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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有说错什么。”

  咦!这,这不是大少爷的声音?小桩子头皮一麻,低下头猛扒碗底的羊腿肉。

  单奕阳一身的肃杀之气,在场所有的人都觉心脏无力。

  润润心里微慌,他的眼神似乎透着痛楚?她不安地继续开着玩笑。“坐、坐啊!别一副吃了毒草的模样,这儿有一小碟子清醋,蟹肉沾沾挺爽口。 ”

  “这一桌美味,你吃得很快乐?因为是宋威所送?”太可笑了,半途出现的程咬金使他嫉妒欲狂。

  润润喝一口官燕,紧张得连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原本她是故意在他面前表现出欢喜的神态,想令他心里不舒服,但是一见到他的沉郁,她竟揪疼了心。

  “我去揉黄面了。”逃难似的,她起身三步并两步地离开花厅。

  单奕阳烦躁地挠挠头发,随手拿起一碟清醋一口饮下。

  众人面面相觑,久久无法举箸夹食。大少爷是不是中了邪,否则怎么会饮下那酸溜溜的清醋?而且似乎连皱个眉头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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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整天的相偕游赏,是你下手的大好机会。为什么要放弃?单奕阳不可能时时刻刻地陪伴着她啊,你应该伺机下手。”

  “我有我的处理方式。”

  意思是她无权过问?忍着心如刀割的剧疼,她勉强维持镇定如常。“师兄,我们两人青梅竹马,这几年的相依为命难道你一点也不珍惜?”

  “说得好像我的命运多孤苦悲惨。”冷冷的笑弧甚具魅力地淡扬起。

  “师兄,你是不是对她……有了儿女私情?”

  “人财两得或许是不错的计策。”

  “你想娶她然后可以轻易地得到那物品?但是她是单府将过门的长媳啊!单府大宅早已经开始张灯结彩,这婚事决定了啊。”

  “只要我想要她,她就会属于我。不过,她只可能是我的妾,因为我不娶妻。”

  然而她这与他相处十多年的师妹,却连个妾的身份也无法拥有!她永远只能是他的师妹。

  幽幽如水的眼眸如泣如诉地注视着自己深爱的男人,但是他依然不为所动。她不懂,她的美貌并不输给元润润,难道只因为那物品在她身上,所以他特别注意她,为此动了心?他不是应该如同以往维持冷冷淡淡,分分明明的性格吗?

  不!她不让!她绝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元润润和师兄双宿双飞!那物品只要落到她手中,也许能够成为他看重于她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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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润润正在厨房忙碌不已,她的双手和面颊上都沾了些面粉。

  小夏子没头没脑地冲奔进来,一路嚷嚷,

  “元姑娘、元姑娘!外头又哭又闹的,单管事急得白发更白了。”

  “有人来闹铺子?是恶霸或是……”

  “不是啦!是一个孝女。”

  孝女?润润赶忙往外疾走。饼铺前聚着人潮,只见小桩子流了一脸汗,单忠则是猛叹气,围观的路人指指点点地喳呼着。

  越过人潮,她瞧见一名披麻戴孝的白衣女子跪在地上嘤嘤啜泣。

  “这是怎么一回事?”

  “大少奶奶……”小桩子总是这么喊着:”这孝女昨日受了单管事的银两,葬了父亲和小弟的尸首以后就跑来赖着……哦,是她坚持要呆在铺子里当差。但是单管事说他是纯粹助人,不用她回报。”

  所以便僵持不下。润润低弯下身,柔声地问:“姑娘,单管事一向好心肠,他能够帮助你是他的福气,你别挂心。”

  白衣女子哭着说:“可我没有地方去了啊!父亲和小弟染上伤寒不治而亡,惟一能够蔽身的小屋也抵押还了债,我无亲又无戚,求求大少奶奶你可怜我,收留我好不好?”

  润润一向爱恨分明,对于弱势、贫困的人们她总是持疼怜的心,尽其所能的出一份力。更何况这位戴孝的姑娘使她想起不久前自己带着爹娘的骨灰瓮来到扬州城时的孤苦凄凉,若不是单老夫人任用她,怕是她也得流落在这茫茫人世间。

  她扶起白衣女子。“你姓啥名啥?”

  “我叫春天。姓范。”

  “春天,好名儿。我叫元润润,我们以名字互称吧,你甭当我是什么大少奶奶,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们可以当姐妹,彼此照顾。”

  “你肯收留我了?”白衣女子忙不迭地跪膝下地,拼命地磕头。“谢谢你,谢谢、谢谢。”

  润润连忙蹲下制止她,“别!我会折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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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润润将范春天安排在她的左厢房,她捧着一叠衣物走进去。

  “这些衣裳是老夫人之前送给我的,我尚未穿过,全是新的,看你和我身形差不多,应该合身才是。”

  范春天感激地哽咽着:“润润,你真是个善良的人,往后我一定做牛做马报答你。”

  润润板起面孔,故意不悦地轻斥:“说过是姐妹了,你还跟我生疏!”

  她羞涩地绽了抹美丽的笑弧。

  “对不起,你有手绢吗?借我擦个泪。”

  润润从腰带间拿出一条杏黄色的手绢,递给她。

  她一边拭泪一边问:“你这手绢也是单府老祖宗送的吗?”

  “嗯,恤府的染坊所浸染出的颜色可是雅致清美。”

  “你自己的手绢呢?”

  “早就没了。”全跟着包袱里的衣裳和钱袋一块儿烧光了。

  “没了?”范春天的嗓音陡然拔尖。

  “怎么了?”润润一吓,见她的脸色忽然惨白,“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一定是为了丧事过度忧劳,这样吧,我熬个补汤给你补一下体力。”

  范春天抓住她的手臂,微颤着问:“难道你把你爹娘留给你的手绢弄丢了?你可知道那是多么严重的……”

  “我爹娘没有给过我什么手绢呀!烧掉的全是我自己用旧衣裳所裁制的。”

  “怎么可能!”范春天放开手,颓然跌坐在椅凳上。半晌,她看见润润疑惑、探索的目光,改口说道:“是这样的,女子及笄时父母不是都会给一份礼吗,手绢是我们穷人家最常给予的成年礼。我一直很珍惜着,所以刚才听你那么说才会激动了些。”

  “因为我爹爹终年长卧病榻,娘亲一方面要卖糕点,一方面又要照料爹爹,许是太忙了所以我并没有庆祝成年。不过爹娘对我的宠爱心意才是最珍贵的礼物。”

  “这些年来,你的双亲都不曾送过什么给你?不曾叮咛过你什么吗?”

  侧偏头,润润思索了会,“娘亲教授我的除了做饼食的技艺外,就是人生大道理,比如善良、尽本分和负责任之类的。”

  “任何实质的纪念也没有?”

  “苏州的那间屋舍吧。”

  敲门声响起,小毛子大喊:“元姑娘啊!老师傅问你刚刚揉和的面团和馅料要不要一起上笼屉蒸炊啊?”

  “好!”润润扬声响应后,回过头扬起甜美的笑着对范春天说:“春天,我去厨房帮忙,你先梳洗,待会儿我拿些饼食给你甜甜嘴。”

  斜视着那一抹生气活泼的背影,范春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抑着愤怒。“或许她知道那手绢儿的秘密,所以和我扯谎!也对,元家二老怎么可能将以性命护卫的手绢儿的秘密隐而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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