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理她呀?!”乔均扫了围观的人群一眼,包括脸色铁青的修女,继续毫无羞耻地拉著她往前走。“你不问我为什么吻你?”
“贺尔蒙发作,兽性压抑不了。”这种答案她知道,不用劳驾他多做解答。“只是你应该往后跑,扑到小……我家容容那边去吻她才对,这么饥渴,连短短几十步的距离都等不及吗?”她知道他向来没啥自制力,但是这么短少也真令她吃惊。
乔均实在很想揪住她再吻一次,他翻翻白眼道:“我吻你是因为我想。”
“真没创意的答案。”害她好失望,以为他会说出什么人间大道理,例如为了让爱滋病病毒或B型肝炎滋生,捍卫它们的生存权,所以得靠他身体力行地繁衍下去等等,要是这类的理由,她还会对他稍稍另眼相看。“很多事不是你想、你要就可以做的,那种‘只要是我喜欢,有什么不可以’的腐烂想法已经被证实会遭人鄙视,上进点,同学。”现在比较流行“只要我不喜欢,你什么都不可以”。
“你一点也不像一个刚刚被强吻过的女孩。”他的吻技退步到这种惨况了吗?以前小小热吻就可以吻昏小女朋友,很少有人还可以数落他一堆大道理,如果她现在提出他吻技不佳的部分和他讨论,他也不会太惊讶。
“你要我捧著双颊,一脸很陶醉的模样去回味吗?”太强人所难了,她不是那种料,要做出高难度的动作请先让她回家练十天半个月再来验收。
“不,那看起来很诡异。”就是要现在这副模样的她才像她,有些脸红,有些吁喘,细微的反应就够可爱了。
“反而是你看起来很像被强吻的男孩。”见他流露出不耻下问的疑惑神情,她指指他的颊。“你脸红了。”那鲜红的色泽,快和他的头发相互呼应了。
“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会脸红?!我从十二岁开始吻逼各大校花,十三岁正式告别‘童年’,脸红这种小朋友才有的反应对我是侮辱!”他献出初吻的那一天,她还不知道在哪家幼稚园里玩洋娃娃咧!
姚喜容摸出一面小镜子递到他眼前,让他和镜里的自己去相看两不厌。“小朋友,我骗你了吗?”有什么好狡辩的,自己看清事实。
乔均瞄了第一眼。
那个看起来蠢到无人可及的男孩子是谁?!有点眼熟,有点……像他。
他再瞟过第二眼。
那眉眼、鼻粱、五官和火辣辣的双颊……他快手盖住镜面,消极地拒绝接受事实。
那个蠢男人,是他。
他竟然吻她吻到自己脸红心跳?!可耻,这是天大的耻辱!连这种小case都把他搞成这副惨样,要是和她上个床、办个事,他是不是得喷几缸鼻血来抵?!他早几百年就不是“菜鸟”呀……
他就知道,一碰上她,他全盘皆乱。
会吻她,是因为他想,也因为他嫉妒那个还没出现的男人,一想到她说她在等待那个该死的无形男人,他就忍不住想喷火,而在喷火之前,只想揪住她,好好吻掉她的蠢念头。
他想独占她,不准她为任何人等待,除他之外,谁也不准!
“乔均!你这个家伙,快放开她!”
嘹亮的叫声响起,打断乔均与姚喜容的交谈,一记拳头也紧随在后,乔均侧身闪躲,姚喜容也懂得自卫之道,即使他仍然握住她的臂膀,不因突来的攻击而松放,她还是有能力保护自己——当然,她必须全神贯注,免得乔均拿地当挡箭牌时,她会白白的成了沙包。
“扬波,你要看准目标再出拳。”姚喜容对著那个挥拳挥得很扎实的纪扬波交代,打到她,她不是很无辜吗?
“你这个无耻之徒,想对我们家——”唔唔。“做什么?!”
最重要的两个字正好被姚喜容捂嘴消音,她知道纪扬波心直口快,想替她主持公道,可是越是这种性子越是容易露馅。
“我对她做什么,关你屁事?!”乔均轻蔑一哼,将姚喜容拉回自己胸前。
“色胚子,我就知道你对我们家——”唔唔。“不安好心眼!贱男人,光天化日之下也敢干这么下流的事,当天下人都死光光了是吗?!今天我就替我们家——”唔唔。“讨回公道!”
姚喜容很庆幸自己太了解纪扬波,所以纪扬波一开口,她就已经可以猜到她要吼些什么,所以也才能精准无误地将“容容”两字给掩盖得恰恰好,呼。
“你这点拳脚功夫我还不看在眼里。”他轻轻松松就化解掉纪扬波的攻势,毕竟男女有别,力量上的差距是不争的事实,加上他向来将打架当饭吃,岂会让纪扬波的花拳绣脚给伤到丝毫。
而且他更笃信“攻击是最好的防守”这句至理名言。
姚喜容察觉他绷紧的肌肉有了改变动作的迹象,立刻一手推开纪扬波,替她避开乔均疾如风的挥拳反击,旋身摊掌接下乔均的拳头,虽然纤瘦的五指不足以包裹住他抡起的拳,但已经成功阻止了他的攻击。
“打女人是废物的行径。”她会唾弃的。
“我没要打她,只是要她知难而退,我乔均不会是打不还手的君子。”只除了之前被她踹了两脚,他还能完全没回击例外。顺著她包握住他拳头的姿态,他倾身向她。“再说,如果挨她几拳是吻你的代价,我觉得我赚到了。”低低一笑,舌尖故意滑过他唇上那处她啃出来的伤口。
“扬波,我替你架住他,快,用力痛扁他一顿。”姚喜容觉得自己有责任铲除这号败类,以还给世界该有的和平。
“轻纱,你舍得吗?”他贴在她耳边吐气。
舍得。本来只想痛扁他一顿,听到他用那种腻死人的沉嗓恶心巴啦地唤出韩轻纱的名字,而且还自动自发砍掉了姓氏,直接亲热万分地叫“轻纱”——现在她反悔了,让他死!让他死!
“小纱,别在校门口揍人,情况已经很混乱了,再搞下去,说不定吞大过会变成最轻的处罚。”方如意快步闪到姚喜容身边,阻止她们继续在校门口违反校规给修女及众同学看,她们身分特殊,相对的,处罚也会加重。“我们先离开这里,有什么话私下再说。”她丢给季天城一个眼神,要他也管好自家的喷火龙。
“我实在是非常为我们家家教不当,养出大乔这号家伙为耻。”而且这种家伙还是他们的头儿,真该为此切腹谢罪。虽然他一直看得津津有味啦。“我们找个隐密的KTV包厢再来聊聊后续发展,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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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发展,听起来颇有风雨欲来的危机。
姚喜容从校长室走出来,并没有太花精神去浏览手上的白纸黑字,整齐折好它,收在校服口袋里,脚步没有因为校长一番训诫而变得沉重,反正已是既定事实,沮丧或消极也于事无补。
回到学生会室,一群娘子军立刻关心的围上来。
“容容,校长怎么说?是记过吗?”
姚喜容笑了笑。“不是,是禁足反省,一个礼拜。”她坐回座位,翻出行事历,还好接下来的活动行程已经只剩一小部分,交给方如意接手,她很放心。
“这种处罚不会太重了吗?”方如意皱眉,“学校向来处理这种事都是记过处分,很少会祭出这种耽误学生课业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