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商场上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
“听说他是佐贺小姐的未婚夫,之前在香港机场曾救过您与小姐一命的恩人。想不到竟是如此一表人材,与佐贺小姐真是登对啊!”有人如此说起。
“看来佐贺会长不怕后继无人了,将来佐贺小姐结了婚,他就理所当然继承您的家业。”
佐贺恭太郎欣然地望着自始至终陪在朱逸清身旁的佐贺琴美,笑道:
“是啊!而且逸清对琴美也满有情的。”
“佐贺小姐真是越大越漂亮了。”
“佐贺会长这下多了个如此懂上进的儿子呢!”
佐贺恭太郎听得心花怒放,欣慰地又看了看朱逸清,“对了,逸清,你先跟琴美去切蛋糕,我与这几位叔伯们再聊会儿,等会儿我再向大家宣布你们决定订婚的消息。”
“好的,爸爸。”朱逸清点头应了声,向各位告辞。
佐贺琴美再度挽住朱逸清的手,小心指引他别撞到桌角或椅角。
一如方才几位会长与佐贺恭太郎的谈话内容,朱逸清是在香港机场与他们认识的,因为那一天早上,他到香港机场转机要飞往英国伦敦;而佐贺恭太郎一行人也正准备搭机返回日本。
孰料佐贺恭太郎遭到不明人士的狙击,当时正在佐贺琴美身旁目睹一切的朱逸清见状,二话不说,马上上前搭救;在寡不敌众的情况下,朱逸清拖着佐贺父女逃命,一个不小心跌落到地面。
事发当时,虽然佐贺恭太郎与佐贺琴美双双跌下手扶梯,却都只是受了些微擦伤;而以自己身体作垫背,被他父女两人压个正着的朱逸清,则一头撞上了扶把,导致镜片刺入眼球,血流如注。
尽管最后机场警务人员随即闻风赶至,佐贺恭太郎的保镖随从也赶上前来,才结束了这场灾难;但是朱逸清也为了救他们父女,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强烈的撞击,导致眼镜的碎片伤及角膜,医生紧急会诊却不敢轻言替他开刀。再加上朱逸清八百多度的深度近视,使他如瞎子般看不清东西,至于现在戴在他鼻梁上的那副平光眼镜,目的是为了保护他的眼球不受到外界的伤害。
为了救人而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是朱逸清始料未及的;所以事实是朱逸清这近一个月来都待在日本,接受“佐贺集团”的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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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几颗星子陪伴明月的孤独夜色下,佐贺大宅院里,一整晚就听他们三人在争执。
事情的发生经过是这样的:因为朱逸清知道“佐贺集团”正与郭志浩的建筑公司合作开发新式别墅一案,现在正进入评估阶段;双方会在下个月,也就是评估完成的开幕酒会上,由郭志浩邀请“佐贺集团”的一行人马到台湾作访察。
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岂能错过,因此朱逸清才想藉出席这开幕酒会的机会,带佐贺琴美回台湾给大伙儿一个“交代”,也顺便教郭宜欣对他死心。
“你最好别告诉我说你会辜负琴美,否则我会让你不得好死。”一道男中音完全冲着朱逸清来。
“御村!这是我与逸清之间的事,容不上你插嘴。”佐贺琴美挡在御村彻的面前,誓死不让他动朱逸清一根寒毛。
一整晚,朱逸清能够开口说话的机会不多倒是真的,几乎都是佐贺琴美在为他答辩。
其实说穿了,御村彻与佐贺琴美是青梅竹马,从小一块长大的,他对她的感情与关爱早已不在话下。
是的,御村彻会想劝醒朱逸清,并非本身正义感太强,才不愿坐视不理朱逸清的自甘堕落,而是不想看见佐贺琴美受到伤害啊!他岂能眼睁睁看着佐贺琴美为了一个不爱她的人,帮忙合演这出劝退郭宜欣的闹剧。
所以御村彻得知这个消息后,即刻赶来佐贺宅第。
“琴美,他爱的是郭宜欣,根本不是你啊!”听到矢岛太太提起朱逸清老是在午夜梦回之际,呼喊着郭宜欣的名字,御村彻心底更是恨得牙痒痒,因为他根本不把佐贺琴美当一回事,否则岂会在她面前唤着别人的名,那对她来说,是多么伤感的一件事情。
御村彻直摇头,无奈地把烟按熄在烟灰缸内。看来佐贺琴美的执迷不悟,只不过让朱逸清逃避现实的理由名正言顺些。
“你以为你这样为他牺牲很伟大吗?傻瓜,朱逸清只是以与你订婚的名义,来当作拒绝郭宜欣的藉口罢了,他希望郭宜欣别为了他虚掷青春,但是他曾为你考虑过吗?对,固然拒绝了郭宜欣是为她着想,但是你呢?你敢打赌朱逸清能让你幸福吗?你实在太天真了!”他不服气地冷哼了两声。
他不过去台湾出差一个月,回来后竟发现人事全非。除了多出一个“佐贺集团”力捧的接班人外,就连佐贺琴美也多了一个未婚夫。
“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不关逸清的事,当然更不关你的事!”佐贺琴美也被他吼得失去了耐性。
“报答救命之恩的方法有很多种,何必要以身相许这么儿戏。琴美,你真的是要考虑清楚啊!婚姻是一辈子的事,千万不能如此草率的。”
“御村,你现在以什么身分在说我们?我爸爸早已经答应我嫁给逸清了,我不用你来告诉我应该怎么做。”
佐贺琴美也不服输地表达了意见。
“难道他对你的了解会比我深,我与你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你的事情我再清楚不过了;而像他这样一个文弱的男人,只因救了你一命罢了,有什么了不起,既然你也晓得他还爱着郭宜欣,那他还谈什么资格爱你。”他的心意已经表明得够清楚了,如果佐贺琴美还当真听不明白,他也没辙了。
御村彻极力想保护佐贺琴美的一举一动,朱逸清都能感同身受,没错!在御村彻的眼中,他是个窝囊的男人,是个逃避现实的男人,他无法与他谈爱佐贺琴美的事,只因为他不配;不仅辜负了郭宜欣,也辜负了佐贺琴美对他的一番心意。
此时,朱逸清叹了口气道:“琴美,我认为御村的说法很有道理,其实我也是自私地想让郭宜欣忘了我,根本没有顾虑到你的感受……”
她阻断了他的言论,“除非你亲口说不爱我,否则我不会相信的。我爱你!”
佐贺琴美将红唇印上他的脸颊。而朱逸清只是再度低头不语;面对如此真心爱着他的人,他又岂能辜负她。
反正伤心就伤一次,他不会再让佐贺琴美为了他而受伤了。
朱逸清搂紧了她,心底满是坚决。
“幼稚!”御村彻抿起唇,不屑地嘟嚷了句。
今夜的月色非常美丽,但是似乎没人有心情欣赏这美景;御村彻吐了两个白烟圈,端看他俩将会如何演完这场“闹剧”。
恋
只有
你的美丽与哀愁
值得我一生守候
第七章
郭宜欣的官司已经告一段落,她也让父母对她耳提面命了一番,使得她已无心往演艺圈发展。
在尚未找到合适工作的过渡时期,郭宜欣也只好先到“浩欣建筑公司”帮忙啰!反正当初公司名称就是依他俩兄妹名字命名的,郭志浩也劝她留在公司帮忙,别再出去找工作了。
“主客到!”侍者们在门外喊了,并且准备迎接贵宾。今晚是郭志浩特地邀请日本“佐贺集团”到台湾访问的重要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