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瞪他一秒钟,她扯回自己的马鞭,双腿一夹,黑马急速往前狂驰。
段子葑抚抚白马的颈子,“老兄,合作一点,让前面的黑马输个凄惨。”
仿佛有灵性的白马仰颈一啸,跨蹄急追,如箭矢一般冲得飞快。
“好美的画面。”童贺窜出身来,怔楞著。
夕阳下,两匹马载著两个出色的骑士,尘烟飞扬之中的律动令人感动。
“但是我为什么要感动咧?”他敲敲自己的头。
高节没好气的骂著,“我要回去了,热死人,流了一身汗。原以为可以窥见香艳刺 激的约会场景哩。”
从今而后,他绝对不再当电灯泡。他以高家的八代祖宗发誓。
第五章
“岛主,第三岛的主事要求请示,无限通讯晶电体的投资合并案和IC设计组群都已 完成,还有反制欧美的收购应不应该继续实行?资金的底限为何?”
“叫他自己看著办?”
“啊?”童贺手足无措,那可是上千亿台币的大案子耶!
高节笑得喷气,“没看见你天纵英明的岛主正为情所困、为爱所苦吗?”
段子葑冷冷的撇唇,“小心祸从口出。”
“什么祸啊!我又不像某人,为爱呻吟心痛。”
下一秒,他的笑声立即“破碎”在段子葑的一句话里“我投注的资金应该可以回收 了吧。”
想吓死他啊。“好兄弟,原谅我的……”幸灾乐祸。
“哼哼。”
“哇!大金主,求你可怜可怜投资大众,景气这么坏,撤了金援可是会引起无数的 家庭失和,小孩没钱吃便当,大人整天绑白布条抗议,治安败坏……”
“而且你会被高董事长打断腿。”
“对、对。”
童贺忍不住插嘴,“高先生,你每天往饭店跑,和岛主一同窝在总统套房里,为的 是乘机再敲竹杠吧。”
“难听,是金援!况且真正稳赚不赔的是葑,反正他瑞士银行的私房钱多得三辈子 也用不完,还有那五个外汇存底高得令人流口水的岛国哩。”虽然他高节也是富家子弟 ,坐拥金银山,可是人比人还是气死人。
“闭嘴!或者全滚出去!”穿著宽松睡袍的段子葑冷眸一扫,眼中的寒气立刻侵逼 人心。
高节皮皮的要笑不笑,“我是想闭嘴啦,但是我想到一个追妻良方……”
“说。”
“嘿嘿。”这下他可拽了。
段子葑颇为愠怒,“下星期的高氏股票一开盘就长红、涨停如何?”
不是他漫天要价哦,“连红一个星期,可不可以?”
“说,”
意思就是大金主愿意第二波的捐注资金了!嘿嘿,美人膝,英雄冢。
女人果然是祸水。
段大岛主更是为“君”不惜一切!感动啊!
“上一次巧遇的那一场枪战,你和君总裁不是相拥热吻吗?”
“那又如何?”
“幻奇大楼的停车场应该有完整的录影存证吧?”
“又如何!”
“神秘的爱蒙先生,你想,君迷火可是傲绝的掌舵者,倘若她和男人热吻的照片上 了八卦周刊,她的颜面往哪搁?”
“和我接吻有失她的颜面?”顿时危险的眸光锐利直射。
“当然不!但是对于一个心高气傲的女企业家来说那是挺不爽的事,她光是被媒体 追逐恐怕就想揍人了吧。”
“要我威胁她?”
“是建议啦。”也不一定有效,那个别名黑冰雪的女人似乎软硬不吃。
但先“拐”到痴心男的资金把注再说。
段子葑摸著已经五天未刮的胡碴,“用这个感胁她再答应我一次约会?”
