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玮,你怎么还是这么没礼貌,不是早告诉过你好几次,进来前要敲门吗?”陈效全厉声怒斥女儿。
小玮吐了下舌,“人家一得知官姐来,就兴奋得忘了嘛!”
官品萱伸手接过她递来的茶,轻声笑道:“陈伯伯,你就别骂小玮了,她的个性就是这样,学不来装模作样,这不也很好吗?”
见官品萱帮腔,小玮连连点头。”可不是吗?总比那个樊依青好吧!自以为是电视台的当家主播就常常对别人颐指气使的,我看到她就有气。”
官品萱蹙起眉,不由得为樊依青说话。”其实她会这样也不能怪她,在家里她的亲人个个把她当成宝,捧上了天,才造就她今日的性子。”
小玮嗤之以鼻。“笑话!那为什么官姐你就不会?你不仅有气质,人也长得美,怎么我就没见你向任何人发过脾气?”
她浅笑,“那是我太没脾气了。”
“才不是这样的呢!你那么完美,所有的人都喜欢你。
听见她口中说的“完美”,官品萱的眼神瞬间黯了下来。
“你应该多多跟你官姐学习,学学人家的气质与优雅,如果你有你官姐的一半,我就不用老是为你操心了。”
“爸,你怎么这样说你自己的女儿?太不给我面子了吧!”
两父女开心的斗嘴,丝毫没发觉官品萱的异样。
“官姐,你知不知道整个卫氏未婚的男人都对你很有意思耶!”
官品萱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直到小玮的声音传来,她才回过神,“你说什么?”
小玮的眼睛倏地睁大,语出惊人:“我觉得总经理好像很喜欢你耶!”
见官品萱愣了一下,陈效全连忙斥责女儿:“小玮,这种没有根据的事不要乱说,要是传到别人的耳里那还得了?”
“可是我真的这么觉得呀!就拿发表会那天来说好了,我在后台就觉得总经理的眼睛老是盯着官姐转,而且……”
“小玮!”
“干嘛?”小玮不满的嘟着嘴,“人家官姐又没有不高兴,你为什么不准我说?”
官品萱连忙站起身,制止两父女的针锋相对。“陈伯伯,你就别骂小玮了,小玮年纪小,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我不会介意的。”
“对嘛!”小玮笑着凑近官品萱。“官姐,像你这么漂亮,怎么会没有人追呢?”
一听到此,陈效全转向官品萱。“如果你有中意的人,不妨告诉陈伯伯,让陈伯伯帮你看看。”
中意的人?
官品萱不由得在心中苦笑了声。早在数年前,她所中意人就因为她的残缺而抛弃她了,还会有人想要接近她吗?
她摇摇头,心头苦涩难当。
“官姐,你怎么啦?”小玮伸出一只手在官品萱面前晃了晃。
官品萱倏地回过神来。“没什么,我还有事,先走了。”
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身影,陈效全与小玮两父女不明所以的对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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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十一点,官品萱一个人走在回家的小路上,想着下午和母亲的对话。
下午离开卫氏后,她便坐车回新竹老家一趟,父母原想留她过夜,但旧日伤痕犹在人家心中,她还是拒绝了。
看着父亲满布皱纹的苍老脸孔,官品萱差点在他们面前失控。
她拉拢衣领,感觉冷风徐徐吹来,心仿佛也随之降到冰点。
虽然事情已过了六年,而这六年来她也努力的想要淡忘过去,但偏偏无论她如何的努力,那段记忆就是永远无法自脑海里抹去。
她停下脚步,仰望着天空的一轮明月。
她所有的一切都曾经是那样的洁白与无瑕,就像月亮一样,完美得令人称羡,又有谁料想得到这所有的一切会有破灭的一天呢?
她蹲下身子,为那逝去的一切哀悼着。
这六年来仿佛是一场漫长的折磨,虽然已事过境迁,但痛苦没有结束,每当夜阑人静时,她还是会痛得从梦中惊醒。
她不能忘,也忘不了。
或许事情已经过去了,但她从没有释怀的一天。
她拾起地上的石子紧握着,感觉尖锐的刺痛由掌上传来。
是的,就是这股痛,她要自己永远也不能忘记这个痛;这个痛提醒着她曾经受过的伤害,她绝不能再重蹈复辙。
而她是多么的压抑自己呀!
在她终于能够勇敢的面对现实后,她变了。
她变得不再是原来那个开朗乐观的官品萱,她慢慢的封闭自己的内心,对外在的一切不再有任何的感觉与情绪,她不再笑、不再哭,变得话少、沉默。
这些改变是付出了她多么大的代价呀!
即使到现在,她还是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悲伤的权利,毕竟那样的伤害真的太深……
“小姐,心情不好吗?要不要我们陪陪你呀!”
官品萱倏地自地上站起身,看见两名男子站在她面前。
她拉紧肩上的皮包,急忙往前走。
两名男子见她想走,连忙上前挡住她。“小姐,这么晚了还不回家,是不是想找乐子呀!我们可以陪你一起玩哦!”
她冷着脸越过他们,脚步没有丝毫的停歇。
其中一名男子见状连忙拉住她的皮包肩带,用力将她往下拉。
官品萱没料到对方会有这个举动,一个不留神,硬生生的摔在地上。
“小姐,真对不起,害你跌倒了,要不要我扶你起来呀!”
听见他们的淫声浪语,官品萱一怒,沉着脸看着他们。我劝你最好拿开你肮脏的手,否则后果我可不负责。”
在见到她的脸后,两名男子的眼中突然射出凶狠的光芒。
“原来你就是上个月害我们吃瘪的臭婊子,我们还真是冤家路窄,竟会在这遇上,今天我看你往哪跑。”
官品萱一惊,没料到会再次遇到他们。
“怎么,上次的教训还没受够吗?还是你们想再来一次?”
“臭婊子,少耍嘴皮子,我就不信今天还会有人来救你,你等死吧!”
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她连忙拿出皮包里的防狼贲雾器朝他们的脸上一喷。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他们疼得在地上哀号。见机不可失,官品萱拔腿就跑。
“臭婊子,抓住她。”
剧痛过后,两人紧追在后头。新仇加上旧恨,怎么也不能放了她。
身后的脚步声仿佛就近在耳边,官品萱不敢往后看,生怕这一看,就吓得失去了逃命的勇气,只能拼命的往前跑,原本短暂的路程在此刻仿佛变得又远又长。
但她终究让两名大男人给追上了。
一名男子毫不留情的扯住她的头发。“臭婊子,我看你要跑到哪去。”
官品萱痛呼出声,死命的打着揪住她头发的大掌。“放开我,放开我!”
身材较矮小的男子一巴掌甩上她的脸颊,力道之猛让她跌在地上。
她伸手抚着脸,感觉脸颊在瞬间变得火辣热烫。
“怎么,体认到无法反抗我们啦?”高大的尖脸男人道。
矮小的男子则得意的看着同伴。“早用我的方法不就好了吗?这种女人就是欠扁,让她尝点苦头不就乖乖的听话了吗?”
高大的男子蹲下身捏紧她的下巴。“只要你肯乖乖听我们的,不就不用受这种皮肉之苦了吗?何必自讨苦吃?”
官品宣一咬牙,啐了他满脸口水。
“该死的臭婊子!”
男子扬手又甩了她一巴掌。官品萱被打得脸偏向一旁,疼得眼冒金星。
“是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我们,我今天就要看看有谁救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