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朋友,又怎会忍不住的还是把真相告诉了你?”琅玡慌忙的见招拆招,连连苦笑摇头。
两人由地面上打到半空中空,最后轩哲终于停手下来,悬空伫立在半空中的他背靠着一朵浮云微喘着,心烦意乱地不停地揉着眉心。
“这下,你真的害惨我了。”他悲愤地指控着。
“为什么?”琅玡不解的问。
“因为我伤了她,体无完肤且毫不留情的伤了她的人和心。”轩哲神情一黯,脸上布满痛苦。
琅玡怔住。
这下问题真的大了。
☆
“你没有把自己照顾好。”
虽然还没想好怎么请求她的谅解,轩哲还是忍不住对她的思念,在避开嫌杂人等之后走进了彩霓的闺房。
彩霓猛然抬起头,惊愕的表情就像被点住穴道似的没有再有其它变化,惟有微颤的身子,泄漏了她激动的情绪。
她虽然没有转过头去看他,可是身后传来的室人气息和强烈的压迫感,依旧够她难受的了。
彩霓慢慢地转身望着他,虽然她没有示弱的哭出声,可是脑子里不断地闪过那天的情景,犀利无情的言语,刺的她心好疼、好痛。
“你来做什么?”彩霓的伤心化成怒气,一股脑儿全往他身上发泄。“你伤得我还不够吗?难道你真要看到我为你自杀上吊才甘心?”
还来找她干嘛?在客栈他难道把她伤的还不够,还要再一次的把她的尊严践踏到底?还是来看她日益消沉的模样,借机取笑她?
“不!”轩哲脸上闪过一抹悲痛,薄唇紧紧抿成一线。“我是来道歉的,我来请求你的原谅。”
她猛然一震,下意识地愣了愣。
“道歉?原谅?”她直直得望着他的眼睛,莹莹水眸穿过他黑黝的眸子直望他心底。“你在玩什么把戏?”这不像他会说出口的话,他是那么倔傲。
好熟悉的一句话,这不就是他之前同琅玡所说的话吗?由此可知他和彩霓之间有多么多的相似处,为什么当初他没发觉?
唉!都怪当时让仇恨蒙蔽了他的心眼,才会看不清、分辨不出来。
看着她憔悴,郁郁寡欢的模样,轩哲的心好痛。“我没有玩什么把戏,只是放不下你,想念你,所以就回来了。”抚着她削瘦的双颊,温柔的将她垂落在眉梢间的发丝拨到耳后。
他往前走一步,她排斥的后退好几步。
“不要靠近我。”她几乎崩溃地蹲在地上,掩面嘶吼。
“对……”
他道歉的话还没说完,她又是一阵嘶吼,“你走好不好?难道你还没玩够?”她放声大哭。
身体也被他玩了,清白已然不再,心也被他伤了,早已支离破碎不成形,他还想怎样?
“梦儿,你别这样,我真的放不下你,真心诚意的回来跟你道歉。”
轩哲心生怜惜的搂住她,彩霓却拒绝地轻轻拨开他的手,冰冷的冷然嗤笑。“放不下?想我?哈哈!你想骗谁呀。”
他究竟要将她逼到什么样的绝地,他才肯罢休?
