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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页

 

  “皇上,别这么凶,当心吓着了孩子。”

  哇,难怪人家说伴君如伴虎,翻脸跟翻书一样快,刚刚还笑咪咪,现在就要她脑袋了。

  “好吧,可是皇上,如果我听你的话脱鞋,你就不能再要我脑袋了。”

  “那当然。”大概也察觉到世罗怕了自己,因此金玄宾特地放柔了语气,还对她笑了一笑。

  “真的吗?”

  “君无戏言。”

  “那好。”于是她一屁股坐在桌上,弯腰脱了鞋袜,将脚放在凳子上。

  所有的人都把焦点放在她脚底板上,首先是金眉仙惊呼一声,跟着是假太子重重的叹了口气,君芷衣则是神情呆滞昏倒在金玄宾怀里。

  “怎么啦?”是她的脚太臭还是太丑,为什么他们有这种反应?

  看着爹爹的身影越走越远,世罗不自觉的把许希恩的手越握越紧。

  爹爹或许还不能习惯热闹,所以武状元比试一结束,他便带着食客们又赶回英雄庄。临走前的那句多保重,对她而言就已经是一种付出了。她爹,还不善于表达,可是至少他在学习了。

  不只是许迅火不习惯,就连世罗也觉得络绎不绝登门的贺客让人吃不消。

  要不是这些上门的人个个不怀好意,都想帮希恩作媒的话,她早就先溜去别的地方玩了,才没空听那些当爹的,夸赞自己的女儿多好,多适合当妻子。

  看希恩若有所思的样子,她眼里充满同情,“希恩,你真的不失望,一点都不难过吗?”

  “说不会是骗人的,毕竟我也想知道自己从何而来,有些什么样的亲人。”他老实的说,“不过还好,我还有你。”

  当日他到英雄庄时穿的童衣和那封血书,居然叫一个蒙面人给夺走了。

  义父在说的时候他真的很失望,但他并不怪任何人,也不想表现出自己的感受,而让义父觉得愧对于他。

  能将东西从义父手上夺走,那人一定不是泛泛之辈,还好义父没有受伤,否则他会更加过意不去。

  只是关于他的身世之谜,又因为线索的被夺而显得更加的神秘了。

  “可是好奇怪喔!”世罗一脸不解,“如果那个人真的是二师叔的话,他为什么要抢走你的东西?”

  昨晚爹爹在说的时候她就想不明白了。

  爹爹说他和那个蒙面人交过两次手,第一次就是在英雄庄,他为抢夺能证实希恩身世的血书时,第二次就是在京城,他以为他伤害了自己的那一次。

  两次的交手下来,他察觉到那人的武功跟他出自同源,若不是彭迅风的话,那就是他死去的师父又多收了一个弟子,可是他非常确定焰雪派第十二代传人只有他和两名师弟,绝无可能再有第四个人,所以那人一定是二师叔。

  不过说也奇怪,他干么避不见面呢?而且还抢走了希恩的东西,那又不属于他!

  本来世罗还对那个救过她好几次的蒙面人很有好感,可是他舍走许希恩的东西,她就觉得他是个超级大坏蛋了。

  只是永乐公主似乎很关心这个大坏蛋,那天在皇后昏了之后,她还拉着她问之前跟她一起经由落月轩密道离开的蒙面人是谁,跟她是什么关系。

  当她老实的告诉她说她根本不认识他时,她似乎很失望也哭得很伤心。

  许希恩苦笑道:“如果他是二师叔的话,那我就真的不明白了。”

  他帮了他们很多忙,还救过世罗两次,就连戈沙和尚之誉也是他抓来给世罗做功劳的。

  那人究竟是谁?真是二师叔吗?为何义父总是欲言又止的样子,总觉得他似乎有在疑心谁,可是却又不曾说出来。

  “咱们一定会找到办法拿回来的。”世罗安慰他道,“以后每年的十月初五,我们就到风波亭去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

  他点点头,“还好这风波亭不多,印象中也才七八个……”

  “这还不叫多呀!”她用想的就觉得好多了,“到处都是,就连皇宫里也有一个。”

  “皇宫里有?”

