么店?」语调极轻极缓。
「书店啊……」蹭着枕头,声音含糊不清。
「我一直在帮妳顾店吗?」
「嗯……」
「我们怎么认识的?」
「我救了你……」好讨厌!少林弟子今天好吵,都不让人家好好睡,光问些他早就知道的问题。
恍惚中,杜映月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对着黑暗中闪着两道晶亮眸光的男人抱怨。「少林弟子,人家睡午觉,你不要故意来捣乱……啊!」话未完,蓦地注意到眼前一片黑暗,她惊叫一声,惺忪睡意霎时间跑得不见人影。
现在根本不是温暖的午后时光,也不是在台湾,更不是在三年前啊!那、那她刚刚到底说了些什么?呜……怎么办?不记得了啦!有没有泄漏出什么「重大机密」啊?
神志全被吓醒,瞪着黑暗中的男人,她一不做、二不休,很阿Q的眼睛一闭,被单一拉,将自己藏在里头,试图催眠自己。「我在作梦、我在作梦、我在作梦……」可恶!那个擅自闯入女孩子房间的男人若识相一点,就该赶快闪人啦!
「很遗憾,妳不是在作梦。」将被单硬生生地扯开,墨奎被她的鸵鸟心态给逗笑了。
「你、你、你……」瞠大眼瞪人,仓皇得说不出话来。
「说说我们认识的经过,如何?」高大的身形不由自主地直逼至她身前一寸远,形成颇为暧昧的姿势。
「你、你说什么……我……我听不懂……」心跳蓦地失序乱跳,杜映月脸红耳热。「你……怎么可以三更半夜闯……闯进我的房间……再不走……我……我就要喊人了……」呜……被一个长得不差、甚至可以说很有味道的猛男,以这种姿势困在床上,压力好大啊!
「妳喊啊!」漆黑中,他轻笑出声,突然觉得这样逗她挺有趣的。「刚刚妳说曾救过我……」
「没有!没有!我没有救过你!」心中大骇,深怕他记起那夜的事,她慌张否认。
「为何不肯老实承认?」她是想隐瞒些什么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快、快走!不然……不然我真的要喊人了……」
「该死!妳不说,我绝对不走!」瞪着身下的惊惶人儿,墨奎不懂她究竟在害怕什么?
「你、你、你……」又再一次说不出话。
「我们曾是爱人吗?」当拋出心中最想知道的问题,他愕然发现自己竟然希望听到肯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