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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页

 

  翎儿错愕,绰隼正搂著一名艳丽无双的女子缓步走向主位,他的眼睛只看著怀中的女子,带著暧昧的笑容,邪气十足:而他身边的女子则双颊绋红,羞答答的,如欲放未开的玫瑰般娇艳欲滴。

  看著他们波光流转之间的暧昧,翎儿几乎可以猜出他们刚才做过什么!他又与她--

  莫名的刺痛扎上心,让她欲罢不能,却又痛呼不出,只能呆呆地、呆呆地睇著二人走向主位。

  绰隼搂著女子坐到主位上,然后拿起一杯酒喂著怀中美人儿。

  从头到尾,他连一眼也没望过她!

  绰隼终于抬头,居高临下地环顾一周。

  薰风徐徐,粉蝶翩翩,荷枝摇曳,好个景色优美的初夏!

  “如此的良辰美景,大家来咏诗吧,如何?”绰隼提议道。

  燕夫人第一个站起来。“涉江玩秋水,爱此红蕖鲜。攀荷弄其珠,荡漾不成圆。佳人彩云里,欲赠隔远天。相思无因见,怅望凉风前。”

  念完,她似嗔非嗔地睇了一眼绰隼。

  绰隼岂会不知她心里所思,他哈哈一笑,道:“好,给燕夫人倒酒。”

  下人忙去倒酒给燕夫人,但即使燕夫人已经很笑容可掬,翎儿仍然看出她的不满和不悦。

  翎儿微微惊讶,把自己当隼王府第一夫人的燕葵得到的赠赐也只是这样?

  映芸也站起身。“江南莲花开,红花覆碧水。色同心复同,藕异心无异。”

  “好,把本王的玉如意拿给映芸。”绰隼吩咐下人。

  如此的天渊之分,怎不气煞燕夫人?亏她忍得住,脸上依旧笑眯眯的。

  映芸一喜,忙福身道谢,同时也向燕夫人投以胜利的一瞥。

  宠姬们是这样你争我斗的过日子吗?太可怕了!翎儿心寒。

  悄悄瞥见绰隼依旧专注地与身边的女子调笑,她暗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怅然若失。

  女子一个个地站起来咏诗,每个人都得到隼王的赏赐,有贵重的,也有的只是一杯水,可以看出他的赏赐是很随兴的。

  最后,没咏诗的人只剩下翎儿和那名官宦千金芙蓉没念而已。

  芙蓉媚睇一眼绰隼,终于轻启朱唇。“越女作桂舟,还将桂为楫。湖上水渺漫,清江不可涉。摘取芙蓉花,莫摘芙蓉叶。将归问夫婿,颜色何如妾。”

  念到最后一句,她更是旁若无人地偎进绰隼怀中,她的意图怕是瞎子也看出了。

  绰隼沉沉地笑了,邪魅得让人眩惑,他喝下半杯酒,然后再亲自喂她喝完剩下的一半,道:“赏赐黄金一百两,玉如意五件。”

  如此的宠爱,是前所未有的,怎不惹得一票娘子军又羡又妒!

  翎儿的心也在痛,只是,也有一丝庆幸,希望绰隼能一直当她是透明人,那她就不用卷进这种无聊的斗争中了,她不会习惯的。

  可是,心里还未庆幸完,绰隼已掉过头来,对她邪笑。

  “还有你呢,翎儿!”

  翎儿重重地叹气,知道自己避不过了,于是她盈盈然地起来,因为太多视线投向她了,所以她唯有低额敛眉缓声念道:

  “日居月诸,照临下上。乃如之人兮,逝不古处?胡能有定?宁不我顾。

  日居月诸,下土是冒。乃如之人兮,逝不相好?胡能有定?宁不我报。

  日居月诸,出自东方。乃如之人兮,德音无良。胡能有定?俾也可忘。

  日居月诸,东方自出,父兮母兮,畜我不卒。胡能有定?报我不述。”

  这是诗经里的一篇,本是写一位妻子因为丈夫的忽热忽冷无所适从,所以宁愿放弃的怨诗。

  绰隼拧眉,她又想与他作对了吗?如此良辰美景,哪个不是念些欢欢喜喜的诗句?偏生她就念那样哀怨的诗篇,她什么意思?!

