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是败在爱情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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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时的手术之后,宋芯心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
鬼门关前走一遭。
勾魂摄魄她逃过。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没有任何人探望过她,只有护士守著病房。
她已经了悟——单轨的爱情无非是自伤和伤人。
她明白君姊姊为什么不来看看她的用意……她好累、好累,好想有个肩膀依靠。
艾忻……这个名字闪过脑海,她突然热切的渴盼著他的体温、他的呵护。
他曾经是她利用的棋子。
而他对她却是百份之百的真情意。
“或许,我可以试一试。”
Whyn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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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级病房响起两声清脆的巴掌声。
段子葑可怜兮兮的扬著右脸颊,哀怨的控诉,“你欺负我!”
君迷火既好气、又好笑的轻睐,“拜托,是谁欺负谁啊!!”小偷喊捉贼。
“你!老婆欺负老公,没天理!”连上帝都会为他大抱不平!
“是你犯错在先,我才会打你两耳光。”让他清醒!
“我只是想抱著你睡觉,哪里有错!”竟然舍得打他的帅脸。
“只是睡觉吗?”心图不轨的色胚。
他讨好的笑著,“这几天我不是都抱著你睡觉的吗?我是左胸膛和左手掌受伤,右 边的身体好得很,你不必害怕压到我的伤口。”他的右手臂还可以给她当枕头哩。
“你知、我知。”她双手环胸,以睥睨之姿俯视躺在病床上的他。“天地鬼神都知 道你打什么主意。”
噢喔,被识穿喽。
但是他一开始也十分的安份啊,只是单纯的抱揽著她的美好身躯进入梦乡。他绝非 故意,他可以发誓。
唉,谁叫她是他心爱的女人,她的身躯又香软,又挑情的和他亲腻挨贴著,除非他 不是男人,否则哪有不摸摸她、亲亲她的道理?
“小火儿,我是受伤没错啦,但是伤的不是男性要害。雄纠纠、气昂昂的、那个。 还是非常棒的。”
“嗯?”
“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本来就是强、勇、猛!何况我又爱你爱得要命。你要我抱著 你睡觉却没有做功课,那可是很伤身体的迫害啊。”
“嗯哼!”她瞅著他,双手环胸,嘴儿似笑非笑地。
见她没有劈上手刀,他继续著垂涎的游说,“身心的二合一健康是非常非常重要的 ,如果‘那个’憋坏了,你的终生幸福就没了!”
他这是威胁利诱外加推销优良产品?
清了清喉咙,她说:“既然情欲的输出管道这么重要,我倒是有一个好方法……”
他愉悦的忙问:“说来听看看!”再过一分钟他就要播送他的热情喽。
“花非花里的金大班一向对你有意思,其他的公关小姐也是对你爱慕在心,我想, 她们一定乐意为你服务的。”
他的下巴拉得好长。“你在开玩笑!我不是随便的男人。”
“这是为了你的身心合一健康所著想的方法啊。”
他微怒,“我身心的健康的主控者是你!”可恶!
“我并不介意由别的女人代劳……”
“君迷火!”他的牙齿咬得嘎嘎价响。她不介意,他很介意。
“怎么?”她用发束扎圈起及腰的长卷发。
哼哼。“我没有像你那么豪放!”
“难道你是贞节守身的男人?”
“我……”但是他遇到了她,也爱上了她啊。
“你要把我气得内伤啊!煞星!克星!孽绿!孽情!孽债!孽……”他的恨声恨语 终止在她离去的背影。
“喂!我心口的伤好像裂开了,好难喘气……”回来啊。
她回眸,一笑。
“一口气说了十几个字,应该没什么严重。”
狠啊她!但是他又非爱不可!“你要去哪里?”
“回公司。”
“你要抛弃我这个心口受伤的爱人?”呜!最绝女人心。
她笑得更灿烂了,爽朗之中犹见娇媚。
“相信二十个小时之内、你不会心疼而死。”
“公事比我重要?”他吃下一千斤的醋,酸气冲天。
“乖。”她仍是唇笑眼笑。
“改天我一定用我一个小岛的外汇存底买下你的傲绝!”那么他就是她心中最重要 的,独一无二,无可匹敌。
“你敢?”
“我……我……”当然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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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金、再厉害、再帅气、再洒脱的男人,都是输在爱情这东西上!
当高节打开病房的时候,所见到的便是段子著一副世界第一怨男的表情。
“兄弟,你可不要告诉我,你已经哀怨了三、四个小时了。”
“大概过了八个小时。”自从小火儿拂袖而去——唉!他谁不好爱,偏要爱上女总 裁呢,他的心快要疼死了。
看著桌几上的饭菜,高节低抑著笑,“苦相思、相思苦,没有爱人陪侍在旁,你这 个重伤的男人就吃不下饭啊。”好好笑。
冷睇他一眼,段子梦撇著嘴,“那是你这种不懂得深刻爱情的家伙难以理解的。”
原想抬杠几句,但手机响起,他接了起来,面色顿显凝重,“什么时候的事?”
听著话筒彼方回答,他严肃著神色望向段子葑。
“你的女人遇到危险了。”
“鬼扯。”她是去公司坐镇指挥,又不是去战场打仗。
“艾忻买了黑枪。高氏情报网从不出错。”
“宋芯心的未婚夫?他买枪……”杀人?
背脊陡地升起寒意,段子葑冷下深眸,“他的对象是迷火?”
“应该是未来大嫂错不了!”
***“总裁她回家去了,她说她要回家拿些秘密档案带到医院,这样才可以一边 陪你,一边处理并吞或是合伙的案子上和范姜玉道声谢,段子葑焦虑的摔下手机。
“该死的基地台!危急时刻居然接不上她的手机讯号。”
他下了床,扯动的伤口微微泛出少许血丝。“我去找她。”
高节皱眉,十分不同意的阻挡,“交给我和童贺吧。”他可不希望失去这么一个富 可敌国的好兄弟。
段子葑沉怒著,“从傲绝回君宅的路径共有四条,你和童贺各负责一条路径,另一 条路径则由你高氏情报网的干员出动,快!不可耽误。”
“四减三,剩下的那一条路径呢?交给你这个心脏和手掌刚刚手术完没几天的伤患 ?”他不让步,生死关天的大事!!
丝毫不理会他的劝阻,段子葑迳自命令道:“四路的人到君宅会合。见到艾忻,制 服住他。”他的小火儿一根寒毛都不能损伤。
高节跳脚,“搞个鬼!葑,你想殉情也不是挑这个时候吧!如果艾忻发了疯,如果 他连你也……”
“没有如果!”他不容许!
“但是不能排除……”
“如果小火儿死了,我陪葬。”
“疯子!段子葑,你是不折不扣的疯子!”
他对小火儿一见钟情,每每午夜梦回时,他总是强烈的感觉他和她是前世夫妻,今 生的相遇相爱乃是顺应天地的运行法则。
为她赴汤蹈火,他甘心情愿。疼她,宠她,他乐在其中。
他不许小火儿哭泣,她的泪水必须是喜极而泣。
一旦她香消玉殒,他绝不恋栈这庸碌人世,他与她生死相随。前世恩爱,今生眷眷 ,来生他一样会在茫茫人海中寻觅到相属的她,无论她以任何面貌出现。天神地魂助他 大力,他和她气息互通,天上人间,浓浓情深。
“倘若真有前世和来生,倘若轮迥的宿命怜悯,我愿意和迷火做一对同命鸳鸯。”
“可怕的爱情。”伟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