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烈的吻渐渐变得温柔、浅尝,舔舐着她的双唇,吸吮着她口中淡淡的香甜,就是这个滋味,让他像是吸了鸦片一样,再也戒不掉。
两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紧压在胸前的波涛起伏也越来越大,他的手放开她,拉开她的衬衫,抚摸着她细嫩滚烫的肌肤。
椎名希在他的手伸至她的胸部时,忽然回神过来,「不要。」
这句话就像是一盆冷水,往他头上淋下。他看着她,想确定她是真的不要,还是欲拒还迎。
他失望了,她该死的理智,看来他火热温柔的挑逗抚触,根本影响不了她。
他放开她,往后退了好几步。
椎名希羞涩的转过身去,整理着被他弄乱的衣服,胡乱整理好仪容之后,她才转过身去面对他。
「我们不能像朋友一样相处吗?」
「朋友?!」他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我真的喜欢你,如果可以,我很希望能有你这个朋友。」
「妳未免太过天真了吧!妳以为男女之间真的能有纯友谊吗?」
「可是我真的想有你这个朋友。」
「去你的朋友,我才不想当妳的朋友。」
听到他这么直接的拒绝,她心里感到非常难过。「对不起,我不该有这种非分之想。」
「椎名希,妳是存心想气死我才高兴是不是。」
「我……」
「笨蛋!」他气得大声吼她。「妳不知道我喜欢妳吗?如果我只想和妳当朋友,会动不动就吻妳吗?」
「你只不过是因为现在没有女朋友,才会随便找个女人滥竽充数,你并不是真的喜欢我。」
「笨蛋加三级!」又不能打她,他实在是气到跳脚。「只要我想要,还怕找不到女人吗?」
崔硕戙瞧她那一脸好像被他欺负得很惨的表情,气到垂下双肩,只能大叹三声无奈。「是我自己犯贱,明明一堆女人等着我钦点,我却不要,只喜欢妳这个像笨蛋的女人。」
他走过去,将她紧紧搂在怀中,轻抚着她的发丝。「小笨蛋,别再折磨我了。」
被他拥在怀里的感觉是那么甜蜜而幸福,她闭起眼睛,逼自己说出,「请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我要想一想。」
他把她推开,瞅着她。「妳还要想什么?接受我不是那么难吧!有我这样的男朋友,应该不是那么丢脸的事。」
「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我自己的问题。」
「妳有什么问题?」
「我根本从没想过要交男朋友,我来不及做准备。」
「妳只要接受就好了,根本不需要做什么准备。」
「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就请你给我一点时间。」
「好,我给妳三天的时间。」
「三天太短了,最少一个月,这一个月里我们不要见面,一个月后,你如果依然对我有感觉,我们就交往。」
「不行,一个月太长了,最多只能一个星期。」
「就是一个月,要不然就算了。」她很坚持。
「我退一步,半个月,多一天都不行。」这一次他不会再退了。
「一个月。」
「椎名希,折磨一个男人很好玩吗?」
「这段时间也别打电话给我。」
「那工作怎么办?」
「我希望你能公私分明。」
「很难吧!」
「就算很难,还是要做到。我走了,再见。」
或许这是他的报应吧!过去他对女人总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如今终于碰到克他的女人。
第六章
日本 东京--
「有什么消息?」藤本株式会社社长藤本宽治表情严酷的问着手下。
「报告社长,据高洋传回来的消息,椎名小姐好像有交往对象了。」星野佐史必恭必敬地回答。
「是什么样的人?」
「那个男人叫崔硕戙,是崔釸企业集团总裁崔国豪的儿子,目前和朋友共同开设一家广告公司,和椎名小姐是因为工作关系认识的。」
「到什么程度了?」
「不太清楚,据高洋说,椎名小姐这个星期除了公司和家里之外,哪里也没去,和崔硕戙也有一个星期没见过面。但前一阵子,常常看到他们下班之后在一起吃饭,还曾一起出游过。」
「她还住在那个地方吗?」
「是的。」
「继续派人盯着他,有任何消息随时向我报告。」
「是的。」星野佐史朝着他的背行了个九十度的礼之后,退了出去。
藤本宽治听到关门声后,缓缓地转过身来,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相簿,这本相簿里全是椎名希从小到大的照片,有些照片经岁月的痕迹变得泛黄,但她可爱天真的笑容未曾褪色。
一页一页地翻看着,从婴儿时期、幼儿园,之后离开日本去了台湾,国小,然后到大学毕业,每一个人生阶段都没有遗漏。
他的笑容不自觉的绽放,在他眼中,她是个独一无二的女人,然而心里对她的这份爱,却永远只能深埋在心底,因为那是不被允许的。
她是他父亲和外遇对象所生的女儿,父亲原本叫椎名一郎,在三十岁那年入赘于藤本家,成了藤本一郎。
或许因他是藤本宽治的爷爷为公司所找的继承人,所以打从他有记忆以来,父母之间的相处始终相敬如「冰」,客气得像是客人。
当他知道父亲有外遇时,他并不惊讶,也没有责备父亲。他跟母亲的态度截然不同,因为当他第一眼见到仍在襁褓中的椎名希时,马上喜欢上这个脸皱皱的丑小孩。
直到她要念小学之前,他母亲突然要求要将她们母女送离日本,她不想再忍受父亲对她的背叛。
他当时刚要上中学,已能体会母亲的立场和心情,因此支持她。
然而绝对没有人知道,他的心里比任何人都还要不舍,比任何人更不愿意将他最心爱的妹妹送离日本。
封台湾之后,他母亲遵守了承诺,定期给她们母女足够的生活费,让她们生活无虞。
一直到十年前一场车祸,椎名希的母亲为了保护她,而被压在车轮下,送到医院后伤重不治,而她奇迹的毫发未伤。
他的父亲一得到消息,想赶去台湾,可他母亲极力反对,还撂下狠话,若他真的去了台湾,他们两人就离婚,而他将再也不是藤本株式会社的社长。
后来,他代替父亲到台湾协助处理椎名希母亲的后事,当时他还有问过她,若她愿意,他可以带她回日本。
他还记得当时她对他说的话--
「请你回去告诉他,我这个拿不掉的姓氏,只是他给予我生命的符号,从今天开始,我和藤本家再也没有任何关系。谢谢你来参加我妈妈的告别式,请你回去吧!」
这之后,他母亲依然定期汇钱给她,却全都被退回来,接连几次之后,母亲也不再汇了。
这十年来,她的生活过得很辛苦,让他好为她心疼。
她也不知道,这十年来每当她生日时,不管他人在哪里,不管有多忙,他都会赶到台湾,远远的偷偷看着她。
因为他知道,她不会想再见到他了。
若问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他藤木宽治要不到的,那就是椎名希了。
唉!
深深地叹口气,他将相簿阖起,收进最底层的抽屉里,将她继续锁在心的最里面。
拿起电话,通知秘书,让她订一张到台湾的机票,再过几天就是她的生日了,他要到台湾去看看她,只要她好好的,那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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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硕戙这辈子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感觉到时间是这么难熬,度日如年的滋味原来这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