哀莫大于心死的彩霓在悲痛到了极点,反而让她得到前所未有的平静,对她而言,似乎一切都变的无所谓了,只是心中的痛,她就是怎么拂也拂之不去。
轩哲望着她,脑子里不断搜索着她在他身旁撒娇时的俏模样,在欢爱时她呻吟娇喘声声求饶的妩媚风情,搜索着两人相处时的记忆。
“我没有骗你。我想你,所以我回来了。”抚摸着她的长发,眷恋地嗅闻着她的发香。
彩霓冷冷地笑了笑。“在你狠狠的捅我一刀后,你认为我还会在相信你吗?”她的心已冷,她的情已落,她再也承受不起他的伤害。
“会,因为你爱我。”搂着她的肩膀,他语气坚定的说。
挣扎着将他推开,彩霓走向窗户,望着天边的星月,苦涩的说道,眼中涌出的热泪,她哽咽着。“你忘了你那天是怎么伤害我的吗?你忘了你是怎么说我的吗?你说:我只是你专属的暖床工具,地位比花楼中的妓女还不如,我……”
轩哲急忙的走向前,从背后搂住她,捂着她的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别说,别再说了。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只要她肯原谅他,她要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你走吧,你的游戏我玩不起,我认输,我举白旗投降,行吗?”她闭上眼,绛唇紧闭。
轩哲心急的搂住她的腰,仟悔着。“别这样,当初是我不好,我道歉。”
彩霓挣扎着逃开他的怀抱,大力的扳开他的手,望着他的眼眸不断地迸出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洒落一地,神色惆怅的朝他笑了笑。“你自由了,你忘了吗?”
“我反悔了,我不要自由。”他漆黑的眸子里有着深深的自责。“你救了我,我以身相许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你不是一值都是这么说的吗?”
“那只是我一厢情愿,而你也早已否定了它。”彩霓气急败坏的呐喊着。
彩霓的泪和决绝的神情,轩哲心中猛然一震,脸上血色像被抽干了似的一片惨白,所有的柔情全数退去,就连傲气也荡然无存。
他紧搂彩霓的手也缓缓松开了。
彩霓转过身,恨恨的瞪向眼前这个,她曾双手奉上真心,他却无视于它的珍贵,而一手将它打碎的男人,她的心真的寒了。
她挥去泪水,撑着残存无几的骄傲,扬高下额说:“你走吧。”
她的心死了,她的爱灭了,情也息了,她真的累了,累的再也没有力气说恨道怨。
望着她,轩哲的心沉了,眼神中闪烁着痛苦。
☆☆
是夜
窗台外,一抹白色的身影缓缓的自天而降,皎洁的月光投映在她的身上,交织成一副柔和的景象。
房门,缓缓的被打开。
那抹洁白缓缓的走了进来,她想也不想的就直接走向床铺,直到在离床旁不到一尺的地方才停了下来,她的手轻一挥,床帷上挂着的薄纱轻幔就像有生命似的自动往两旁拉开,安分的悬勾在两旁。
“只要杀了你,你的一切都将属于我。”望着床上睡的不甚安稳的人儿,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
“是吗?那也要你有这个本事杀的了她。”
摹然一个声音接着她的话尾,自她身后响起。
倚梦神情一震,修地转过身。“是你。”
“不是我你以为是谁?”琅玡笑了笑。
“你来做什么?”倚梦瞪视着他。
“那你又来做什么?”琅玡迎视着她,轻声笑着。
“我的事不用你管。”她沉着脸,脸色阴沉如暴雨来临前的天空。
琅玡深吸口气。“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只不过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你是怎么也强求不来,更何况你今天面对的可是天界位高权重的统治者,他只消心念一动,手一指,你就会灰飞湮灭消失于无形。”
“我不怕。”倚梦倔强地涨鼓着腮帮子。
“你不怕我怕呀。”琅玡眼中闪过一抹不舍,虽然他说话的语气平静,但认谁也听的出那是他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压抑住心中的澎湃。
倚梦好半天才将她说的话给消化,她诧异的望着他的眼,似乎想确认刚刚的话,是不是真的出自他的嘴里说出来的。
“你没听错。”脸上闪过一抹不正常的晕红,琅玡羞涩的低垂下头。“你想笑就笑吧,我不会介意的。”
倚梦望着他,紧锁的蛾眉越蹙越深,直到眉宇间烙成一条深深的鸿沟,不过转眼间,她随即又敛起心中的悸动,冷漠而跋扈地对他嘲讽着。对他冷冷的笑开。“我想你表错情了,你爱的应该是我身上这个躯体的主人,而不是我这个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