  “抬头!”绰隼眉头皱成一块,鹰般锐利的黑瞳则紧紧地锁定她,他要她看著他,只能看著他!

  翎儿在心里叹息一声,然后缓缓、缓缓地抬起头,与他的眼睛交缠于一起。

  “说,想要什么赏赐?”他傲慢依然地问道,似乎他肯如此问她,已是对她的最大赏赐般。

  翎儿还未及说话,尚王已站起来。“她答应陪本王了。”

  全场哗然,目光投向二人。

  翎儿微愕,他怎能如此颠倒是非?她根本没答应过他什么嘛!为什么要说得好像是她在自动献身?

  “你是吗?”绰隼仍旧死死地看著她,冷静的声音听不出他是否在恼怒。

  “没有。”他够相信她就该知道她没有说谎。

  “六哥,可听到了?”绰隼扭过头,对他冷笑一下。

  尚王的面子挂不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然后,他傲然道:“隼,今天我就向你要了她,她只是你的宠姬而已,我相信你会很乐意的,对吗?”

  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向他,包括翎儿。

  不,求求你不要将我给了他,求求你!翎儿在心里呐喊著,但口中却死死咬住舌,不让自己求饶出声。

  绰隼对著她笑笑,然后启口。“翎儿啊,本王美丽的翎儿,既然尚王如此看得起你,你就陪他喝喝酒吧。”

  尚王得意地笑了:燕夫人则露出“你终于也有这种下场”的笑容;芙蓉简直是松口气,顿时笑嘻嘻:其他人的表情也是不一。

  但,翎儿全都看不见!

  所有或笑或嘲弄或得意或可怜的表情,她一概看不见,她只是死死地凝视著绰隼,好像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两人一般。

  心,如被雷劈中了一样,连同灵魂也于瞬间灰飞烟灭,连痛也不会了,只遗下一具没思没想没魂没心的躯壳还在苦苦支撑著她。

  而她一点也不明白,为什么她还能如此清晰地看见他,为什么不让她的身体也变成烟随风飘逝呢?

  黑玉璧还贴于离她的心最近的地方,但,昨夜的温柔缱绻呢?皆是梦吗?

  “还不去尚王身边?”绰隼若无其事地喝酒,淡淡地催促她。

  翎儿不动,像是听不明他在说什么。

  “嗯,再不去,六哥就会责怪本王了。”绰隼邪佞地笑著道。

  翎儿还是不动,但尚王等不及了,他上前扶住她,道:“来吧,到尚王府来,本王答应你,会好好待你的。”

  说完,便领著毫无反应的翎儿向门外走去--

  突然,他的手一麻,不自觉地松开手后,却发现翎儿又回到绰隼怀中。

  没有人,没有人看到绰隼是何时起身,如何出手的,大家只觉脸颊被风拂一下,而下一刻看见的情形,已是尚王错愕站著,隼王则紧搂著翎儿。

  “你是什么意思?你不是把她给本王吗?”尚王怒极,问出了大家都想知的问题。

  绰隼笑,但笑意未达眼底。“本王只是叫她陪你喝酒,可没说要把她给你!”

  然后,他俯下头,众目睽睽下吻住了呆滞的翎儿。

  温暖的气息经由他的口传到心底,让灰极冷极的心又缓慢苏醒了,但痛楚也跟著血液漫遍全身,痛--却又夹著莫可名状的愉快。

  尚王看著热吻中的二人,气得几乎没破口大骂,但灵光一闪,他又阴恻恻地笑了。

  “本王可以不要她,但刚才她的两位侍女对我很不敬,隼,你说怎么办?”

  绰隼离开翎儿的唇,冷冷看著他。“六哥想如何?”

  “杀了她们。”尚王笑嘻嘻道。

  翎儿心惊,叫道:“不,不可以,对王爷不敬的人是翎儿,不是她们。”

  然后她焦急地看著绰隼。“你要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她们什么也没做的。”

  “她们只是丫鬟。”绰隼无动于衷道,不明白她紧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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