“死马当活马医喽!否则自从五天前的‘浪漫约会’之后,她不是不甩你这超级美 男了,”事实上那次约会根本是两个小冤家的竞技比赛,连个亲密的接触也没有。
童贺不忍心岛主被爱折磨,他低声建议,“干脆把君迷火直接绑回岛上就成了!我 们有的是私人飞机和军队战舰,不怕她的家人过来讨人。”
这似乎可行……段子葑有点心动,但只消片刻他就否决了。他要索取的是小火儿的 爱,不是禁锢她的人。
高节突然闷闷怪笑,一张好皮相都被他笑丑了。
“葑,你为云山庄所拍摄的广告已经造成轰动,演艺界和模特儿界都想高薪聘请你 这个性感的新偶像。”
“你又知道?”童贺不以为高节万事神通,不过岛主的确是天下无双的超优男。
高节仰高鼻孔,哼出一气,“我的情报一向和调查局一样奇准!”
段子葑毫不在意,“那又如何?”
“可不可以请你替高氏的产品做代言人?”
“没兴趣。”
“维特。爱蒙……”
“不要叫我这个名字!”早知道交友不慎。
幻奇是他在台湾求学时候闲极无聊所创设的公司,原本只是玩票性质,天晓得一不 小心便让它坐大到难以“收拾”的地步。
两百个员工全靠它养家活口。真是个麻烦的包袱。
“高节,你打消威胁利诱的蠢念头。你十分明白,只要我资金一撤,高氏立刻一片 混乱,你家的老头子一定血压升高,届时你这二世祖恐怕得回去坐镇,无法再搞你的情 报组织网了。”
“嘿嘿!”大亨大是不能得罪的,“葑兄弟,我愿意为你尽心尽力,鞠躬尽瘁,死 而后已,无怨无悔,海誓山盟……”
童贺也忙不迭的宣誓忠诚,“岛主,属下也愿意……”
甩甩发丝,段子葑换穿衣服,他决定到雾非雾去见他的小火儿一解相思、一慰情衷 ,他怀念死她那淡淡的,若有似无的馨香味。
***
雾非雾不但是间具规模的赌场,其实它还是上流社会人士最流连忘返的高级豪华俱 乐部。
上百个女服务生一字排开,一六五公分以上的身高,姣好的面貌,开高衩却显得端 仪非凡的旗袍,简直比中国小姐的选美素质还要高档哩。
挑高的大厅气派非凡,依照高节的资料报告,雾非雾里有九十间包厢,每一种赌法 都可以尽兴,不论是大声吆喝的十八拉,或是安静的梭哈。
身为唯一股东的幕后老板君迷火,时常在闲暇时刻到这里玩玩,由于她的面容是商 界名们所熟知的,所以她总是“易容”,以荷官或是纯粹赌客的身份亮相。
这易容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变装术,不过是戴上墨镜和金发,再点个泪痣罢了。
轻易的,段子葑在最小的包厢找到正在发牌的君迷火。
“Ace一对说话。”
他蓦地抓住她的手,所有的赌客至莫名所以的望向他嚣张的举动。
“你!”追魂啊他!夜里他霸道的闯进她的梦境里对她毛手毛脚,现实生活中他又 阴魂不散的环伺左右。
他俯下身,轻咬她的耳朵,“不准发怒,你现在可是荷官,场子内有好几位是上市 公司的经理级人物。”
“威胁我?”她的声音压抑著熊熊怒火。
“答对了。”他正大光明地威胁她。
没格的男人!他以为他吃她吃得死死的?鹿死谁手仍是未定之数。
她放下牌,打一个手势,一旁的美貌服务生立刻接替她的位子。
“走,到空包厢去。”她要以小人之道还诸于他。
***
一进包厢,她便以一记扫腿想撂倒他,但是他却轻松的避开,并使出小人步数将她 搂抱在怀。
他拿掉她的墨镜,朗朗俊笑。
有那么一瞬她闪了神。
将她置放在双腿上,他宠溺的柔情道:“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