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好喘、好累,但她不想放弃,不想让他觉得她的抵抗及挣扎都只是装腔作势。
他的另一只手自她颈背往下滑动,揪住她的领口便往下拉扯。
“堤真……”他声线近乎低吼地唤着她的名。
堤真被他那低沉的嗓音所震慑,浑身不由自主地又兴起一阵惴栗。
“你有美丽的身体……”他亲吻着她光洁而美丽的背,“这不是被许多男人拥抱过的身体……”
听见他这些话,她不由得一震。
他的话充满着试探及揣测,像是他发现了什么一样。他知道什么吗?
“龙太郎对你不友善,那是因为……”他的唇移至她耳际,轻轻地啮咬着她的耳垂,“你曾经攻击过它……”
堤真陡地一震,“呃……”
他知道此刻的她非常惊讶,她想发问、想知道他究竟发现了什么,但他没给她发问的机会。
“你赤手空拳击退几名壮汉,那绝不是普通女人能够办到……”他一点一点地戳破她,让她慢慢地感受那秘密被揭穿的惶恐。
“呃……”她忘了挣扎,因为她整个人陷入一种不知名的惶惑之中。
“你的手……”他捏着她长茧的手指头,“这是握枪的手。”
她神情骤变,眼底充满了惊恐及不安。
“你……”她以眼尾觑着他,发现他正蹙眉冷笑地睇着她。
“你不是被骗被卖的妓女……”他炽热的唇自她耳际离开,在她眉头烙下一记温柔却懊恼的吻,“是不是?女警小姐。”
听见他称自己是女警小姐,堤真本能地挣扎起来。“白川隆则!你……”
“我没叫错吧?”他眉丘隆起,神情阴沉。
“你……”堤真自知身分曝光,百口莫辩。
他猛地将她翻转过来,“堤真,被骗的感觉真的很不好,而你骗了我!”
“你……你想怎样?”睇见他如野兽般疯狂的黑眸,她的声音不自觉地轻颤着。
“用你的身体补偿,你觉得怎样?”他撇唇冷笑。
“白川隆则,你不能那么对我!”她大叫。
“黑道对付卧底警察是很残忍的,你希望我怎么做?杀一儆百?”
“你……”发现他眼底那骇人的凶光,她不由自主地慌了起来,“你不能……”
她太小觑他了,她不知道他是那么心思缜密的人,不知道他能从那么细微的地方识破她的身分。
“我一直很相信你,甚至好心地把你自街头拎回来……”他欺近她,那懊恼而愠怒的鼻息吹袭在她惊慌的脸庞上,“这就是你对我的回报?”
“你到底想怎样?”
“你说呢?”他那性感而迷人的唇角勾起一记狞笑。
从他眼底那一抹精芒,她可以知道他对她有着某种程度的渴望及企图。虽然以前也曾有过,却不曾像这次这般炽狂。
“白川,我不准你……”
“堤真!”他沉声一喝,打断了她。
迎上他怒焰熊熊的眸子,她倏地噤声。
“你似乎没搞清楚自己的处境……”他掐住她的下巴,冷然地道:“现在是我作主,没有你说不准的余地。”
他撇唇一笑,俯身吻住了她的唇,不让她再发出任何声音。
她想挣扎,但无论她如何使力,还是动弹不得。
虽然她喜欢上他,被他所吸引,但他的身分是黑道,而且是她不惜跨国想缉捕的罪犯,要是她的身心都被他所拥有,她还能拿出理智来逮捕他吗?
高傲且要强的她不轻易向人低头,但这一际,她因难耐情感的折腾及理智的冲击而认输。
睇见她的泪水,他停止了所有侵略她的动作。
从他遇上她以来,她总是向他挑战,不管她处在多么劣势的情况下,也从不愿意向他低头求饶,但现在……她哭了。
他以为自己可以不在乎她的眼泪,可……他错了。
她的泪水摧毁了他的强势、浇熄了他的欲火,教他不忍也不愿再折磨她。
“你以为我做了什么?”冷静下来之后,他沉声问。
堤真不断地抽泣,无法言语。
看着她痛哭失声的模样,他眉心紧锁。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让你瞧瞧。”
他想起她曾经闯入密室,而且还遭到龙太郎的攻击。她以为那里面有什么吗?
好,既然她想知道,他就让她仔细地看清楚。
“跟我来。”他将她从床上拉起,不待她站稳脚步就将她往门外拖——
第8章(1)
隆则打开密室的房门,亮起了所有的灯。
龙太郎一见他便挨了过来,但看着堤真的眼睛却还是警戒地。
“你想知道什么?”他将她拖了进去,要她环顾四周,“你看看这里有什么?”
虽然不情不愿地被拖到这儿来,但有机会一探究竟,堤真还是睁大了眼睛看个仔细。
这房间里妥善地放置着许多的骨董文物,而且看得出来价值不菲。
她是不懂得什么行情,不过再不专精的人,也看得出这房间里放的绝不是普通的东西。
这就是他训练警犭在这儿看守的原因吗?不是因为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在这里,而是因为这里有着许多价值连城的东西。
“你以为这里有什么是吗?”隆则突然一把将她扯到自己前面,两只手自她身后端住她的脸,“看清楚!这就是你以为的东西。”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及愠恼,“你想查什么?”
堤真看着眼前一件件的骨董文物,几乎发不出声音来。
“告诉你,”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如熊熊大火般燃烧着,“我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
“呃……”堤真依旧无法出声,所有的话都在喉咙深处鼓噪着,就是吐不出来。
这里并不是什么藏有犯罪证据的密室,而是置放骨董文物的密室。
正如他所说,这里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
真是他们的情报搜集出了差错,还是……他还有其它她所不知道的秘密。
“堤真,”他将她转了过来,两只眼睛像火炬般凝视着她,“你想查我什么?”
“我……”她不能说,这是机密,她一句也说不得。
虽然他非常肯定地说他没有见不得光的事,但也不代表他真的什么都没做过。
也许他只是在演戏,毕竟他早已知道她的身分,他大可以在揭穿她身分之前掩灭所有证据。
“我什么都没做。”他直视着她,眸子是炽热而澄澈地,“不管你以为我做了什么,我都可以肯定地告诉你,那是误会。”
“误会?”她揪着眉心,露出苦笑。
什么是误会?他对那个即将死去的女人见死不救是误会吗?那个女人在临死之前说出白川两字是误会吗?他是鹤会会长,这也是误会吗?
“你是黑道……”她颤着声线,艰难地道,“别说你什么都没做过……”
“对,我是黑道,我捞的不是什么正派钱,不过也没你所认为的偏门钱。”他说。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她恨恨地瞪着他。
他正视着她的眼睛,没有闪避,“我做的事业确实是游走在法律边缘,但没有任何一家店做的是违法生意。”
“狗屁!”她忍不住骂道。
“堤真!”他捏住她的肩膀,神情愠恼地道,“你查到了什么吗?我犯了什么罪让你查到了吗?”
“查不到不代表没有。”她冷冷地望着他,“也许只是你掩饰得好。”
隆则神情一黯,眼底射出一道懊恼的精芒。
“我掩饰得好?”他一把攫起她的手腕。
“难道不是?”她挣开他的手,迎上了他锐利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