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问啊!”
戏玩她!折辱她一向引以为微的骄气!她一步上前,怒火和刺痛使她的心几乎被撕 裂了。
“来,给老公我抱抱。”
她甩他一耳光。
怔楞了会,他仍是伸手想抱拥住她。
甩开他的手,她喝斥,“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意思你发挥得淋漓尽致!”
“喂,老婆……”
“不准你乱喊!”
“这是事实。”神鬼都无法更改。
“你对芯心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段子葑,丧尽天良的你叫我恶心!”
“芯心?你那个像古典美人的妹妹?我对她做了什么?”
“你强暴了她,”
指指自己的鼻尖,他哂笑,“我什么时候强暴她?我连她一根头发也没碰过。”
“敢做不敢当!”
“我没做的事干么承当!”无理取闹。
“芯心是个处女……”
“她是不是处女干我何事啊!”他碰过的处女只有心爱的小火儿啊。
竟然毫无自省!她气得失去理智,从袋子里取出两把峨嵋剑刺。
他蹙眉。
丢给他一把剑,泪雾湿了眼的她低吼,“你懂得剑击,我们对决!”
摸了摸锐利的剑刃,他哭笑不得,“我干么和你对决?我要做的只有用心、用行动 爱你才对。”
“住口!住口!”她拒绝再听他的花言巧语。
她揪心扯肺的伤痛使他心中一恸,他舍不得她气坏她自己;可他走近两步,她却连 退四、五步。
“举起你的剑!”
“小火……”
“不要以为我狠不下心!”她的心早已被他的肮脏行为给刺得滴血。
她的剑尖指向他,只要他再向前一步,剑尖便会刺入他的左胸。
无畏无惧的他赌的是她对他的感情厚度。
他往前走了一步,她慌忙的再退几步。
小火儿舍不得伤他!他开心的笑了。
“你!”这个男人真的是残忍的魔鬼。
她手中的薄剑使力刺去——下意识的,他以左手掌阻挡。
剑身穿过他的左手掌,直刺进他的心口。
“子葑!”
“别哭。”他舍不得。
“为什么不避开?你可以的啊!”望著那把正在滴著血水的剑,她不知如何是好。
抽出剑?但是如果大量出血他就活不成了。
他勉力扯笑,“把剑抽出来,放心,祸害还千年。”
“但、但是我……”我怕啊!天知道她不能失去他,!
“小火儿,我们还要恩恩爱爱到八十岁,所以我一定不会抛弃你,何况阎罗王和我 没有交情,我又这么帅,他不会欢迎我到他的地盘去嚣张的……”
紧闭著双眼,君迷火如受火焚、如遭冰伤的狠心抽出峨媚剑剌。
他随即往后仰倒——她连忙抱紧他,老天,他的左胸膛一片血渍!
他左手掌的正中央被剑身穿过,源源不断的鲜血,正从那枚心型的胎记无止境地涌 出。
肉身的痛比不过他的心痛,那一抹深沉却又幽渺的痛感仿佛是上一辈子,他恐惧失 去她的痛不欲生。爱情能够跨越生死,能够不受轮□而遗忘吗?
他看一眼他的染血胎记,转而盯著她令他心疼的泪容,是的,强大的幽冥神力,将 他的挚爱带到他的身边了。
他必须守护她直到白头,这是前世的誓言也好,是今生的心愿也可,他的爱绝不放 手,即使是黑白无常也索囚不回他的魂魄。
君迷火揪扯著几乎碎掉的心,她很她自己,她怎么可以伤害她的命定真主!
从他的眼中,她看见一种上穷碧落下黄泉、生生世世永不悔的霸悍爱恋。
吊儿郎当的他对她的情意金石可证、鬼神动容啊!