  “是呀,我记得密道入口位处的亭子好像就叫风波亭。”她想了一想又说,“都是那个留血书的人不好,他干么不直接写出是哪一个风波亭呢?”

  世罗随口的一句话,却引起了他的疑问,而这个问题他想过不下数百次,为什么不写哪个风波亭?

  第十章

  许世罗不是失踪的太子,的确对金玄宾造成了打击,但他一向坚强,丝毫没有让失望将他击垮。

  尤其是他在发现新科武状元极有才识时,庆幸朝廷得到了个人才之余,也对许希恩加倍的重视了。

  他凛然无惧的直视他,坦荡而不无礼的态度让他十分欣赏。

  也因此他很喜欢他的陪伴,在还没确定要让他安插到哪个职位时,他常常宣他进宫陪伴。

  他是目前为止,敢在棋盘上认真与他厮杀,而且还敢赢他的人,他们常常籍着下棋时谈论国家大事,也因为他的直言不讳和特殊见解感到惊讶和欢喜,年纪轻轻便有这种见识,假以时日一定更加了不起。

  “皇上,”许希恩感觉到皇上似乎有些魂不守舍,“该你了。”

  金玄宾猛然回神过来,拈起一颗黑子放在上位七八路。

  许希恩见他这子一下,败象以成,不禁摇了摇头。

  “专心致志是下好围棋的先决条件。”

  金玄宾笑着说:“你倒是很敢讲,朕对成败看得淡,下棋不过是消遣,你也别太认真了。”

  “我倒不认为下棋仅是消遣。”皇上待人亲切,让他不知不觉的就想多跟他亲近,“下好棋,可以治理一个大事业,甚至是一个好国家。”

  “喔,怎么说?”金玄宾兴致勃勃的问,“朕倒想听听。”

  “棋,籍着机动灵活的战略战术、思想意识和对全局观点,培养人们处世的良好态度。

  “盘算一盘好棋,就好比经营一个大事业,甚至是一个国家,若将成败看得太平常,必胜之心太过薄弱,这样的心态并不适合与人在棋盘上厮杀,棋手是最重得失,一兵一地之间一定要算计清楚,毫不放松才可得胜,把这个道理用到做生意或是治理国家上,也是相同的。”

  金玄宾想了想,嘉许的拍了拍手,“说得不错,正是如此,是朕太轻忽了!来,再下一盘。”

  一切都在电光石火的刹那发生,当一团黑影直对着金玄宾扑来时,许希恩能做的就是尽速的拦到他身前。

  那柄长剑划过了他的左臂,带来一阵热辣辣的疼痛。

  “二师叔!”这招伤了他的初雪横空,是他焰雪派的本门剑法,那么这人是二师叔无疑了。

  蒙面人眼里杀气陡盛,一柄长剑使得行云流水,招招都是凶狠的杀着,似乎非取金玄宾的性命不可。

  许希恩拼死要保护皇上,而碍于入宫面圣不能携带兵器,因此他只有空手与之相搏,不一会便已挂彩,剑伤处处了。

  外头的侍卫听见打斗声大为惊讶,大声吆喝着有刺客,大批的侍卫立刻赶上前,将金玄宾和许希恩团团围住,一步步的退往宫内。

  蒙面人长剑挥舞向前夺路,众侍卫抵挡不住,眼睁睁见他边打边追的进入宫内,宫女和内侍呼叫声四起的乱成一团。

  金玄宾几经变故,在这种情况下仍能维持镇静,退入宫内之后,便侧身关心许希恩的伤势,“怎么样,要不要紧?”

  “都是皮肉伤,不碍事。”他从侍卫那里接过了剑,全神贯注的盯着由侍卫团团护住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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