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鱼因为不愿意和王子分手,于是便跟着王子回到他的国家,王子也为了她在王宫里盖了一个游泳池;
乏子天天都跳到游泳池里和她游泳,虽然美人鱼并不喜欢游泳池,她想念的是大诲,但是为了和王子在一起,她只好学习遗忘大海。
半年后,王子突然不再来游泳池陪她了,可怜的美人鱼不会说话,也没办法知道王子为什么没来的原因。
某一天,她听见王宫里传来婚礼的音乐,她心里一慌,便从游泳池里跳了出去,用身子爬着,循着音乐声找去。
结果,她看见王子正掀开一位金发女孩的头纱吻了她,美人鱼便伤心的爬回她那狭小的游泳池里。
那个晚上,美人鱼死在游泳池中。
“这个故事美不美?”朱丹眨动着睫毛问牧人。
“美是美,可惜太悲情了。”他说。
“那是我自己编的。我觉得自己就像那条美人鱼。”黑暗中,朱丹的声音特别有感情。“我去了一个不该去的地方,我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一个不属于我的人。”
闻言,牧人无言以对。
“告诉我,我要怎样才能不再爱你?”
牧人搂着朱丹,用力的吻着她,享受着她给予的热情。
朱丹觉得自己又打赢了一场战,而她的敌人,是自己一直未曾谋面的夏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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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旗津的灯塔往下望,海面上朦胧一片,有几艘大型的渡轮笼罩在一片白烟中。俊尧回忆起他和夏琴初识的那天,他就是从这灯塔走下去,才碰见迷路的地。
如果自己一开始就勇敢一点,现在他、牧人、夏琴又会是一个怎样的局面呢?难道一切都是缘定?
“你相信缘分吗?”他问着身边的秦之。
“我相信,但更相信行动。”
“我不懂。”
“如果缘分来了,你不去争取,它还是会走的。”她说出自己的想法。
“可是如果缘分注定你们不能在一起, 你争取有用吗?”
“那就看你想要留住什么了。”秦之想起了cc,是她放弃他的,如果她不走,cc还是她的男人。
只是这样她会快乐吗?如果自己的委曲求全只能留住cc一半的心,这和分开又有什么分别?为了要再找回他遗失在另一个女人身上的半颗心,而让自己处在下风,这样的爱情还有什么意义?
缘起缘灭,其实都只在一念之间,就像现在,她和俊尧一起站在灯塔上,心里分别想的都是另外一个人,但谁也不敢保证他们的下一步是否会交集。
世事难料,感情亦是。
从旗津回到市区,不想回家的俊尧,便跟着秦之来到“刺鸟”。
他一个人坐在昨晚和夏琴坐的位子上,想着秦之说的有关“刺鸟”的故事。
传说中,有一种鸟,一生中只歌唱一次。它的歌声甜美,无与伦比,这种鸟离巢后,就不停的寻觅带刺的树直到找到为止。
然后,它会往树上最长、最尖的刺撞去,在极端的苦痛中引吭高歌。
它临死前唱的歌,超越了自身的痛楚,非但感人至深,连云雀和夜莺都相形失色。
“刺鸟是用生命来换取甜美的歌声的。”秦之在灯塔时如此告诉他,“唯有借着最深沉的痛楚,才能换取最美好的事物。”
俊尧终于知道为什么她把烧烤屋取做“刺鸟”,她想让自己的生命从cc的背叛中换取完全的更新。
最深的爱原来是最痛的,燃烧殆尽,这是爱情的颜色吗?
俊尧看着秦之忙着招呼客人,他也义务的充当送菜小弟,当他端着盘子,眼神和秦之互相交错而过时,他心里涌起了一阵暖流。
今夜,在“刺鸟”关上最后一盏灯,他开车载秦之回去之前,他们先去澄清湖看了很久的星星。
“我昨天在你的房间看到的星星就像这样。”俊尧指着满天的繁星说;
“我喜欢每天都能看见很多很多的星星还有月亮。”
“于是你就把星星和月亮都镶在你的房间了。”
“很美是不是?”她笑着问。
“你真贪心。”俊尧也跟着笑了起来,笑声中隐约隐含着一些什么。
宁静的湖畔,秦之映着月光的眸于,让俊尧想起昨夜他为她取的名字——月光女神,不禁又泛起了笑。
“啊!”秦之低喊,草皮上的鬼针草不小心扎痛了她正想往草皮躺下的背。
俊尧见状,立即小心又温柔的将她背上的鬼针草取掉。
“我只是想躺下来好好看一下天上的星星,我已经好久没和星星靠得那么近了,还有月亮。”
“来!”俊尧柔声的说,他拉起她在一棵面湖的大树下靠着,把外套脱下铺在他脚前的草地上,自己先坐下,并示意她也坐下来。
“靠在我的胸膛上,你也可以看见满天的星星。”他在她的面前很自然;一点都不觉得压抑及拘束。
“不可以。”秦之摇头笑笑的说。
“怕我?”
“不是。”秦之再次摇头,“我不想当夏琴的替补者。”
俊尧闻言—愣,他无心的举动竟造成秦之的错觉?还是他下意识的对秦之也有了好感?
秦之的再次出声,唤回陷入自己思绪的俊尧、
“我们走吧!天快亮了。”秦之的手表停在快四点的地方。
俊尧站了起来,甩甩外套,披在秦之的肩上,无语的走向车子停靠的地方。
迭秦之回家后,俊尧的车子滑出巷口,宁静的街道霓虹灯影闪烁,他握住方向盘的手,在十字路口时有两秒钟的迟疑,他稍稍向左轻转但又很快的向右边驶去。
往左的方向是通往夏琴的家。
他放弃了这痛苦的抉择,因为他不想看见牧人的车子停在夏琴家门前的街灯下,他不愿再让自己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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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俊尧冲了个冷水澡,秦之和夏琴的影子在他眼前不停的交错。
他刚躺在床上,电话便响了起来。
“我找了你一夜。”夏琴呐呐的说, “你还在生我的气?”
“我不知道。”
“对不起,俊尧。”她从来不曾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
“你找我有事吗?”
“我现在可以去见你吗?”她在电话中的声音很细小也很脆弱。
“天都亮了,”俊尧不忍心说不。
”我知道你不肯原谅我。”
“夏琴……”
“我现在就过去。”
“夏琴……”
他还没说完,夏琴便把电话挂了,留下呆坐在电话旁茫然的地。
回过神后,他穿上外套,到楼下去等她。
四十分钟过去了,仍未见到夏琴的身影,他苦笑了一下,不知该不该继续等下去。他想她不会来了,可是又惜她真的来了,睡着了的自己会听不见门铃声,矛盾的情绪不停在心中交战着。
突然,他看见夏琴从计程车上走下来,瘦小的身子抱着波波,模样是如此楚楚可怜,令人忍不住想拥在怀里呵宠。
去年他将波波迭给她时,波波还小,现在已经长胖了。
他以为自己可以气她很久、很久,久到永远不理她,可是当她一出现,他所有的怨恨,便像蒸气一样在阳光下蒸发掉。
“一个人坐计程车很危险的。”他抱过波波,逗了它一会儿。
“我以为你不埋我了。”
“我是想这么做。”俊尧摸了一下她的头,带着她往家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