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办?”骆海南听不懂她的话。
“我的意思是如果他要追你的话,你愿不愿?”
‘’怜心,你想太多了吧!八字都没一撇。“她一口将咖啡喝完,站起来。”走吧,你带我去找管騑.“
“现在?”
当然是现在。骆海南将她拉了起来,往门口走去。
“好啦,你别拉了,我现在带你去就是了。”楚怜心只好顺着她的意思。“你先等一下。”她跑回去,将那束漂亮的玫瑰花拿了过来。“你的花别忘了拿。”
“别拿了,这花就送给你吧。”反正她在花店上班,每天都有漂亮的花可以看,况且她也不是那么诗情画意、富有罗曼蒂克的人,这花要真让她带回去,摆在她那小得像鸟笼的屋子里,还真糟蹋了这束花。
“这怎么行,那是你的爱慕者送的花,要让他知道你一点也不在意的将花转送给别人,他会多伤心呀!”
骆海南知道自己比不过她的坚持,只好将花接过来。“可以走了吗?”
“当然可以。”
楚怜心带她上到四十九楼,管騑的住处。
一踏出电梯,就看见一扇黑色的门,黑色给人阴森没有温度的感觉,真像管騑给人的感觉,该不会连他的房子也是这般的冰冷吧?
如果是的话,那不就成了一个超级大冷冻库?
“你有没有进去过?”骆海南好奇的问,她想知道里面是不是真的像冰库。
“没有,怎么了?”
“没什么。”
楚怜心举起手,轻轻按下门铃,等了一会儿,不见有人来开门。“管騑可能不在。”
“那怎么办?”她不想欠他,但一想到昨天他一脸的冷漠,一副不管她死活的样子,心中就有气。说什么报警是最好的办法,还好那个人在警察到达之前就已经走了,否则她一定麻烦大了。
冷血的人,一定也是个很会记仇的人,当然更会记住谁欠过他的人情,将来只怕要她以数倍来还,那不就亏大了。
“我说过管騑不会在乎这些钱。”
“管騑他在不在乎是他家的事,我欠他的就该还他。”
就在这时,电梯门和那扇黑色的大门几乎在同一时间开启。电梯里的人正是骆海要找的管騑,而门内出现的是个女人,一个令人移不开目光的美女!
楚怜心和骆海南的眼睛同时投向门里的美女。
异性相吸在这时好像不太管用。
“怜心,这样的女人才叫漂亮。”
“真的好美呀!”楚怜心本身已经是个人人称赞的大美女了,但她一见到诺斯佟也不得不叹她的美。
管騑走过来,面无表情的问她们,“你们两个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楚怜心从诺斯佟的脸上开目光,转移到管騑身上。是海南找你有事。“她还不忘推推完全失神的骆海南,若不是认识她,还真会以为她是个同性恋者,看到漂亮的女人就像爱上了一样。
管騑将冷峻的目光投在骆海南的脸上,也看见她胸前所抱的花束,心里莫名的闪过一抹异样的感觉。
这是什么感觉?他说不上来,也不想厘清,只知道他竟然觉得那束花十分碍眼。
“管大哥,你回来了。”
诺斯佟这一叫,才将骆海南的注意力拉到管騑身上,她快速地转过去面对他,依然是那一号表情。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我……”他这个人就非得一副谁都欠了他的表情吗?就算她是真的欠他。“我是专程来还你钱的。”
“那一点钱,你根本不要还。”他越过她,走进屋里。
骆海南将钱掏出来,追了进去。“你有钱是你的事,我不习惯欠人。”她将钱放在桌上,对他说着。
“钱你还了,没事可以走了。”管騑对她还不还钱,一点也不在意,直接下了逐客令。
“喂,你这个人非常没有礼貌,再怎么说来者都是客,不倒杯茶请客人喝就算了,竟然还下起逐客令。”
杵在门口的楚怜心和诺斯佟,好奇的看着他们两人的针锋相对。
楚怜心是诧然于骆海南竟然不畏惧管騑的冷,他们一个热情如太阳,一个冷漠如冰山,这颗火热的太阳能融化这座冰山吗?她十分期待。
诺斯佟是好奇骆海南从管騑出现后的样子,虽然她听不太懂他们的谈话,不过从两人的表情上看来,多少也知道并不是太愉快。
“你从来就不是我的客人。”
“你——”他简直太不近人情,骆海南气得将花重重放在桌上,一屁股坐进沙发里,他愈是不欢迎她,她愈是不走。“你要赶我走,我愈是不走,难不成你要拿扫把轰我走不成!”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
她的反应完全出乎管騑意料之外,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如一尊神像般,坐在沙发上不肯走。他将眼光投向还站在门口的楚怜心,以眼神示意,人是她带来的,请她将人给带走。
然后,他沉默不语的走进一扇门。
楚怜心走到骆海南身边,有点不安的对她说:“海南,你已经把钱还他了,我们回去吧。”
“请问你们是谁?”诺斯佟也走了过来,怯怯的用中文问她们,她听她们刚刚是用中文在谈话。
“你也会说中文?”骆海南一副惊讶的表情,她是个混血儿?
“我的奶奶是台湾人,中文是我们从小必学的语言。”诺斯佟解释着。
“我叫楚怜心,她是骆海南,我们也是台湾人。”楚怜心自我介绍着。“请问你是管騑的女朋友吗?”楚怜心其实很好奇她到底是谁。
诺斯佟摇摇头,“我叫诺斯佟,前几天才从美国过采,有些事情请管大哥帮忙。”她没有将找管騑的原因说出来,那件事愈少人知道愈好。
“你从美国来的!”骆海南惊讶的问:“你是美国人?”
“我是美国公民,但我的血统里也有四分之一的华人血统。”
“这么说又是一个外国人!”怎么她这阵子老是与外国人结下不解之缘呀!
楚怜心了解骆海南这一句话是什么意思,的确在两、三天内,她身边莫名其妙的出现了好多个外国人,难怪她会有这样的惊呼。
诺斯佟则不解她话中的意思,只是睁着一双滴溜的大眼睛看着她们。
“你们是管大哥和季大哥的朋友吗?”诺斯佟问。
“我们……”楚怜心支吾着不知该如何回答,说是又不是,说不是又有点奇怪,总之很难解释。
“不是朋友。”骆海南回答的速度之快,好像谁和管騑沾上边,谁就会倒八辈子楣般。“那种冷血无情的人,谁跟他是朋友,谁就倒楣。”
“你会不会误会管大哥了?他人很好的。”
“很好?”她嗤之以鼻一哼,“他如果是好人,天底下就没有坏人了。”
楚怜心对骆海南过于激烈的反应感到好奇不已,她所认识的骆海南是个开朗热诚,对谁都好的女孩,怎么这会儿对管騑一副深恶痛绝的样子?
这太奇怪了!
除非……
楚怜心用一双审视的眼神盯着她看,脸上的笑容看得骆海南浑身发毛、头皮发麻,仿佛有什么把落在她的手上似的。
“怜心,走了,我肚子饿了,我们一起去吃饭。”骆海南眼里闪过一丝尴尬,率先往外走了出去。
楚怜心看向诺斯佟,问她,“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吃饭?”
“我可以吗?”诺斯佟不确定的问。
“当然可以。”楚怜心拉着她一起离开管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