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情况怪异,但碍于高桥财团的威名,还是不得不出席这个不知道新人是谁的婚礼。
织务爱卿惊讶的看着北堂佐浩在她身边的主位坐下,彼此有默契的对视,知道在这种充满记者的地方谈话,只会造成彼此的不便,因此他们沉默地等待新人出现。
不久身穿黑色燕尾服、满面春风的新郎由侧门走出,站在神坛前与神父谈笑风生。
当结婚进行曲响起时,他立即转身看向慢慢开放的大门,满心期待新娘的出现。
织务爱卿在新郎转身的同时,确定了她的臆测。虽然她离新郎的距离遥远,但她还是能轻易的认出新郎是谁,复杂的情绪立刻涌上她的心头,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不是梦凌吗?虽然手实摆在眼前,她还是希望自己见到的是幻象。
昨天相逢时在彼此心中激荡不已的那份感动已经消失了吗?他怎么能在隔日就当上别人的新郎?
错愕、伤心、欺骗的情绪,在她心中翻腾着,让她心如刀割。
她随着众人的目光将视线转向新娘身上,当她看到新娘娇媚的容颜时,心中更充满被欺骗的感觉。
新娘竟然是范迟义,那个十年来一直帮助她走出黑暗与伤心的人。
在神父的福证下,一对新人允诺了水恒的誓言并交换戒指,季梦凌在得到神父的允许后,低头在范迟义的唇上烙下相守的诺言,这一切教她情何以堪?
他们怎能邀她前来目睹这残忍的一幕?季梦凌是她赌上性命来爱的人,这下她该如何是好?
织务爱卿缓缓的垂首,浪水立即夺眶而出,心中的伤痛让她连想伸手拭去泪水的气力都没有,只能任由泪水不停滑落。
北堂佐浩对范迟义的婚姻抱着乐观其成的态度。当他看向身旁的佳人时,却发现她垂首默默的落泪,他立刻慌了手脚。
“卉!你怎么了?”见她落泪,他心裹不由自主的陪她难过和心疼。
织务爱卿挥开他的大手,捉紧口袋的钥匙,强忍着哽咽说:“我走了。”不想也没有勇气再回头看那对幸福的佳偶,她知道留下来也盼不到她想要的解释,只能面对无止境的伤心,不如早点离去眼不见为净。
“卉,等等!”
炽务爱卿迅速离去,速度之快让北堂佐浩来不及反应,他呆坐在椅上思索她反常的举动,脑海里突然窜出范迟裁曾告诉过他的事情,难道新郎跟令泉卉在等的人有关,所以她才会伤心落泪的离去?
思及此,北堂佐浩立刻追出去,但已不见她的行踪。他连忙坐上车子,臆测着她最有可能离去的方向而去,只希望能追上她。
教堂里的范迟义眼尖的看着北堂佐浩追着织务爱卿离去后,松了一口气。她的目的只是想让织务爱卿认清自己是否真爱季梦凌,同时也让北堂佐浩明白织务爱卿有多爱季梦凌,并让他学着放弃。
如果织务爱卿不爱季梦凌,他也能有个机会亲近她。
谁说她没有情绪与情感?她不只有,而且还有私心!
她轻偎在季梦凌的胸前,亲密的在他耳边低语,“想不到你这么会演戏。”
她很庆幸拥有织务爱卿这张王牌,否则季梦凌岂是她能掌握的男人?
季梦凌回了她一个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没做任何表示。
心中有种不安的怂觉不断涌现,让他心神不宁,但不得已还是装出高兴的样子,应付着周围前来道贺的人群。
他刚才感觉到织务爱卿的气息,在神父吟完祷词之后,还感觉到她带着伤心与绝望离去,让他的心揪成一团,并紧张的不断用眼角余光搜寻着她的踪影,但她的气息却消失在教室里。
“你请了爱卿?”季梦凌在她耳畔低声问着,充分表现出新婚夫妻的亲昵,但心中却充满焦虑不安。
爱卿的气息对他是再熟悉不过,绝不可能会弄错。虽说这场婚礼是他和范迟义演出的秀,这却是不为外人所知的秘密,他无法想像爱卿在场的结果。
但是现在不是能表现焦虑的时候,他还不想让自己走不出教堂。
范迟义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惹得镁光灯又闪个不停。
“爱卿?我以为我邀的人是今泉卉。”她感觉到季梦凌明显的一僵,反射性的要抽身离去,还好她紧紧捉住他并偎在他身上,让别人拍摄他们亲昵的画面。
“你为什么这么做?”季梦凌全身蓄满了怒意,表面上却仍能不形于色的应付宾客,让范迟裁佩服到极点。
“今泉卉是我相识十年的朋友,我结婚是大事,怎么能不通知她?”范迟义在只有他可见的范围内给他一个恶作剧的笑容,反正只要出了这教堂,他们的“共生关系”便宣告结束,她不怕季梦凌知道她整他,因为他还得靠她才能得知织务爱卿的住址。
如果她清的没错,织务爱卿一定不会准季梦凌到她家,那屋子会泄漏她大多的思念,她会在收拾好后才让他去。
“你早就知道我要找的人是今泉卉?”看见她毫不迟疑的点头,让他更加生气。
此刻他的感觉像一脚踏人贼窟,赔了夫人又折兵。
“织务爱卿的新身分、住处和工作全由樱盟一手包办。”他们已经走出教堂坐进礼车中离开,留在这一里的宾客则由他人送往酒店。
“你欠我一个解释。”季梦凌不情愿的坐在车子里,心却已经飘到炽务爱卿身上,只是不知道要到何处找她。
范迟义拆下头纱,无所谓的整理头发。“我欠你的一定会还你,不过希望你不要太早闹绯闻。如果真的无法避免也请你技术好一点,不要让那些狗仔队捉到,我会尽快送你到爱卿家。”
“为什么是尽快而不是现在?”季梦凌心中的不安已经窜升到最高点,他不能想像爱卿心碎的模样,他甚至来不及告诉她这十年的思念。
“你没忘记我们现在正在结婚吧?”迟载看他坐立难安的模样,心中有种快感。
樱盟从不做没有代价的买卖,她今天所做的就当作在索讨思情吧,比竟樱盟给了织务爱卿一个生存的新身分,她还多事的帮她走出那段黑暗期。
“谁知道樱盟真的不做没有代价的买卖,”季梦凌不悦的瞪视着一脸不在乎的她,他早该知道这个女人不会轻易放过任何破坏别人的机会。
“樱盟人盟规第一条,不得欠人恩情,不得舍人恩情,”范迟羡托腮望着窗外变换快速的街景。
唐毕馨说过,他们的职业是杀手,难免会碰到认识的人,如果有一天执行任务的对象是对自己有恩的人,那要如何下手?所以立了此规。
“对你而言难道不能有例外?”季梦凌突然怀疑起她当年主动接近他的目的,难道只是为了今天的捉弄?
“能例外的只有樱盟的七个红樱主事,你没有特权。”范迟义冷冷一笑,笑容里不只有捉弄,还带着无情。
季梦凌因为她的话低咒一声,爱卿的行踪还得靠她告知,他只得屈服。
他转向窗外看风景不再理她,只能怪自己识人不清。
她看着他的怒气,也知道自己闯下大祸,不过这得靠季梦凌自己去解决,这点小意外就当作是他们之间的考验吧,反正他们要经历的考验不只如此,就上战场演练好了,他们未来的路十分崎岖。
人狐恋本来就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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