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想今早在“风尚” 的十七层楼中,着急的寻找他们两个的那一幕,她不禁又冒出冷汗来,她一直知道自己的小宝贝是活泼、好动的,但没想到会到处找不到他们。
直到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爬上第十八楼,她很怀疑陈秘书竟然没有阻止她,甚至还警告她,“总裁现在就像只在沉睡中被吵醒的黑熊,见人就凶,因为他的办公室地上满是薯条,你可要小心一点。”
她几乎是立刻确定是谁闯的祸,但她却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因为她一直没有想过会和他有碰面的机会,她总会在商业杂志上看到有关他的一切,但她并没有打算让他看到她及让最爱的两个宝贝。
可是事实却证明,她的心也同样背叛了她,她仍是在乎他的,更让她不愿相信的是,她竟会渴望在他的怀中歇一歇,她从不肯承认自己一直深爱着他,但今天一看到他,心中原来的那股怨恨却消逝不见。
其实她知道琴若彤欺骗了他的感情,甚至连她也被琴若彤那高超的演技给唬住了,她更明白唐懿清这五年来没有排闻传出过,但她就是不敢抛下一切去爱他,也许吧!这两个小孩对她而言,已是老天爷给她最好的礼物了。
“你们起来吧!”
“妈咪……”两个小孩仍抽噎着。
“起来,这次妈咪原谅你们,但下次一定要做个乖小孩,懂吗?”
“我和小姊姊以后都不和陌生人说话,也不会乱跑,也不和叔叔说话了,因为他让妈咪哭,也让我们被妈咪罚跪、面壁思过。”小庭伸出小小的手,轻拭开江晴菲脸上的泪痕。
“嗯,你们永远是妈咪的乖小孩,妈咪不会让任何人从我身边抢走你们的。”小菲感动的搂住自己的心肝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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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瑄,你真的不再考虑清楚吗?我可以再等的。”
“礼谦,我想我真的只能和你做朋友,我对你还是无法产生来电的感觉,我很抱歉。”唐懿瑄轻垂下了头。
“其实我该从一开始就发现到了,和我一起出去从未看你真正开心的笑过,尤其是最近这一阵子,我总觉得我们之间的约会就像是是你例行的公事,我并不恨你的拒绝,你的心中应该还有另一个他吧?怪只怪我未能早他拥有你的心。”
方礼谦轻叹了一口气,他是个有风度的男人,而他也不是初碰爱情这玩意儿,他懂得一切的规则,该是他退出的时候。
唐懿瑄轻轻的在方礼谦的脸颊上留下一吻,“谢谢你,你是个好男人,但我却没有那个福气。”
方礼谦坐进了自己的跑车里,“祝福你们,有空一出来吃饭吧!”声音仍飘荡在空中,但跑车却早已呼啸而去。
“看够了吧?你可以出来了。”唐懿瑄对着“云天别墅”旁的一些树木说着话,她当然知道自己不是白痴,所以她更不可能对着没有言语能力的植物说话。
见树后的人仍没有动静,唐懿瑄索性走到他的躲藏处,“织田裕川,你到底要不要出来?畏畏缩缩的,真不像个男人!”她嘟哝着。
也许是被她的话给刺激到,也或许是心里的护火中烧,只见织田裕川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攫住唐懿瑄吵闹不休,说个不停的嘴巴。
而一碰到她那温软的红唇,织田裕川仿佛不能思考般欲罢不能,他原本只是想惩罚她,但没想到唐懿瑄欲主动的攀住他的颈项,热情的响应他,让他既生气又嫉妒的推开她。
“干什么啦?那么大力的推我!”跌坐在地上的唐懿瑄,不满的嘟起嘴唇。
“你为什么亲方礼谦?而且刚才我吻你……你还那么热情,说,到底是谁教你的?”
看到织田裕川的表情,活像才刚用醋洗过澡一样,她忍不住的笑了出声:“好酸喔!好像有人在吃醋耶!看来你把我调查得很清楚嘛!连我亲爱的叫方礼谦你都知道,真不简单。”
“他真的向你求婚了,你答应了吗?”织田裕川很着急、激动的拉住唐懿瑄的手,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正在逐渐破碎中。
“喂,你抓痛我了啦!”唐懿瑄用力的甩开他的手,“你真是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为什么你不能像方礼谦一样有气度?真是的!我拒绝了他的求婚,难道连一个吻也不能给他,而且人家会响应……你,是看录……影带学的嘛!”说到最后,唐懿瑄显得有点不好意思。
“真的吗?喔!我太开心了,我太爱你了!”织田裕川双手抱起唐懿瑄快乐的转着圈子。
“喂,放我下来啊!要不然不和你回日本了。”
果然一使出撒手铜,织田裕川立刻放唐懿瑄下来。
“你是说……你要和我一起……回日本?”是因方才的运动而气喘吁吁,也是因她的话而吃惊,总之织田裕川突然变得有点口吃。
“不好吗?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反正我也是很委屈的,我还特地请我妈今晚不要出去,要她老人家见见未来的女婿,既然你不要我,那我只好回去向我妈道歉了。”唐懿瑄说着便真的往“云天别墅”的大门走去,但她脸上的表情可是愉悦的。
愣了一下,织田裕川一会意唐懿瑄话中的意思,立刻赶了上去,“小瑄,我要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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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瑄,不是说好要带朋友回来吗?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而已?”谢雅云不明白的问,她的宝贝女儿一早就告诉她,要她晚上不可以出去参加妇女会的活动,说什么有重要的朋友要来拜访,但她现在可是连一个影子也没看到。
“妈,那个呆头鹅还在后面呢!”话才刚说完,就听到织田裕川的声音。
“小瑄,我要你啊!”织田裕川一跑进客厅,二话不说的抱住唐懿瑄纤细的腰。
“喂,你懂不懂得害羞啊。我妈坐在那里耶!”唐懿瑄扯他的衣袖,提醒的说道。
这一说可让织田裕川立刻松开手,并马上站直了身体,正经八百的整理衣冠,才向坐在一旁的中年妇人说:“伯母好,我叫织田裕川。”
“呃……别拘束,当成是自己的家,随便坐。”谢雅云想都没想到女儿要介绍给她认识的竟是她的男朋友,看来就是这个男人让小瑄五年来一直没有精神、没有笑容的过日子。
“妈,他是我的男朋友,我很喜欢他,而我相信他也是爱我的,所以我打算和他回去对抗他那不可理喻的父亲。喂!换你说话了。”唐懿瑄轻拍呆住的织田裕川。
织田裕川很庆幸自己没有心脏病,否则这一晚起伏如此大的情绪变化,难保他不会因病发而死,但他可非常喜欢这种兴奋而死的安乐死法。
“伯母,我也很爱小瑄,但因家父一直认为日本男人该娶婉约、柔顺的日本女人,所以他百般阻挠我到台湾来追求小瑄。”
“真是爱说笑,难道台湾的女人没有婉约、柔顺的吗?更何况娶个像只小绵羊的女人为妻,有何乐趣可言?我看他根本是大男人沙文主义下,盛产的一只猪。”谢雅云不悦的批评,她就是不相信世界上还有观念仍停留在中古世纪的人存在。
真不愧“有其母必有其女”啊!织田裕川终于见识到何谓“青出于蓝胜于蓝”了,原来小瑄的伶牙俐嘴全遗传自她的母亲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