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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页

 

  "你那时一定很难熬。"她极为惊讶两人的默契,竟如此心有灵犀一点通。她专心

  俯瞰都市景观。

  "我问你,"他柔声地说,她则眼神严肃地望向他。"为什么只有你能看得出我的

  案子有作假的嫌疑?"

  他的问题问得突兀,但她确信他的一言一行都是有理由的。她很想摘掉他的太阳眼

  镜,窥探他的眼神,因为唯有在不设防的状况下,才能知悉对方秘密。

  "当然还有其他人也怀疑这件案子太离奇了!"

  "你是指我的律师,"他苦涩地说,"但我说的是陪审员部份。"

  她深吸一口气:"在法庭上,如果找不到证明你无罪的证据,就只好判你有罪,而

  你不得不承认,不于你的证据实在太多了。"

  "因为小翠牧师心肠好,所以才愿意无条件相信我的清白,对吧?"他语气温和地

  问。

  "我自然希望你的律师能找出证据以击败检察官,整个陪审团也希望这样,可是就

  是没办法帮你。这也勾起了我自己的伤痛往事,所以才怀疑你可能是冤枉的。"

  "什么伤痛往事?你对我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而我对梅烟翠这女人却还一无所知!"

  她对仪表板视而不见:"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没什么啦!"

  "换句话说,你还不想告诉我咯?那么告诉我,你是不是一直住在阿布夸克市?"

  "不是。"

  两人沉默不语,加上引擎运转的单调噪音,气氛沉闷难耐。烟翠如坐针毡,望着窗

  外。

  "是不是因为我有前科,你才不愿把私事告诉我?"路克终于说话。

  "当然不是啦!"

  "我相信你不会排斥我。所以如果刚才你说的是实话,我推测你心里一定还有未痊

  愈的伤口。这种情形我见多了。"他喃喃道。

  烟翠对他的直言无讳倒不以为意,而且确信他也有过不堪回首的惨痛经验。她几乎

  是心甘情愿向他表白。"我在这儿住了两年,在此之前,是在加州度过的。"

  "你家人还住在加州吗?"

  "我不清楚。"见路克满脸不解的表情,她立刻解释:"我只知道我出生时,父亲

  住在加州奥克兰,其他的事我就不知道了。一个熟知详情的工作人员告诉我,我母亲十

  几岁就怀了我,被她父亲发现后便被逐出家门。她的男朋友跑了,她只好靠州政府的救

  济度过怀孕期。生下我后,她因为承担不了重任,又没有经济支援,就把我抛弃了。"

  他转头看他:"那你的养父母呢?"

  "我没有养父母,而是轮流被人家收容。"

  "那种日子绝对不好过!"

  "其实大部份收容家庭的男女主人都对我很好。直至我十六岁,收容家庭的男主人

  失业了,他自己经济都很拮据,只好把我送给别人收留。"

  "继续说。"她稍有停顿他就催促。

  "后来的这家人对我不错,只是这家主人已离婚的儿子,经常趁主人不在家时上门。

  "路克低声咒骂,她不太听得懂。"他第一次想碰我时,把我吓死了,然后我便尽量躲

  着他。可是他还不死心,老是趁我一个人在家时来找我,所以我就离家出走了。"

  "然后发生了什么事?"她察觉出他正压抑着怒气。

  "警察找到我,工作人员展开调查工作。事情就变得很恐怖,因为那儿子说谎,他

  父亲竟相信他的鬼话而袒护他,没有人相信我的话。他们是名声良好的收容家庭。"

  "后续发展我都想得出来!"路克愤恨地说。

  "我被控设圈套勾引他们的儿子,简直是颠倒黑白。我从中学开始功课就名列前茅,

  每学期都上荣誉榜。下课后我不是念书就是做家务,哪有时间去勾引他们的儿子?"

  "我后来才了解他们是故意袒护自己的儿子,他八成以前就有过这种纪录。可惜当

  时我只有十六岁,哪懂得这些事?那真是一场梦魇,我被贴上说谎者的标签。虽然那位

  女社工解除了我和他们的收容关系,但是我觉得她还是不相信我。"

  "感谢上帝,她还算有头脑,会救你脱离险境。"

  "能脱离苦海,我当然也很庆幸,却同时觉得好孤独、好无助,没有一个人肯相信

  我、支持我,真的一个人都没有,唉!"她停下来喘口气,再转头看路克。

  "审判时,控方一直提出不利于你的证据,打击你,令我回想起自身的遭遇。当时

  我的行为一概被人们曲解,就同你的情形一般。我怀疑是你的合伙人设计陷害你,就跟

  我被陷害的情形一模一样。大概就是基于这些原因,我才怀疑你是被冤枉的。问题就在

  于我提不出有力反证,陪审团没去……"

  "烟翠──"他打断她的话,噪音低沉。

  可是她不吐不快:"那几个礼拜中,我经常想到你,甚至祷告时也帮你代祷。在监

  狱遇到你,我能体谅你为何看到我会那么生气。你一定认为我竟然虚伪到一边谴责你、

  一边又向你说教。我要你明白,不论你有没有罪,我都不愿见你再受苦;我不愿你遭受

  我曾受过的孤独、寂寞。"

  说完后,两人都保持沉默,他摸索着抓住她的手,她惊奇地见他将她的手掌拉到嘴

  边,然后在她掌心热烈一吻。指间传来的热感渐渐充塞她全身细胞,她不自觉惊呼,抽

  回手。

  "我终于听到实话了,"他说时难掩激动情绪。"可以再问一个问题吗?你现在觉

  得我怎么样?你认为我有没有罪?"

  她润湿嘴唇,在座位上不停地扭动:"只有你和上帝才知道!"

  又是一阵短暂无言。"如果我告诉你,我真犯了罪,你对我的态度就会不一样吗?"

  他的弦外之音触及她的另一处伤痛。他是在暗示她的直觉误判了吗?她掉过头去。

  "我在问你呀!"他追问时的急切态度是她前所未见的。

  "阿路,我们现在又不是在法庭上,况且你已经服完刑期。我不是审判的人,也不

  是想审判你。我的任务结束了。"

  他摇头:"你明知道我谈的完全是另一回事,是私事──我们之间的私事。只关于

  你和我,没有别人。"

  "我……我不懂你的意思。"她藉此拖延时间,以思索他话中含意。他是否暗示想

  与她建立某种关系?果真如此的话,那会是何种关系?又能维持多久?烟翠深知自己一

  旦对他投注真情,就会要求天长地久地斯守在一起。

  路克急促地吸气:"今天晚上前,你得想出答案回答我。"

  她的心狂跳:"晚上我要跟别人聚餐。"她看表。"我们是不是该回去啦?我们出

  来太久,其他人会等得不耐烦的。"

  "你早说我就送你回去了嘛!"他冷冷地指出,听起来倒像在责怪地拖延时间。她

  正要反驳,话已到嘴边却无法出口,因为他开始与塔台联络。"坐稳了!"他在开始下

  降前先警告她。

  她抓紧座椅,飞机着陆的那一刹那。她忍不住紧张而尖叫。安全着陆后,她才发觉

  四周有异。她惊煌地别过脸去看路克。"不是这个机场啊!"

  "噢!弄错了,这下麻烦大了。"

  "阿路,别跟我装蒜。这是哪里呀?"

  直到飞机停妥在一座陌生的机棚和轻型飞机前时,路克才转向她。隔着太阳眼镜,

  她看不见他眼睛。他说:"圣塔非。"

  "什么?"

  他摘下耳机,解开安全带,接着又伸过手来替她解开安全带,她紧张得胃痉挛。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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