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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逼主子那样做,应该算是吧……哑奴又点点头。

  也对,龙炎天曾言明他行医端视心情好坏,心情一旦愉悦,就算清扫茅房都不觉得臭、霪雨霏霏下不停更倍觉诗情画意吧!

  平安兀自轻敲脑袋,自觉问得不经脑子。

  没办法,谁教龙炎天给她的感觉太过冷漠。

  其实,龙炎天的冷漠并非形于外、像石凌那种冷冰冰的酷样,他的外貌正好相反,简直灿烂耀眼得逼人、刺目,但就是有一种她说不上来的冷淡、无谓……

  沉敛的敲门声响起,打断平安的沉思。

  勤快的哑奴率先起身去开门,门扉一开,又很习惯的低头缩到一旁。

  门外站的是高大的石凌,他先是看了哑奴一眼,才把视线移到平安身上。

  “平姑娘,少爷有请。”他的语调一贯低平、一贯言简意赅,却明显少了初见时的冷硬。

  背对门扉的平安倏地回头,唇角的笑窝即扬。

  “他身子好些了?”

  面无表情的石凌,以颔首代替回答。

  这个不苟言笑的男人说话能省则省,跟他那“奢侈”的主子大相迳庭。

  “他没事,太好了!快带我去。”平安立刻提裙冲出房门,丝毫不察自己语气中,有着因为听闻龙炎天身体已经无碍的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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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凌按照主子吩咐,领平安来到荷塘畔,便先行离开。

  夏意初盈,荷苞未绽,鱼戏莲叶间。

  荷塘中央有座朱栏亭,亭与岸以一座红色拱桥相连,含苞待放的粉嫩荷颜与亭桥相互辉映,水面间或点缀一溜而窜的金红锦鲤,美不胜收。

  但这些美景,都不如凉亭里那抹最显眼的存在--

  一身紫绮锦衫、外罩金绣碧纱的龙炎天,伟岸的身影伫立亭中,摺扇轻摇,放眼临赏街在沉睡的粉荷,好不惬意。

  “龙大夫。”平安来到凉亭,对于他又是这身摆明“我很有钱,要抢请便”的装束没有意外,只是依然觉得刺眼,若是看久了,眸子会酸呢!

  她还是比较怀念三天前他那简单、却不失清逸的打扮--

  慢着慢着!当时他衣衫不整又一身病态,哪里好看了,她胡思乱想、怀念个什么劲呀!

  “安儿。”龙炎天摺扇一收,噙着俊美笑容回身,乍见她抱头猛摇,关心的问道:“怎么了?身子不舒服?”

  “没、没有……”她扯开尴尬的笑,连忙停下自己突兀的举止。

  “那就好。你的伤,复原得如何?”

  他直接轻执起她的右腕,任她的衣袖滑至肘处,露出藕臂和已经结痂愈合的蛇牙印。

  平安的细腕陡地被大掌圈起,他的玉指环与指间的温度,同时熨上她柔滑的肌肤,一凉一热,从紧贴的那一处往外扩散,荡起一波波冷热错综的涟漪,此番骚动很快就顺着她的血液浸润心湖,撩起方寸间的不平静。

  她怦然一怔,赧然的想抽回手,却被他牢牢抓住。

  她以为他初愈的病体应该还称不上强健,岂料他的力气远比她所想的还大,好似抓牢了就不会轻易放手那般执着。

  “你干嘛突然--”

  “为什么没有乖乖喝药?”不待她说话,他眉峰一挑,宣布她的罪状。

  “你怎么知道?!”她讶问,忘了抽回手。

  “尚有余毒残留在你体内。”这就是不听话的证据。

  “余毒?伤口都已经好了呀,我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不但精神饱满,都可以活蹦乱跳了呢!

  “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不乖乖喝药?每日两帖的药,难道哑奴偷懒?”

