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索情教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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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页

 

  她的眼睛澄亮正直、她有高傲而自信的气质、她强悍,却偶有娇弱的时候,她……她不像贼,更不像她所说的,是从妓院里逃出来的卖春女子。

  他摸过她的手,发现她食指及中指的第一个骨节比较突出,那是……用枪的手。若不是经常开枪或做射击训练,一个女人不会在这两处骨节长茧。她是谁?

  他曾猜测她或许是杀手,但他却想不到一个杀手留在他身边能做什么?如果她要杀他,早该下手,因为她有太多的机会。

  可她没有,她一直不顾一切的留在他身边,像是要找什么。

  于是他想到了另一个可能,那就是她可能是警察,而潜进他密室里是因为她以为那里有她要找的东西。

  如果她真是警察,她要查什么呢?会是……

  突然,他想到那些来找他做毒品生意的泰国人。

  难道她以为他做毒品生意?

  假如一切正如他所想,那就不难猜到她为何总在他意乱情迷、几乎攻陷她的时候,却那么冷漠地拒绝他了。

  是的,她当然不能跟他玩真的,因为她根本不是什么逃跑的卖春女子。

  不过若她是警察,没理由他会找不到任何相关的资料。

  “唔……”他往椅背一躺,眉头深锁地看着计算机,而一手则无意识地转动着一旁的地球仪。“难道我猜错了?”

  忽地,一个天外飞来的想法钻进了他脑袋里——

  也许他猜得没错,她真的是警察,但……不是日本警察。

  于是他迅速地敲打键盘,不一会儿,计算机屏幕上出现了日本邻近几个地区的警务人员资料。

  台湾、中国、韩国,然后是……香港,他一个一个地找、一个一个地看个清楚,就怕有漏网之鱼。正当他看的眼花撩乱之时,一张香港警方的资料照片映进了他的眼帘——

  “堤真?”他心头一震。

  虽然照片上的女子剪了一个短短的男生头,看起来还有几分生涩,但他几乎可以确定她就是堤真。

  待他再看底下的个人档案,他的心不禁一沉。

  是的,那是堤真。

  他应该为终于知道她是谁而高兴,但另一方面,他也因为知道了她的身分而感到懊恼沉重。“二○○二年九月离职?”他虬起眉心,陷入一阵苦思之中。

  就算再不景气,一个离职的女警也不会蠢得被卖到日本来,除非……她为了某个目的。

  蓦地,他弄懂了。她是卧底警察,一个百分之百的卧底警察。

  原来她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什么来自上海、什么有个不负责任的日籍父亲、什么被骗被卖……她所说的事情没有一样是真的。

  该死!他最恨被骗,而她却骗了他。

  他霍地起身,内心思绪如澎湃之浪潮般。现在就去揭穿她,现在就要她离开!

  他冲到了门口,却突然停下脚步。

  如果现在揭穿她,那她就会离开这里,而他……他再也见不到她……

  他挣扎着、自相矛盾着,然后陷入了左右为难、进退不得的境地里。

  不,他还不想拆穿她,他要静静地看,看她想耍什么花样,他要她知道欺骗他是什么下场。

  他要慢慢地暗示她,看着她心慌、看着她猜疑、看着她不安、看着她一步步地掉进他为她设下的陷阱之中。

  忖着,他的唇角浮现了一抹冷酷却又受伤无奈的冷笑。

  尽管他以这样的想法来安慰自己、欺骗自己、掩饰他爱上她的事实,但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他……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她。

  自从在隆则的夜总会后巷,眼睁睁地看着那女人死去后,堤真的心就一直无法平静。

  她恨透了那个见死不救、极尽冷血的他,且也暗自发誓一定要将他绳之以法。但……她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据,可以证实他就是幕后主脑。

  虽然那个女人在临死之前说出了白川两个字,但那并不能代表什么。

  她不想再待下来,如果可以,她希望立刻回香港去。但是这算什么?临阵脱逃?可是继续待在这里,她又能得到什么呢?

  案情没有任何进展也又算了,最糟糕的是……她对他的感情竟然越来越深,私毫没有受到任何事情的影响。

  “唉……”她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打开了房门。

  在这种脑袋不清不楚的时候,她想到外面吹吹风。

  刚走近楼梯口,她听见楼下传来说话的声音,那是几个男人正用英语交谈的声音。

  “白川先生,不知道上次跟您谈的那笔生意,您觉得如何?”泰国人在隆则的安排下,再次与他见面。

  而地点挑在总部里,也是他刻意安排。他就是故意要让堤真听见,要她生疑、要她有所动作……

  “你有多少货,我通通吃下,不过有个条件……”他说。

  “白川先生的意思是……”

  “我想知道你的台湾朋友是谁,而他跟鹤会谈生意,接洽人又是谁?”他要知道鹤会中跟台湾黑道做毒品生意的究竟是谁。

  泰国人当然没有义务告知他,不过他给了他们这么大的甜头吃,他相信他们会说的。

  “不知道白川先生为什么这么问?”泰国人疑惑地道。

  “这是家务事,我不方便告知,请见谅。”他撇唇一笑,立场相当坚定。

  “这……”泰国人有些犹豫,“是不是没给白川先生您一个满意的答案,您就不谈这笔生意了?”

  “是。”他毫不思索地道。

  泰国人皱了皱眉心,考虑了一会儿。

  “好吧!”鹤会财力雄厚,他没有理由放弃这样的买家,“我问问他,尽快给您答复,不过……难道过去我那位台湾朋友谈生意的对象,不是白川先生您?”

  隆则高深地一笑,眼底闪过一道精芒,“每个组织里都会有小偷,或是老鼠,鹤会也不例外。”

  “咦?”泰国人一怔。

  “我能不能抓到这只老鼠,就看你了。”他说。

  躲在楼梯口的堤真,将隆则跟泰国人的对话全听了进去,但心中还是充满了疑窦。

  生意?他们谈的是什么生意?隆则所说的“家务事”又是什么?而鹤会之中的小偷、老鼠指的又是谁?

  泰国的毒品市场极大,莫非他们谈的是毒品买卖?如果是的话,那这个案子可就有所进展了。

  正当她想得出神,背后突然传来一记低沉的吠叫。

  “啊……”虽然她尽可能地压低声音,但还是不小心地发出惊叫。

  龙太郎就站在她身后,那锐利的目光就像是她做了什么坏事似的。

  她挤出一记讨好的笑,希望龙太郎能放她一马。

  “唔……”龙太郎歪着头睇了她一眼,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须臾,它似乎确定了她没什么坏念头,旋即掉头走开。

  当她以为自己已经安全,楼下传来隆则那低沉而又冷漠的叫声——

  “堤真,下来。”

  隆则早就知道她在楼上偷听他跟泰国人的谈话,但他就是故意要她多听一些。因为他知道她发现的越多,她的心就会更乱、脚步就会越急,而这个……让他觉得释怀许多。

  他从来不曾输过,但在遇上堤真之后,他发现自己正一点一点地输掉。

  他说不上自己输了什么,但他知道看着堤真慌张失措、阵脚大乱,他就会觉得自己并没有输掉太多。

  堤真不安地缓步下楼,脑袋有片刻的空白。

  他发现她在偷听?不,她不能乱了阵脚,她要见招拆招。

  “你偷听我们的谈话?”他沉着脸、声线冷峻地质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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