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君子,结果呢?你还不是成为我的女朋友?”他的怒火熊熊地燃烧着,他是独占欲很强的人,无法忍受女朋友有一位知心的男性朋友。“既然你不认为我是君子,那我也就不需要当绅士了,不是吗?”
党辰飞突然将上半身倾过去,右手用力捉住她的肩膀,低下头狠狠地吻住她惊恐的小嘴。
她的抗拒被他宽厚的臂膀挡住,旁人都看到一对恋人在亲吻。田芯可以听到车旁来往人潮的低呼声,但他的唇仍不断地强力吸吮她;渐渐地,身旁的声音模糊了,她只感觉到他柔软的唇瓣,然后忘情地投入了这个吻。
察觉到她的软化,他的嘴角微微地上扬,也放慢了亲吻的速度。这个吻证明她也可以不受礼教的约束地放任狂野。
在情欲狂袭下,田芯感觉到意志渐渐薄弱,她有预感,在这场拉锯战中,自己会是最后的输家。
轻柔的爵士乐流泻一室,沙发旁的立灯映照出昏黄的灯光,让室内原本大胆的鲜黄、橙红、艳紫色调,也被晕光衬得柔和了起来。
这间五十坪的豪华公寓,是党辰飞考上大学的礼物,离学校只有十分钟的车程。党辰飞的父亲从没有来过,他认为孩子有权过自己的生活,因此,即使常常有闲言闲语传到他的耳中,他还是给党辰飞足够的空间。
党辰飞的父亲认为,只要是跟正经的女人在一起,没惹上不能惹的女人,一切都好谈,也都好处理。这世界上没有用钱解决不了的问题。
就这样,党辰飞在这间小后宫里招待历任的女友,当然,还包括了许多短暂的露水之情。
女人细细的喘息间杂着衣服的摩挲声——
“辰飞……不……不要。”女人低声抗拒,抓住上衣下摆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
党辰飞的脸埋在女人的颈项,闻着她温热的体香,他的双手四处寻找可供窜入的空隙。
刚上完游泳课过来的田芯,穿着一件宽大的T恤,下半身是紧身的黑色韵律裤。
她那如帐篷般宽大的上衣,到处都是党辰飞的机会,他的双手矫健滑溜地在她的上半身游走。田芯将上衣下摆尽量收于掌心,用拳头推拒着党辰飞来势汹汹的魔掌。
在占领上衣领域失败之后,党辰飞聪明的转移攻击区,隔着紧身的韵律裤,抚摸田芯结实的双腿。田芯不敢松手弃守上衣,对于党辰飞的抚摸,她只能扭着腰左躲右闪。
党辰飞的情欲被她的闪躲煽得更炽烈,他低沉地笑笑,从她的大腿摸到倏长的小腿;在恣意的爱抚她的脚踝之后,又从下而上,侵入她的双腿内侧。
田芯惊叫一声,低喊着:“不要!”
她夹紧双腿想阻止他亲密的抚摸,但他修长的手指却能伸入她两腿间的细缝。
这是交往以来,党辰飞的攻掠最接近她最后防线的一次,他的手掌触摸到她因抗拒而显得紧绷的大脚肌肉,那股力量令他着迷。他粗喘着气,挤在细缝中的手掌,终于顺利抵达她的大腿根部。
田芯扭动得更厉害,却不知道她的扭动更让党辰飞的手有更大的空间和机会接近她的核心。
他修长的手指在她双腿交接处活动,虽然隔着韵律裤,他仍挑动了她的感官知觉。
党辰飞的手指感受到愈来愈多的湿敢与热度,知道田芯已经动了情欲,他用另一只手开始解开自己的裤头。
田芯察觉到他的动作,知道只要再几秒钟的时间,事情就会演变到她完全无法控制的情况,于是她狂乱地叫着,“辰飞,不要,我不要——”
“你今天晚上已经说了二十多次的‘不要’,该休息了吧?”他皱着眉头说。
田芯突然被他的话逗笑了,不能抑止地狂笑着。这一笑,也把党辰飞的热情浇熄。
“田芯,我的甜心,让我抱久一点。接下来,我们至少有十天见不到面了。”他放松了进攻的手,也放弃了刚刚所有的攻掠成果,深深地调节呼吸。
田芯将脸颊靠在他的胸前,隔着衣物探触他升高的体温。
“我可以不要去。”她喃喃地说。
“别傻了,一生能有多少次毕业旅行?”他低头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看见她的双颊仍有刚才激情与奋力抗拒后的红晕。
有时想想,也真难为她了,每次两人在一起时,她就必须将理智从大脑里搬出来,一层层地包裹住自己的身体,紧裹到她都不能呼吸,又怎么能真正的享受两人温存时的乐趣呢?
要是换成别的女人,他早就放弃了,可奇怪的是,对她——他却以超人的耐心等她。
“可是,我们从来没分开这么久过,整整十天耶!”她拧起两道秀气的眉毛,似乎已经开始想他了。
党辰飞笑了笑,将她娇小的身躯搂进怀里。
“太好了,我们可以测试一下你会不会变心。”
“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变心,我只……喜欢你一个人,我会用所有的时间来想你。”保守的她还不习惯将爱挂在嘴上,含蓄地用了“喜欢”这个词来替代。
“即使蓝桀凯整天在你身边,你还是会想我吗?”党辰飞装作漫不经心地问,其实心底对她的答案却在意得很。
田芯仰起小脸,举起右手,一派真诚地发誓,“我这次会将他当成隐形人来看待,不主动跟他说话,也不会对他微笑,这样可以吗?”
“如果他主动跟你说话呢?”
“那……我就简短地回应。”’
党辰飞叹了一口气。田芯是他见过最善良的女孩,虽然外表看起来冷冷的,但骨子里却心软得很;他敢打赌,她从来没对朋友说过一个“不”字。就因为如此,她可以天真地认为蓝桀凯对她没有任何不良的企图,而打从心底当他是个非常谈得来的好朋友。
如果不是他对这件事的态度强硬,她绝对会和蓝桀凯保持以往的热络。
“田芯,你要记住‘人性本恶’这句话,当有人对你示好时,一定是有私心的企图。在答应别人任何事之前,要先想清楚对方可能会有的意图,然后再作决定。”
田芯张大眼睛盯着他认真的表情,突然觉得很好笑。
“辰飞,你好严肃喔!我没这么笨的。”她笑得天真可爱,露出小小的虎牙。
党辰飞刻意板起脸,凶狠地说:“你不知道你很笨吗?你如果不笨,又怎么会跟我这个浪子在一起?全校的女生都在笑你,等着看你什么时候会被我抛弃,你还不知道呀?小傻瓜。”他开玩笑地吓她。
田芯缓缓地收起笑脸,他的话再度加重她的不安全感。他就像一只自由玩耍的花蝴蝶,走到哪里都会吸引女性的目光,她凭什么网住他?
从交往的那天起,她就开始担心会失去他。
“你会吗?你会抛弃我,让她们笑我吗?”她幽怨地问他。
党辰飞闻言大笑,“你还说你不笨,我随便扯一句,你就当真了。”
田芯吸着鼻子,眼眶里已经蓄满泪水。
“你才不是开玩笑呢!你刚刚是说真的。”她的声音像嘴里含了豆沙一般,糊成一团。
“小傻子,我真的是开玩笑的。你想想,我都还没脱掉你的衣服,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放弃呢?”他抱着她轻轻地摇晃着。
听到他的话,田芯倏地又抬起泪痕斑斑的小脸,眼底满是惊恐。
“你果然是为了我的身体才和我在一起的。”她的嘴角已经扭曲,随时会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