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行吗?」
「迟到的话全勤奖金就泡汤了,与其过去给老板虐待,还是留在家里好好休息,我已经被他虐待三个月了,我想还是另外找份工作,这次我要找个周休二日,朝九晚五的工作,坚决拒绝加班,以及不合理的要求。」她唠唠叨叨的念着,喂完一碗粥,她看着他,「再吃一碗。」
他摇头。
她拿起鸡精打开,他皱眉表示不喜欢的道:「难喝!」
「难喝也得喝!营养呀!大少爷!」
鸡精塞在他的唇边,他叹气的仰首喝下去,她取来温水和感冒药包,他也乖乖的吞下去。
扶他躺好,被上盖子,她严重的警告他,「好好的睡,不许再踢被子,不然我一脚踹你出门。」
他点头,困极的合上眼。
她返回楼上换上舒服的便服,往厨房移动,将炉火关到最小,正准备再次巡「病房」,家里的大门突然被打开,是钟点女佣来打扫,她连忙奔过去。
「今天起放你一个礼拜的假,回去吧。」她想赶紧打发她离开,未嫁的闺女房里藏了个男人,传出去还得了。
「可是,老爷和夫人说--」
「他们说什么我不管,这里我最大。」
「可是--」
「这几天我会待在家里,我自己有手有脚!」
「但是--」
「这几天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不想有人打扰,明白吗?」
砰的一声,门上了锁,一头雾水的女佣只好转身离开。
顾慈恩走向客房,再次巡视她的「病人」。
这家伙简直想气死她,又踢被子!
她气呼呼的再次替他盖好被子,不放心的瞅着他,放弃补眠的念头,从楼上取下一本书,进客房后,打开床头的小灯,半躺在床边的空位,避开他的身子,安静的阅读。
阅读当中,她又分神替他盖了几次被子,吃药的时间一到,她服侍他进食吞药后,他又迷迷糊糊的睡着。
替他量了量体温,发现温度仍没有降下来,她微皱着秀眉,思索着,随即取来一条棉被替他加上,自己顺便窝在被子和被子之间,压住他踢被的举动,顺便替他温被。
据说,这种方法可以让患者退烧,不过,她累得不想去思索真假,累积的疲倦让她在被子和他温热的气息中,弯着身子睡死了。
☆☆☆
很舒服!
顾慈恩弯着背,眷恋的贴着热源,唇畔逸出叹息,乌黑的秀发披散在枕间,形成一幅温馨甜美的画面。
嗯,温暖的被子,慵懒的神志,温热的臂弯……温热的臂弯?
清眸倏然睁大,她吓得不停喘息,错愕的瞪着身上的棉被,眸中闪动着困惑。
好像怪怪的,她怎么会睡在客房?
她的眼睛转动着,突然感觉身旁有个温热物体,脸庞浮上困惑,转头一看,愕然发现自己攀附在热源的上方。
翻开的被子像证人控诉她扑在病人的身上,过分的吸取病人的体温。
她竟光明正大的占男人的便宜!
惊喘连连,她不敢置信的瞪着她亲手绑上的白色绷带。
这个男人身受重伤,几乎体无完肤,她竟然不客气的压在他的身上,还罪大恶极的呼呼大睡!
雪白小手捂住欲尖叫的小嘴,她的目光往上移动,不停向上天祈求,希望他不会发现自己被占尽便宜。
谁知,怯怯的眼对上一双高深莫测的眼,当场被逮个正着的尴尬让她的小脸倏地转红,挣扎起身的结果是咚的一声滚下床。
「嘿!嘿!」
她像做错事的小学生站起来,一副被老师捉到的心虚样。
「其实我……」顾慈恩尴尬的咽了口口水。
该怎么解释比较恰当?
他好整以暇等着她说明。
「那个……这个……」
他不说话,只是瞬也不瞬的瞧着她。
「其实我只是……」她慌乱地搔弄发丝,不知如何解释这场混乱。「我不是存心……存心占你便宜的……」
「不是存心,难道是故意?」他的语气咄咄逼人,魁梧的身子半坐起来,脸色冷凝的望着她。
她羞涩的抬起头,他神情不悦的模样看入眼底,让她解释得结结巴巴。
「你不要生气,我们之间……是清清白白的……我们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只是同睡一张床上,真的,我可以保证,真的没有……」
「没有?」他冷哼,语气中有着浓浓的怀疑。
「其实我只是……」她极力想撇清。
「事实摆在眼前。」他一板一眼的说着。
没错,被捉奸在床--等一等,他们之间没有暧昧的关系,她未嫁,他娶了吗?况且又没有第三者来捉,没有人闯进来拍照存证,不算捉奸!案件不成立!
「从来没有女人可以不经我的同意就爬上我的床。」幽深的目光扫向她,眸中的风暴凝集成形。
爬上他的床--咦!秀眉微微的扬起,她找到好理由,提出抗议。
「这是我家的床,不是你的床,所以你不用如此在意。」只是借他睡一晚,什么时候变成他的?
「我睡在上面!」他以不容她辩驳的语气说着。
哦喔!凶的人有理。红唇委屈的闭上,无辜的眨了眨眼。
「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他的态度像法官问案。
这种对话像三流仙人跳的标准对白嘛!她松口气,小手轻拍着胸。电视看多就是有好处,没有知识,也会增加常识。
「放心啦!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绝不会让你吃亏。」
「交代?」浓眉扬起,深邃的眸中闪过一抹诡光。
「你有什么条件?」她认真地问。
浓眉拧紧,他瞅着她没说话。
「只要你开口,要什么补偿都可以。」她接着又说。「你要多少钱?」
「钱?」他语调变冷,像恶梦的前兆。
「对啦!虽然我是一番好意,怕你又着凉,才会跟你躺在同一张床上,可是诸神作证,我们两个之间还隔着一条大被子,我根本没占你的便宜。不过我敢做敢当,你也不用客气,坦白说要多少钱才能弥补你受伤的心灵?」
他幽深的黑瞳瞅着她,半晌后,控诉般道:「你坏了我的清白。」
瞧他说的是什么话!男人有清白可言吗?
她眼儿睁圆,嘴巴张大,手揉着抽痛的太阳穴,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你要负责任。」
「我现在……就在负责。」
他像个天生掠夺的霸主,大手抬起向她招手,示意她过去。
诡异的气息教人深感沉重,他的气势让她没胆多问,听从他的召唤靠向他。
黝黑的大手猛然攫住她的小手,她的心瞬间加速跳动。
她的双眼睁大,他一使劲,将柔软的娇躯拉进他的怀抱,困在他的双腿间,炽热的胸膛靠在她的雪背上,粗大的双臂圈住她纤细的腰身,修长的腿大胆的勾住她的腿,教她动弹不得。
她又羞又慌,脸颊红似樱花。
「我会压到你的伤口!」她羞怯的低吼,过于贴近的躯体热度让不解人事的她吓得浑身僵硬。
他怎么可以这样?
「你不动就不会。」他低沉的命令,恶意地寻找更舒服的姿势。
她的喘息变得急促、心跳加快,不敢随意动弹,任由他放肆的拥着她,炽热的体温包围着她,两人的亲密让她羞得低垂着脸。
「我要的不是钱。」沙哑的男声徐徐的道出。
温热的气息在她颈后吹拂着,他蓄意用下巴摩擦她的秀发。
「那你要什么……有话可以好好说,你可不可以先放手?这样抱在一起很奇怪……」她有气无力的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