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似乎在彼此的寻觅中,加深了爱情的温度,而彼此也都在对方的心中,以快速且不容贾疑的速度,进驻停留。
曾经夏琴以为,被爱是种沉重的负担,然而此刻她只觉得心中漾满了幸福。
在牧人的面前她是强者,因此她输给了朱丹;而在俊尧的面前,她不必费任何的力气,却拥有了俊尧全部的心。
原来,在爱情的面前,弱者永远是处于强势的。
东方泛起了鱼肚白,教堂附近已经开始有晨跑的人。
“不晓得小猫咪能不能和波波和平相处?”夏琴问着俊
“只要小家伙彼此熟了,就会相亲相爱了。”俊尧把波波和小猫咪当成孩子一样的笑着回答。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夏琴问着怀中的波波,“波波,你会不会欺负小猫咪?”波波一双圆滚滚的红眼睛看着她,很是无辜的模样。
“喵喵,如果波波欺负你,你可以抓她。”俊尧低下头对着他怀中的小猫咪说。
“喵喵这名字很好听,就叫她喵喵吧。”夏琴快乐的道。
“嗯,就这样决定。”
“喵喵、喵喵。”夏琴和俊尧同时叫着小猫眯的新名字。
“我们散步回来了。”夏琴的屋子再拐个弯就到了,俊尧把哺哺往上举至空中,心情愉快的说。
才说完,夏琴和俊尧便看见屋前的阶梯上坐着一个人。
牧人从阶梯上站了起来,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夏琴和俊尧高兴的笑着。
俊尧看了夏琴一眼,然后直视着牧人。
他想起秦之告诉他的话——在爱情面前,男人需要掠夺,忌讳退让,只要夏琴不愿再和牧人走下去,他就有权利争取。
牧人强忍着怒意,问着夏琴,“你去哪里?”他不看俊尧,因为怕自己会失控、
”我不需要向你说明吧。”夏琴赌气的说。
“你变了。”牧人涨红了脸.他觉得很难堪,夏琴竟然在俊尧的面前这样对他说话。
夏琴笑了一下,,缓缓的点头,“没错,我是变了.但却是你让我转变的。”
“是因为我吗?”牧人的视线转向俊尧, “你的转变难道不是因为他?”
俊尧手上的喵喵叫了一声,然后从他怀里跳了下来。他没有去追喵喵,因为他想听夏琴怎样回答牧人。
夏琴一字一句清楚而明晰的说:“是的,我也是因为俊尧而转变的,他让我知道什么是真爱。”夏琴看了俊尧一眼,她手上的波波竟跳向了和她咫尺的他。
“不!你这样对我不公平,我一直是深爱着你的!”牧人呐喊着。
“是吗?你真的爱我吗?”
“爱、爱!我当然爱,我爱你,夏琴,我爱你。”
牧人冲动的抓紧夏琴的臂膀,令夏琴痛得掉下泪来。
牧人见状,赶紧松开手,烦躁的扯着自己的头发。
她看着牧人狼狈的模样,叹了口气说:“如果你还爱我的话,请你离开我。”
“你真的不再爱我了?”
“我已经拥有另一份属于我的新生活及新的幸福。”说这句话时,夏琴的目光是看着俊尧的。
“夏琴……”牧人顿时觉得身体好冷,心也开始颤抖。
“不用再说了,我们之间都过去了,就让你我心中保留美好的记忆吧!”
“夏琴……”牧人仍想试图挽回她的心。
俊尧心想,他们之间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面对面的说清楚,于是他向夏琴说:“你们谈,我先走了。”说完,便把波波递给她。
但俊尧才走了一步,夏琴随即叫住他,“不要走,俊尧。”
俊尧停下脚步,转身望着牧人,牧人也正看着他。
牧人顿时恍然明白,夏琴是真的不爱他了,他紧闭着嘴唇,眼睛里流露出很明显的痛苦。
他感到很难堪,因为他在俊尧的面前失去自尊和夏琴,同时,他也失去的立场。
他沉重的看了夏琴一眼后,才掉头离开。
他终于向自己承认,他输掉了一场他自以为双赢的赌局,而且输得很惨烈,因为他同时下赌注在两个女人之间时,忘了爱情的赌局是无法作弊的。
他坐上车,才把钥匙插进匙孔,眼泪便掉了下来。
第九章
朱丹放弃了去欧洲出差的机会——为了牧人,她把机会让给别人。
早上朱丹醒来时,在餐桌上看到牧人留的一张字条——
朱丹:
我突然想起,诊所有一些事需要去处理。
晚上不用等我,我和几个医师有重要的约会。
牧人
朱丹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指针的方向指向七。虽然她不清楚牧人是什么时候走的,但他一定很早就离开了。
朱丹早上都有慢跑的习惯,她慢跑的路线是从家门口出发,跑上大街,然后绕到附近的国小。
牧人的诊所在国小左侧的方向,回程时,她会往诊所的方向回来。虽然牧人的诊所没有那么早营业,可是她每每经过,总会觉得很踏实。
她总觉得那间牙医诊所,是她和牧人的另外一个家。
喝了—杯咖啡后,套上她那双爱迪逵的布鞋,她开始例行性的慢跑,但今天她跑的路线稍稍做了改变。
她没绕到学校,而是直接跑到牧人的诊所。她还买了一份鱼松吐司和一杯豆浆,这两样都是牧人喜欢吃的。
她愉快的跑着,手上提着为牧人准备的早点,想着牧人看见她时惊讶的表情,顿时她觉得自己像个快乐的妻子。
诊所到了,但停车格上却没有看见牧人的车、她开始慌张,原本愉悦的心,倏地往下沉。
朱丹看了一下手表,快八点了。
牧人字条上不是说他先到诊所来处理一些事吗?然而车子不在,诊所的门也关着,那他到底去哪里呢?朱丹又在诊所四周绕了一圈,纺于确定牧人不在这里。
他会先去吃早点吗?她自问着。突然,念头一转,她觉得手上提的豆浆和吐司变得沉重起来,心里隐约有一种受骗的感觉,可是她又不死心,她要证明牧人没有骗她。
朱丹横越过马路到对街的社区公园,选了一张可以清楚看见诊所的椅子坐了下来,目不转睛的期待着牧人出现。
九点整,护士准时出现开门,跟在她后头的是位看似来看牙齿的病人。
过了十分钟后,牧人仍没出现,许多假设开始在朱丹的脑海里缠绕,含她很不安,于是,她站了起来,往诊所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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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师呢?”朱丹微笑的问着护士。
“还没来呢!”护士有些焦急的回答。
“有没有找他?”
“电话打了,传呼机也call了。”
征求过护士同意后,朱丹随即走进牧人的办公室兼休息室。这是她第二次进来,第一次是她刚从美国回来,搬到这附近时。
她坐在牧人办公桌后的椅子上,可才一坐下,猛抬起头,便望见夏琴一脸灿烂的笑容正对着她,而夏琴旁边站着的是昨晚还和她温存的牧人。
朱丹拿起他们两人的相片,—张脸完全失去血色。她知道牧人还会去找夏琴,只是,要地面对牧人时时刻刻都把夏琴和他亲密的合照放在桌上,真的是很难。
刀割般的痛和沸腾的火在她心里交错着,朱丹的情绪开始有了非常大的起伏,她想到牧人此时又还没来……她不禁有许多的联想。
本来,她是担心牧人开车时出了意外,现在她想的是,牧人趁她熟睡时离开她,然后去找夏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