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机器人的感应不出错,我敢说这里就是石油的源头。”黑熊一本正经地说。
“太好了,机器人发挥了它的作用。”一阵狂喜扫去他两眉之间的阴郁。
“酋长,我能不能进来?:一拉玛畏怯的声音在帐棚门边响起。
黑熊纳闷地看着周时焰,压低声音问:“拉玛,会为了什么事见您?”
周时焰一笑置之,他当然知道拉玛为什么来见他,在含月要去市集之前,他就事先交代拉玛除了要好好的保护含月之外,含月的一举一动都要跟他做最详细的报告
“进来吧!拉玛。”
拉玛恭敬地定进来,“酋长。”随后发现黑熊也在帐棚内,她的脸色瞬间一
变,“黑熊,你也在!”
黑熊不以为然地笑道:“你不去好好伺候夫人,跑到酋长的帐棚来干嘛?”
“是我叫拉玛过来的。”周时焰冷冷地说道。
黑熊讶异地回头瞥周时焰一眼,从周时焰紧绷的神情他已看出有些不对劲,“看来酋长您还有其他事,我还是先退下去好了。”
“不必,你就暂时留下,别忘了,我们俩情同手足彼此之间没有隐瞒、没有秘密。”周时焰面无表情地道,冰冷的目光凝视着全身颤抖的拉玛,光是从拉玛惊惶的表情,他就知道含月这一趟去市集,一定有事发生!
“说吧!拉玛,出了什么事?”周时焰严厉地说。
周时焰严肃的语气让黑熊陷入一片茫然,他将目光栘至拉玛仓皇的脸上。
拉玛不安地说:“今天在市集里,有一个穿黑衣的女人不小心撞到夫人。”
黑熊闻言终于顿悟,原来周时焰在盘查含月的行踪,他忍不住大笑出声:“市集这么多人,不小心撞到也是无可厚非的事,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
拉玛连忙反驳黑熊的说辞,“要真是不小心倒也稀松平常,但是那个黑衣女人却足以中文跟夫人道歉。”
是个会说中文的黑衣女人!
“后来呢?”周时焰急切地询问。
“当时夫人也惊愕地看着匆匆离去的黑衣女人,事后夫人没有多说一句,后来夫人被拍卖奴隶的声音吸引,也挤人人群观望,我无意问发现擦撞夫人的黑衣女人悄悄折回夫人身边……”拉玛神色紧张地直视着周时焰。
见周时焰脸色骤变,拉玛全身一颤。
“说下去。”周时焰皱起两道浓眉,看起来十分困惑不安。
“那个黑衣女人悄声潜至夫人身边,我当时也被那黑衣女人的举动吓到,黑衣女人不知道跟夫人说什么,只见夫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我当时气不过一怒之下走到黑衣女人面前,猝不及防地扯下她脸上的面纱……”拉玛说到此处怒气冲冲,并做出当时的动作。
周时焰沉静了片刻,“你有看到那黑衣女人的脸?”
“嗯。”拉玛充满怒火的语气,有着肯定的坚持。
“太好了,既然拉玛你见过那黑衣女人的脸,在这方圆百里之内,相信她绝对逃不出我黑熊的手掌心!”黑熊做出一个捏在手心的动作。
沉思中的周时焰,脑于里不断地反覆思量,那黑衣女人到底对含月说了什么?
“含月当时是什么样的态度与表情?”这才是他所关切的重点。
拉玛饮起脸上的怒气,眼中掠过一抹苦恼,“夫人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她没有一丝笑容,眉宇之间泛着一股忧郁。”
周时焰铁青着脸从地上跳起来,目光锐利地看向黑熊,“我命令你,就算翻遍这里的每一寸土地,你也要将那黑夹女人找出来。”
黑熊先是一怔,随即露出诡谲的冷笑,“放心,我一定会逮住那黑衣女人。”
黑熊发现周时焰正不断地转变,明了周时焰此时心中骤升的怒火是因为含月,为了含月他的心情时而高昂、时而低落,恋爱当真会让一个人近乎疯狂?
不管如何,为了周时焰他两肋插刀也在所不惜。
另一方面,周时焰为了想知道含月对他是否真心,更想知道那个黑衣女人跟含月说了什么,为什么黑衣女人的话会让含月的心情跌入谷底,他决定不动声色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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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焰依旧一如从前在同样的时间回到含月的帐棚,沉陷在苦思中的她,丝毫没发现周时焰的翩然而至。
一边是至爱的男人,一边是至亲的妹妹,不论是哪一方她都不愿见其受伤。
周时焰痴迷地看着含月,最后忍不住接近她,深情地拥她人怀,“你在发呆?在想什么?最重要的是你想我吗?”
含月连忙掩饰心中的烦忧,看着周时焰含情的眼神,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滴血。她笑谑地仰头凝视那张俊颜,“我根本没想任何东西、任何事,只想着你。”
听了她的解释他开心极了,忍不住缩紧双臂,关怀地道:“你逛了一上午的市集一定累了。”
含月抬眼一笑,心里却在嘶吼呐喊——你一定要对我这么温柔体贴吗?他要是没有这么温柔体贴,她就能毅然决然地做出决定。
“不会。”她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
“有遇到什么稀奇好玩的事吗?”周时焰继续温柔地追问。
“没有。”含月僵了下。
周时焰爱怜地搂住她的肩膀,“真是遗憾,这里没有你想看、想玩的事情,不过没关系,有一天重返都市我会加倍补偿你。”
含月落寞地瞥了他一眼,她知道周时焰是个顶天立地的好汉,相信他会说到做到,但是她怎能开口告诉他,此时此刻她内心的焦虑、为难呢?
真的是难!难上加难!
周时焰注意到含月的落寞,极尽温柔的询问:“你今天是怎么了?”
含月佯装喜悦,娇俏地挤出一丝笑容,“我哪儿不一样了?为什么打从你走进来就不断地问我?”
“我总觉得你和平常不太一样……”周时焰煞有其事地审视着她。
“是吗?”含月以为自己装得不好露出破绽,惊慌地跳起来,故意低头梭巡身上一番,“哪儿不一样?”
周时焰最后忍不住大笑道:“瞧你紧张成这样,其实我只是想告诉你,你今天身上这套衣服看起来比平常漂亮多了,美极了。”
含月娇嗔地道:“原来你在取笑我,若不是拉玛坚持要我穿阿拉伯传统眼装才能去市集,我还宁愿穿原来的衣服,轻松自在、没有束缚。”
可不是,纱质的阿拉伯传统服装穿在含月凹凸有致的身材上,朦胧中透着一抹神秘、柔美里透着一抹诱惑。
周时焰走到含月身旁,亲昵地拥住她, “我还是觉得这套衣眼适合你,不过……”
“不过什么?”含月晶亮的双眸浮现迷惑的讯号。
“不过只能在我面前穿!”周时焰霸道地说。
含月顿时大笑出声,“好自私的男人。”
“试问哪个男人不自私?”周时焰理直气壮地反问。
含月抛给他一抹娇媚的微笑,随即转身俏皮地两眼往上一翻,贼贼地斜睨着他,“你说得对。”她很快又转身面对他睑上的邪笑,“不过整个阿拉们就属你最自大又狂妄还最自私。”
周时焰忍俊不住,拍手叫好,“说得对极了。”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地速度搂住她,将脸贴在她的粉颈,“所有的自私、自大、狂妄只对你一人。”他俯下头亲吻着她的粉颈,“答应我……今生不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