纵然她再挚爱他,恐怕也比不过他所付出的千万分之一。
那被她所刺伤的血红心形胎记叫她痛彻心肺,几乎要心碎而死。
“对不起。”她的泪滴在他的手掌心里。
视线渐渐模糊,他气虚的微笑,“既然对不起我,别光说不练……”
糟!他的脸色泛白,呼吸越来越急促。
“嫁给我,当作你的。对不起。!”他想吻去她流不完似的泪水,可却已支撑不住 的陷入黑暗里。
“不!段子葑!你不能死!你要活著,活著娶我!”
仿佛听见她痛彻、心扉的嘶喊,他的唇角扬起淡淡的笑孤。
***傲绝旗下的圣慈医院的江院长和一级医生全出动了。
A级病房一向是空署的,只有君忽皇夫妇能够使用。
然而现任的总裁君迷火可是君家千金,对于这位大小姐,连六十岁的老院长也存著 敬畏和欣赏之意。
段子葑的手伤已无大碍,而心口的那一剑幸好偏了些,否则神鬼难救。
君迷火已经输出两千西西的血量,她平躺在A级病房的旁间房,虚弱的苍白著面色 。
右手掌心隐隐泛疼,她惊讶万分的发现那枚半心形的胎记鲜红得仿佛是血烙。
子葑的左手掌心那同样的半心形胎记上,多了道伤痕。
她和他之间的牵系怕是一种宿命,是她的情债。
“君迷火!”
童贺撞开病房门,杀气腾腾。
身后尾随著的高节和江老院长以及一挂医护人员,恐慌的拉住他。
“你们出去。”她道。
“大小姐……”
她挥挥手,半阖的眼神看起来疲累不堪。
除了高节,一干闲杂人等全出去了。
童贺紧握拳头,手臂肌肉愤张,脸色铁青。
“岛主若是死了,我一定杀死你!”
“他死不了的。”他的体内有著她两千西西的血呢。
“如果你不是岛主心爱的女人,如果你不是不小心出了剑,就算把我枪毙,我也非 杀你不可。”
她淡望他一眼,称许的浅笑,“这是一个忠心侍护的职责。”
***
她看著他光裸的胸膛上缠绕的白色绷带,心揪得疼。
动刀的医生说缝了一百多针。
麻药退去之后,他将承受伤口的痛楚。
“段子葑,你已经昏睡二十个小时了,醒来。”她低低呼唤。
一双浓密翘长的眼睫毛掀了掀,他微睁开眼,无力的以气音笑著。
“老婆大人,你的命令。我听见了。”
“你醒了?”泪迷蒙了眼,她笑颤著。
“我很久没抱抱你了,所以不可以昏迷太久。”免得她伤心太久。
“痞子。”她嗔斥了下,满心的甜蜜和感激如果他是她逃不掉的宿命,她想,她会 是最幸福的女人。
“哪里痛?告诉我。”
睇著她的忧心关切,他扯了扯唇角,“扶我起来。”
“不行。你刚刚动完手术,而且失血过多。”一日一撕裂伤口怎么办?
他撒娇著,“但是我想要抱你、亲你。”
“都已经得从阎罗王那里抢回命来,你还不正经?”
他委屈极了。
“我想抱你、亲你便是最正经的事啊。”那是一生一世的功课。
“唉。”她深叹。“算我求你,你好好休息。”他的手臂上还插著点滴针呢。
“好!准许你的求情。”他眨眨魅眼,“换你亲吻我!”
她能严峻拒绝吗?
“快!”他催促,迫不及待想要汲取她可口的液津。
她俯下身,轻碰了下他苍白若雪的唇。
他非常的不满,“敷衍了事是君总裁的行事风格吗?”
耍赖鬼。
略带娇嗅的吻封住他贪食的嘴。
仿佛是渴了三天三夜,又好像是在大漠上行走的旅人,他急切的与她深深吮吻,尽 情肆意的索求她的甜蜜。
***
病房外的两个男人你看看我、我瞪瞪你,老半天,他们掩上门,往外急跑。
高节一边喘气,差些笑岔了气,“喂!!你的岛主真的是痴情种!伤了心脏,他还 有心调情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