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浩,你真的好伟大,我为你感到骄傲。」周奕浩的妻子称赞着他。
他握住她的手更紧,用行动来表示对新婚妻子包容他的感谢。
而在整个婚礼之中的另一个小小主角,也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已经改姓相的相呈睿一见到周奕浩才刚满三岁的女儿周黎君,简直像是蜜蜂见到花一样,寸步不离挨着这朵含苞待放的小小花苞,完全忘了他是这场婚礼的花童,更忘了今天是他父母最重要的婚礼,只像个小花痴一样,不停围绕在周黎君的身边,生怕她被抢走。
而就在婚礼进行到一半时,他突然拉着小黎君的手,走到新郎新娘前面,对着站在最前方的证婚人说:「我也要像爸爸妈妈一样结婚。」
他的话一说出,惹得所有来参加婚礼的人哄堂大笑,证婚人也打趣的问他,「请问这位小小帅哥,你的小小新娘是哪一位?」
「就是我身边的小美女,她叫周黎君。」呈呈大方的向大家介绍他的新娘。
「可是我们的法律有规定,未成年的人要经过爸爸妈妈同意才可以结婚,你们有没有先问过你们爸爸妈妈的意见。」
闻言,呈呈直接转过身,表情非常严肃的问着父母。「爸爸、妈妈,我要跟周黎君结婚,你们同不同意?」
「我很民主,只要你喜欢,我没意见。」相濯怏也很认真回答儿子的话。
在一旁的宣柏筠也强忍住笑意。「只要我宝贝儿子喜欢,妈妈也没意见。」
呈呈得到爸爸妈妈的同意后,马上又转过去,对证婚人说:「我爸爸妈妈同意了,请你快点让我们结婚。」
「你爸爸妈妈答应了,可是你还没有问过新娘周黎君的爸爸妈妈,所以我还是不能让你们结婚。」证婚人又说。
「哎呀!真麻烦。」他嘀咕了一声后,直接跑到周奕浩面前问:「爸爸,你同不同意周黎君和我结婚?」
「可是小君只有三岁,你确定你要和她结婚吗?」
周奕浩刚到大陆工作时,就认识在上海公司上班的妻子,她明知他在台湾已有妻子,且深爱他的妻子,却依然对他付出无悔的深情与温柔的体贴,让一直无法真正拥有妻子之爱的他接受了她无怨的付出。
男人是自私的,一方面接受着另一个女人对他的爱,得到她的慰藉,而心却依然在自己深爱的女人身上。
若不是他在大陆有外遇的消息传回台湾柏筠的耳中,若柏筠没有亲自去上海那一趟,若两人没有好好彻夜谈过,或许如今他们三人依然深陷于那个「茧」里,绝不会拥有四个人的幸福。他心爱的宝贝女儿,依然无法拥有一个身份。
现在,他真心的感谢!
「确定,百分百的确定。」
「那爸爸就答应你,可是你一定要好好疼爱、保护我们家小君喔!」
「爸爸你放心,我是男子汉大丈夫,当然会保护我太太,我才不会像我臭舅舅一样,每天晚上都把舅妈欺负到哇哇大叫,还把她咬到脖子都红了。」
宣柏寰被可恶的小外甥毫无预警的将了一军,额头上随即冒出三条黑线,脸也黑了一边,而他心爱的老婆更是羞得将脸全都窝进他怀里,没脸见人了。
「你这臭小子,要结婚就去结你的婚,没事干么扯到你舅舅我头上,真是白疼你了。」宣柏寰像个小孩子似的,和他算起帐来。
不过这臭小子移情别恋,最高兴的人莫过于他。他终于可以放心了,不会再有人虎视眈眈、光明正大的肖想他的老婆,他也不必再继续当怨夫了。
宣柏寰的话,再次引起全场的人哄堂大笑,喜气洋洋、幸福快乐的气氛弥漫在整个婚礼的会场。
一对大新人外加一对小新人的结婚典礼就在大家的祝福声中结束。
只是相濯怏和宣柏筠怎么也不会想到,就在他们刚当新郎、新娘的同时,也已经升格当起公公、婆婆了,而且只怕他们有可能成为全世界最年轻的公婆,这也可以在金氏世界纪录中记上一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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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腊.圣托里尼岛──
蓝、白,这是宣柏筠来到希腊后唯一所看到的两种颜色,蔚蓝的天空、湛蓝的海洋,就连处处可见的教堂也是雪白的墙、白色的阶梯,圆型顶上却漆上一片的蓝。
白,美的让人惊叹!
蓝,亮的让人炫目!
两人坐在一处可以将爱琴海尽收眼底的餐厅享受着悠闲的浪漫午餐,海风轻拂而过,将她的乌丝如纱般吹拂而起。
「这里好美呀!」爱琴海,她心中的「爱情海」,从没想过这辈子能和她深爱的男人,徜徉在这片如人间梦境般的天堂。
「这里是全世界最美的一个地方,或许因为它有一个令人动容的名字,爱琴海、爱情海,多么地美呀!」三年前他一个人带着残缺的心,走遍了许多国家、城市之后,最后停足于此。
用完餐,相濯怏带着她,搭上游轮前往米克诺斯岛,手牵着手,十指紧紧交握,先到小小的街道上闲逛,欣赏着这小岛上的一切美景。
「这里除了蓝,最多的颜色就是白。」
「蓝天配上白云,湛蓝大海配上如白纱般的云雾,白色的墙配上蓝色的屋顶,这里的确是蓝与白的世界,让人的心不由得都澄澈了起来。」
「真的好美。」
「在米克诺斯岛还有一个更美的颜色。」
「什么颜色?」宣柏筠像个孩子似的,漾着纯真的笑脸,微仰着头看他。
「我带妳去看。」然后他带着她走到另一条街道上。
「白色的街道、蓝色的天空再加上……」她仰起螓首,望着许多房子二楼垂下来的花,心中感到一悸。「红色的花!」
「蓝、白、红是米克诺斯岛上的三种特有色材,也是希腊美的原貌。」
两人一步一步走上白色的阶梯拾级而上,双眼舍不得眨一下,生怕遗失了任何一个美景。
逛完了街道、看完了红花,相濯怏再带她来到一处海湾。
这里的人不多,不若米克诺斯南部的天堂海滩,那里是一个天体海滩,不管你从哪里来,只要来到这里的每一个人皆是完全的解放自己,让自己全身赤裸的与这最美的大自然融合在一起。
这里却只是个小小的海湾,几栋建筑物孤单的伫立在岸边,房子上架着风车,被风吹的滚滚转动,层层激起的浪花不停的拍打着沙滩,岸边几艘白色小船随着波浪摇摇晃晃。
宣柏筠惊见这一幕时,心中忍不住深深撼动。
「这里是……」宣柏筠脱掉脚上的凉鞋,赤足走在细柔的沙滩上。
望着眼前的一切,无法置信她此刻正置身于他那幅得奖作品「海边孤影」的画作之中。
「没错,这就是那幅画的创作地。」相濯怏也跟着脱掉鞋子,放下肩上背着的画架和画具。走到她后面,从她背后搂住她的腰部。「我离开台湾后,走遍世界许多地方,想藉由流浪来忘记妳。」
「西班牙的加泰隆尼亚、捷克的布拉格、挪威的柏根、瑞典的哥特堡、丹麦的阿胡斯、芬兰的拉普兰、意大利的威尼斯、希腊的爱琴海。」宣柏筠慢慢细数着这些日子来他带她去过的国家和城市。
「是的,最后我流浪的脚步停伫在希腊的爱琴海,或许我想在这里吊念我失去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