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不要再错下去了,现在拿去归还,或许还有一丝丝希望,不然到时等他们查出是你偷的,那么你真的就翻不了身了。”陶沛如试图说服她,帮助她渡过难关,也帮助自己,还自己一个清白。
安琪思考她的话后,觉得有其道理。“嗯,设计图给你可以,但是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我希望你不要告诉他们是我偷的,也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就当作没发生过这件事。而且我恳求你,请你为我向诺亚请求不要再调查,放我一条生路。我想以你与他的交情一定可以的。”
“这……”安琪不知今早她与雷诺亚之间的感情已产生巨大的变化,她这种要求让陶沛如深感为难,因为陶沛如不知在发生早上那件事之后,是否还能轻松地与他谈条件?
“如何?你愿意帮我吗?”
“我试试看,但是我不能保证。”
“没关系,只要你肯帮我,我就很高兴了,毕竟自己做错的事,没必要别人来扛后果。谢谢你,还有,对不起,为我以前对你的态度。”
“没关系。”陶沛如摇摇头,算是原谅她。“那卓尔那边你打算怎么办?”她有点担忧卓尔会对安琪不利。
“我自有打算。”
陶沛如看到她灰心绝望的笑容,萌生不安,她不会想要去做伤害自己的事吧?
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子,竟然被逼到绝境,真难为她了,但是陶沛如仍希望她不要去做傻事。
“安琪,答应我,不要做傻事,好吗?”
安琪无神地望着陶沛如,令人不解她内心所想的,只是轻轻地点点头,以表答应。
看她这个样子,陶沛如真的很担心,希望她真的不要去做傻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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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沛如出现在YUMI的总部大楼。
她这次出现的身分不同于以往,她这次来是代表着一个谈判者,而不是被爱的人。
她带着安琪偷出的设计图,前来请求雷诺亚的原谅。安琪之所以会那么做完全是不得已的。身为女人,她同情安琪,所以她说服安琪,不要再错下去了,所以帮助安琪来请求原谅。
“进来。”雷诺亚低沉的命令道。
门外等候的陶沛如随即进入他的办公室。
这个办公室有着他们两人甜蜜的回忆,但是今天她不是来回忆的,而是来剪断的。她不能期望他们能有再次复合的可能,毕竟他已伤她太深。
“找我有什么事?”雷诺亚淡然地问。他不允许自己再对她有一丝丝的动容,在她那样背叛自己之后。
“这是你的东西,还给你。”她将带来的设计图放在他的桌上。
雷诺亚拿起查看,发现这些都是自己前几天不见的设计图,难道真的是她?他的痛楚再次被掀起。这些你是哪来的?”
“我不能说。”她向安琪承诺过不说出去的。
“为什么?”
“我就是不能说。”即使被他当成共犯也无所谓,反正他们之间已无法挽回了。
“你知道吗?我曾还抱持着一丝丝的希望,这一切与你无关,但是看来我要失望了。”他语调哀伤地说。
乍听见他还对自己抱持着希望,她有股想投入他怀抱的冲动,但她抑制住了,只怕她那么做,会让事情更加复杂。
“东西还给你,但是我有件事拜托你,看在我们以往的交情上,希望你能不要追究,当作这一切没有发生过。”
“为什么你要为那个做错事的人求情?难道你与他有不可告人的关系?”雷诺亚突然对那不知名的人感到嫉妒,嫉妒他能得到陶沛如的爱护。
“随你怎么说,我话说完了,你的答案呢?”
一时之间,他只盯着她不作声,让她觉得倍感压力,如果他不答应怎么办?
雷诺亚整理自己的思绪,竟然发现自己无法恨她、他应该恨她的,毕竟她带给他的痛楚太多太多,但是他还是无法这么做。
“好,我答应你,我不再追究,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走吧!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我们之间就此结束。”雷诺亚撇过头不看她眼底闪过哀痛的眼神,淡淡地宣布,殊不知他内心是经过多大的挣扎与克制。
陶沛如听到他的宣判,她的心产生阵阵的揪痛。
她自嘲地告诉自己,这不是自己已经知道的结果吗?为何心是如此的痛,痛到她快承受不了?她想呼救,希望有人来救她,但是她知道他们是不可能再复合了,一个没有建立在信任上的爱情是不会长久与幸福的,长痛不如短痛。
永别了,我的爱人。
陶沛如看了他一眼,轻轻地说:“再见!”我爱你。最后三个字是用无声说出的,当然撇过头的雷诺亚没有听见也没有看见。
虽然知道再也不会有结果,但是她仍允许自己最后一次小小的纵容,表达内心的情感,只是他听不见。
陶沛如黯然地离开,当她关上他办公室的门时,两人原本牵在一起的情缘顿时被这一道门彻底的剪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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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雷诺亚不再追究的承诺,陶沛如便前往安琪的住处,欲通知她这个消息。
她来到门前,一直按门铃,过了许久,迟迟没有人来应门。她喊了几声安琪,仍没有动静。原本她打算放弃,没想到就在此时门突然开了,然后她就被门内突来的力量给拉进去,一只大手蒙住她的嘴巴,一个低沉的男子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不要动,别出声,否则我杀了你。”接着她感觉到一片冰凉抵在她喉间,他并将她转个身,让她看见双手双脚被绑住,坐在地上挣扎的安琪。
“卓尔,不关她的事,你放了她。”安琪低喊着。
陶沛如才知原来在背后挟住她的就是卓尔,那个只会威胁女人的大坏蛋。
顿时,一阵寒栗涌上她的背脊。
“把设计图交出来!”卓尔粗声低吼,威胁着安琪。“否则我把你们统统宰了。”
“东西不在她那,在我这里。”陶沛如试想转移他的注意力。
他把她的一只手臂扭到身后,刀尖更加贴近她的颈子。“说,在哪里?”
“在我家里。”
哭泣的安琪无助地眼看陶沛如受制,深陷于危险中,她却不能轻举妄动,那把刀子稍微用力,陶沛如的脖子就会被割断,她不愿看到有人为自己受伤,认为陶沛如是无辜的。
安琪冷冷地低喊着,“你放了她,我带你去拿。”
卓尔冷笑几声。“咱们一起去,这女人在我手里,你最好少玩花样。”
见他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陶沛如小心地转动头部,对准他握着刀子的手腕,使尽全力,出其不意地咬了他一口。
卓尔因这一咬,痛吼一声,手松开,陶沛如立刻逃开他的势力范围。
一个念头突然跃进她的脑海中,她绕过沙发,抱起台灯,等卓尔向她一跃而来时,她顺手将灯座往他头上一砸,他摇晃了一下,手上的刀子首先落下,接着他硕大的身躯也瘫软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陶沛如赶紧跑向安琪,为她解开绳子。
两人合力捆绑昏迷的卓尔后,便打电话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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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警察把卓尔带走作完笔录放她们回家时,已是好几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陶沛如脖子上多了一个包扎的伤痕,那是因为不小心被卓尔划到所造成的。
她的受伤看在安琪的眼里,顿生愧疚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