  “不不,哑奴没有偷懒,她尽责得很。”平安连忙澄清,不想连累无辜者。

  “她送来的汤药我每回都有喝,只不过那个药愈来愈苦,喝不完的只好分给花瓶……”说到后来,理亏的嗓音愈来愈小。

  “喝不完?”一池塘的水喝不完,还说得过去,一碗药喝不完,太牵强。

  “……不要这样看我啦,我最怕苦了。”又不是犯了什么罪无可赦的大错,干嘛瞪她。

  “好嘛好嘛,我知道不应该浪费汤药,我有在忏悔了。”其实她每回倒掉汤药时,都已经遭受良心的谴责了,觉得自己好像在做坏事。

  她嘟起小嘴的样子,让龙炎天不形于色的愠怒转淡。

  这小东西认罪的模样也好可爱喔……但,不、可、原、谅!

  “药方后来多添了两味理血的药材,是苦了些没错。”他闻风不动说道。

  “不是苦了些,是苦多了!”他很清楚嘛。

  “你没告诉哑奴,你怕苦?”

  要是他像她一样畏苦,这条命也许早就没了。

  平安摇头。“汤药是她辛辛苦苦看着炉火煎的,我不想拒绝她的好意,也不好意思请她倒掉。”

  所以哑奴都以为她乖乖喝完了,其实共犯花瓶也喝了不少。

  龙炎天微哂。他早就摸清她骨子里的正直,这一点,倒是可以善加利用。

  他端起脸孔--

  “就算药再苦,病患也应该配合大夫的指示用药,否则求诊何用,这是五岁小娃都明白的简单道理,对吧?

  但就有人如此自以为是,我最厌恶那种病患,想起来就很不爽快,心情连带大受影响,那张什么鬼合同--”

  第四章

  “我喝!”她赶忙插话。“我平安以秦家见习总管的身分担保,无论汤药再苦下次一定把汤药喝完,一滴都不剩,否则遭天打雷劈!”

  平安举起左手作对天发誓状,耿直小脸满足认真,丝毫不马虎。

  “这样才乖。”龙炎天满意一笑,牵着她的小手,两人一同坐落石桌前。

  想必他无需交代哑奴盯着她把药喝完,这小东西也会遵守诺言,因为拥有忠仆性格的人,违背誓言比要他们去死还难。

  桌面上摆放了精致糕饼、香茗,就连盛皿青铜盘、金彝壶都是造价不凡的上等货色,可见府邸主人在饮食、用器上的讲究。

  短短两三步路,清脆的佩响玲鸣,尽在龙炎天一举手一投足间回荡,不消细看也能想见他戴了多少饰品在身上。

  “你怎么知道我没把药喝完?”

  平安刻意忽略他全身上下叮叮当当的声响,另找话题。

  不可讳言,她很难苟同龙炎天“金碧辉煌”的装束,他不累吗?

  不过,在那些嫌贫爱富的富家小姐眼中,这种用金块银票“堆彻”出来的男人说不定才叫完美,就拿啸日少主来说,虽然没龙炎天这般花俏,但凭着万贯家财,在京城那些未出阁的富家闺女间就炙手可热得很!

  不然,什么样子的龙炎天,我才喜欢?平安在心中自问。

  “我探到你的脉象。”有型的薄唇轻抿一笑,龙炎天举起两人未曾分开的手,指尖若有似无摩挲她手腕内侧的细致柔肤。

  哽在心中的困惑与他亲昵逾越的举止,同时如暗潮向她涌来,平安不禁方寸大乱--

  她、他……他、她……他们在干嘛呀?!

  真是!她又在胡思乱想了,就算龙炎天要把金山银山扛在身上自愿被压死,那都是他的事,何干她的喜恶,她用不着替他设想吧?

  在平安意识到男女授受不亲、还来不及抽手前,他便早先一步,放开五指的箝制。当下,原本充实在胸口的一股温暖,仿佛也随他的动作被抽走,徒留一方空寂失落……

  见她楞楞的盯着手腕看,龙炎天好奇的问:“有什么不对吗?”还是对他神乎其技的诊脉功夫惊讶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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