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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长,我求你别说了。」宣以沅瞧言炫拓面无表情,心里的不安逐渐扩大,,拓,你有没有怎么样?让我看看。」

  言炫拓冷漠地拉开她的手,背过身不再说一句话。

  「拓,我没怎样,你不甩担心。」宣以沅真的很怕,怕他再次将自己的心门深锁,将自己缩进那小小的象牙塔里,不让任何人靠近他。

  她一点都不在意他对自己的粗暴与伤害,她知道,那是他无助与无奈时的情绪宣泄,她真的一点都不在意。

  何子凡心痛她这般委屈求全,顿时怒火高涨,愤怒地一把拉过她的手──一触及她热烫的双手,他猛然放手,「以沅,妳的双手怎么会又红又肿?」

  「我在装热水时一时出神,不小心烫到的。」她赶紧解释,不想让情况越来越糟。

  「走,我先带妳去医院,烫伤得这么严重,不先处理不行。」何子凡根本不相信她的话,避开她受伤的地方,抓住她的手臂欲带她走,却见眉头又是一皱。

  何子凡感到心痛万分,「妳身上大大小小,看的见、看不见的伤到底有多少?」

  「学长,我求你先回去,改天我再跟你说好吗?」

  「不行,妳要不先跟我去医院,说什么我都不会回去。」何子凡早已忘了此行的目的。

  其实他今天是代表公司来和洋兆企业谈一件合作的新案子,来之前根本没想到洋兆总经理会是言炫拓,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以沅。

  他从国外出差回来之后,除了一个星期前打过一通电话给她外,便再没找过她,因为他不想再给她任何压力。

  「吕秘书,妳还在吗?」沉默许久后,言炫拓突然开口。

  「总经理,有什么吩咐。」

  「妳马上叫司机备车,我现在要出去。」他知道,以沅绝不会跟着何子凡去医院,唯有他离开。

  「是的。」吕佩珊立即退了出去。

  「拓,你要去哪里?让我陪你好吗?」宣以沅惊慌的想扶他。

  言炫拓拉开她的手,双手在半空中摸索着。到门边虽然才几步路,却像花了他几乎一辈子的时间才走到。

  何子凡看着他这个样子,震慑地说不出话来。

  原来……他眼睛真的看不见。

  第五章

  言炫拓离开公司后,请司机载他到大学母校,再让司机扶着他,依着记忆一一走过他和以沅曾留下足迹的每一个角落──图书馆、运动场,以及他们第一次相识共舞的体育馆,最后来到他们最喜欢栖歇的大榕树下。

  他让司机先行离去,等他电话再来接他。

  他要一个人细细地回忆和以沅曾有过的点点滴滴,快乐与泪水交杂着的过去。

  将额头靠在大树干上,往日画面一幕幕地在他脑海里浮现──她灿烂甜蜜的笑靥、欲语还休的娇颜、水媚盈眸、娇柔依偎,一切的一切是那般清晰,彷佛就在他眼前。

  想忘,却忘不了,更是舍不得忘。

  一想到她就在自己身边,但他却再也看不到她巧笑倩兮的皓眸,心就疼痛不已。

  他一而再地伤害自己最爱的人,叫他怎能不痛恨自己。

  好累、真的好累,身体上的疲惫只要有充足的休息便能消除,然而心灵的沉重却怎么也解不开、化不散。

  言炫拓不自觉又摸着戴在脖子上的项链……

  「炫拓、言炫拓。」

  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言炫拓在记忆中搜寻着声音的主人,「阿翔!你是阿翔吗?」

  「我还以为我看错人了。」王致翔咧开嘴,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你怎么会来学校,有事吗?」

