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浪离去之前语意深长的说:“倘若七王爷希望我和梁丝丝完婚拜堂,小弟恐怕难以从命。”思义重要,但是他对小嫣儿的爱与责任更是重要。他绝对不离不弃,即使海枯、石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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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千风的一句话使得江子嫣十分不自在,目前楚府上下几乎当她是准二少奶奶似的有现有礼。
尤其是翠环,总是闹她、戏笑她。
她的一颦一笑、一喜一愁都是楚千浪心之所系,所以看她不自在,他决定带她出门散散心。
江子嫣一到溪边立即开心的玩起水仗来,“楚千浪!快快求饶,否则你的头发和衣裳全会让我打湿哦。”
“顽皮。”她晶亮的黑眸多么令他想吻她一吻啊。
他与她玩着水仗。阳光灿照下,她的神采娇俏极了。
如果绣手笑王瞧见他也有活泼的时候,他不趁机调侃才怪。毒手一向温文的嘛,居然有此幼稚的行径。
然而他玩得很开心。
四岁起他即辛苦练武,十八岁才开始闯荡江湖,铲好除恶是他的职志,他的人生全在血腥砍杀间度过。
是她愉悦了、丰润了他乏味的心海。
“过来,”他拉她到一旁,“看着水面。”
江子嫣把眼睛睁得又围又大。
楚千浪内力一运,溪流的水面上翻腾起无数漩涡和高高的水柱。
“哇!棒极了。”她笑着、叫着,像个抓满无尽快乐的憨真少女。
为了她的笑靥,他死也甘心。不,他要与她生生世世。
江子嫣以崇拜的眼光仰望他,“你好厉害,连戏法也会变。”
“笨!是武功!”
她笑声清脆,“反正你是最棒的人。”
说她笨,她的适时赞美却令他的心像抹上蜜似的。
“想不想吃烤鱼?”
“想。”肚子也有点儿饿了。
他让她坐在涌岸边,没一会的时间他已经徒手抓了几条肥鲜的鱼。
捡些木柴钻木取火,不消片刻,便顺利生起火来。
江子嫣看着他熟练的烤鱼,欣羡的说:“你好棒!像我只会烧火。”
“你喜欢吃什么,我都做给你吃,好不好?”
香味令人垂涎,她接过他递来的一尾烤鱼,忙吃个不停。
楚千浪使了些技巧问:“吃一辈子我做的食物好吗?”
“嗯……好呀。”她吃得好忙,吮指回味。
“说走了?反悔的人必须当对方的奴才。”
她一面吃烤鱼一面含糊回答,“好。”
眼神无限柔情的楚千浪觉得自己实在是愈来愈恶劣了,他似乎有诱拐姑娘的嫌疑。
“糟糕,”江子嫣好生抱歉,“我不小心把烤鱼都吃完了。我太自私了,居然自己独享。”
他轻捏她的嫩颊,“傻!就是烤给你吃的啊。”他知道今天早饭她根本食不知味,大哥的话使她既无措又害羞。
江子嫣满足的抚抚小腹,“这是我吃过最可口的食物。我从来没有在郊野席地用食。”酒楼中的名菜也比不上他亲手所做的……
微风中飘着青草香,四周的鸟啁声是催促睡意的旋律。
江子嫣渐渐的睡着。
将她拥抱入怀往后躺下,楚千浪闭起眼睛享受这分宁静与甜蜜。
他对她的感情无以名之,仿佛是前世纠缠不离的爱。
几刻时过去,怀中的她早已睡了小饱眠,他知道她正顽皮的抚摸他的眉和鼻。
她轻轻的叹息,“你真是个叫人看不厌的人。”
他感觉到她深深的凝视着他。
当他想睁开眼睛吓她一吓的当口,她却是给他更大的惊慌。
这小女人居然在他怀中磨蹭,她想点燃他苦苦压抑的欲渴吗?
“小嫣!”
“醒了呀。”
“我是男人!”
她眨眨浓长如扇的黑羽睫,“我知道呀!你不是男人,难道是姑娘!”
他放弃解释了,等到他和她的洞房花烛夜她自然就懂得了。
“你刚刚……为什么一直动来动去?”他一旦失控起来,她会不会被他吓坏?
“你腰间的玉饰被我压在身下,我怕把它压碎,又怕把你吵醒。”
他解下腰间的白圆玉袂,“送给你。”
“可是它很贵重,我不能接受。”不是有一句无功不受禄的话?
“那么你也送我一项物品……”订情物喽。
礼尚往来是合理的待人处世原则。她开开心心的把自己颈上的玉坠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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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千浪毫不避嫌的牵着江子嫣的手走在市街上。
正巧也出来晃晃的梁丝丝差点冲上前去打她,满儿硬是把她拖拉住。
“小姐,这里人多,有失你的面子。”
“但是他们太过分,太目中无人了!那呆女一副纯善无垢模样,没想到她竟然在短短几日间就把楚二少迷住。”
“如果小姐现在去修理她,未来姑爷肯定认为小姐你泼辣刁钻,而那低贱民女正好可以表现出无辜可怜的呕心样。”
“损己利人?!”她重重摔下彩色拂尘,“但是本千金如何吞忍这口气!我可是和他订了姻缘,只有我退婚的可能,若是让他退了婚,我不是成了笑柄?”
满儿小小声的说:“效婢有一计策,不但可以除掉那不知自己几两重的江子嫣,还可以让小姐你完全置身事外。”
“真的?”
“交给奴婢吧。”
微微迟疑了下,梁丝丝不放心的交代着,“把她驱离就好了,千万不可伤害她。”毕竟江小呆治好她被蜂群叮咬的肿痛,她虽然任性妄为,但是恩怨分明,更何况伤天害理的恶事她可不屑为之。
堂堂大将军的女儿哪能闹出丑事来。
满儿连连点头。“奴婢的远房表哥的主子乃是山寨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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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千浪亲自拜访神威大将军府。
他绝对不会迎娶梁丝丝,所以他决定打草惊蛇。
饮着茶的梁忠态度不愠不躁,“老夫的女儿匹配不上二少你吗?”
“婚配无关配不配的问题。”
“但是楚万金已经应允了媒婆,下聘结彩后丝丝即是楚家妇,如今你的退婚岂不是强人所难?”“将军疼爱贵千金乃是父女情深,不过干浪疑惑的是,将军为何舍弃皇家资戚?”
梁忠抚须淡笑,微皱的岁月痕迹在他脸上极少。
“人品和才学才是好伴侣的必要条件。”
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梁将军之所以挑选我成为你的东床快婿,为的是七王爷吧?”
“此话怎讲?”
“你知道毒手书生的身份,当然也明白毒手书生和七王爷的往来颇为密切。”
“毒手书生手握杀恶吏、宰贪官的大权,所谓先斩后奏已不足为奇,他可以随时了结歹匪的性命而不必向任何人请令。这是京城中人人皆知的事。”
“避重就轻。”老狐狸。看来他必须重新估计梁忠了,他一直以为梁忠是个好将领,为人木讷寡言了些。
“听说当今圣上十分想要见一见毒手书生的真面目,然而七王爷总是推辞。倘若他愿意,圣上爱才惜才,一定会大加封赐。”
“不必拐弯抹角了!在下即是毒手书生,而你也早已得知。”
“二少是毒手书生?啊!这个……老夫实在是始料未及。”
这老人家还故做吃惊状!他谨嘲道:“其实你就是因为在下的身份才把贵干金许配给我!”
梁忠缄口沉默。
“这坦桩婚约真正的目标是七王爷对吧?”大胆假设,只等着小心求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