  「只是好久没来了,过来走走。」言炫拓一时之间还没有准备见到昔日故人,「你呢?怎么会在这里。」

  「我现在在这里误人子弟。」王致翔有些不好意思的搔搔头。

  「真的吗!」言炫拓也感到意外。

  「和你这个连连跳级的资优生比起来,我这个每次考试总是吊车尾的人,当老师似乎有些可笑。」

  「你别这么说。」

  「以沅陪你一起来的吗,怎么没看到她?」

  王致翔一看见他落寞、怆然的神情,心中已然明白。对于以沅每天总是带着大大小小的新伤回家的事,他已经全都听玥竹提过了。

  若不是有他劝着、拦着,只怕玥竹那只火爆的小野猫,早用她习惯用拳头解决事情的方式,跑去痛揍他好几拳了。

  尤其她是那样深爱着炫拓,怎能接受自己所爱的男人是这般的残忍。

  「阿翔,你应该知道我的眼睛……」

  「我知道。你生日那天我也去了。」当他接到邀请的电话时,的确感到一阵惊讶。

  好朋友多年不见,他当然得去聚聚,只是没想到那天会发生那些事,而他也才没和他打招呼。

  「你若还当我是朋友,就劝劝沅沅,叫她别再将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了。」

  「我们找个地方喝杯酒,再慢慢聊吧!」

  言炫拓先打通电话通知司机,便由他带着走。

  他们来到离学校不远的一间酒吧,因为现在才下午四点多,酒吧里还没有什么客人。

  王致翔看他酒一杯一杯往肚子里灌,真有些替这些好酒感到惋惜。

  一瓶好酒若让懂它的人品尝,就能彰显出这瓶酒的价值,若只是为了买醉,米酒、红露酒就可以了,何必糟蹋一瓶好几千块的酒。

  「到底是为了什么理由,让你非得将用整个生命爱你的以沅从你身边推开,难道就只因为你眼睛看不见。」

  「这还不够吗?」言炫拓怅然一笑,眼角泛出酸涩泪水,「她是那么完美的女人,如沐春风般的笑容总无时无刻地挂在脸上,让人一见她的笑靥,心情就算再低落,总能很快地变得飞扬。而我却再也看不见她的笑容,她那让人感到温暖的笑靥。」

  「就算是看不见她的笑容,你还可以听见她银铃般的笑声啊!」

  「她就像是不小心坠落人间的精灵,浑身上下充满着神奇魔力。能认识她,与她相恋相爱,就算只有短短一年,却也足够让我在没有她的日子里,回忆和她所有曾共渡的点点滴滴、甜蜜与苦涩,而这对我来说已经心满意足了。」

  「你有没有替她想过,她真能放的开你吗?在没有你的未来,她能过得快乐吗?」

  「阿翔,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她若一直陪在我身边,只会让我弄得遍体鳞伤。」

  「身体上的伤痕容易痊愈,可心灵一但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只怕一辈子也难以复原。」

  一整个晚上,王致翔就只看着他糟蹋美酒,自己反倒滴酒不沾,因为他知道自己一定会沦为护草使者,护送他平安回家。

  「为什么大家都看不到我对她的用心良苦,我若不是太爱她,又何必如此受煎熬。」言炫拓幽幽地抱怨。

  「你为什么不让以沅自己作决定,再给你们两人一段时间,到最后她或许会后悔,到时你再放开你的手,让她自由去飞翔不是很好。」王致翔劝道。

  「我能这么自私吗?」

  「爱情原本就该是自私的,否则那就不是真爱了!」

  言炫拓静默了片刻,幽幽地开口,「我没有资格再说爱了。」

  「没有资格?」

  「在我丢下她,一个人离开台湾的那一刻起,我已经不再有爱她的资格了。」

  「不,你是将小爱化为大爱,比起你来,我们都显得太过渺小,若连你都没有资格,谁又有资格?」

  言炫拓从小就含着金汤匙出世,拥有人人羡慕的家世背景并且打从国小开始年年跳级念书,一般人二十三岁才刚大学毕业,他却已念完博士学位,甚至还修得了水利工程及企管双学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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