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起眉不说话。
“那现在呢?”他连忙转移话题,不想逼她。
“现在?”她犹豫了一下,脸色凝重得吓人。“你是一个值得我合作的好伙伴。”
“就这样?”
她自椅子上起身,躲避他灼人的视线。“我吃饱了,你慢用。”
将碗筷清洗干净后,她走至客厅怜起皮包往门口走,一会儿又转过身夹看着他。“这几天我会负责帮你准备吃的,你受了伤,好好在家休息。”说完,她立即开门离去。
直到她走后,卫天麒跟仍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离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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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只是一点小伤,没想到中午官品萱带着午餐过来给卫天麒时,他就开始发烧,且陷入昏迷不醒的状态,她连忙打电话请医生过来。
“他的伤没事吧!”
在帮卫天麒处理好伤口后,医生转向官品萱。“怎么那么不注意呢?伤口都感染细菌了,受伤怎么不马上送医院?头部受伤可是不能轻忽的。”
听完医生的话,官品萱自责不已。
“伤口我刚刚已经处理好了,也帮他打了一剂退烧针,应该没事了;不过,千万记住,给他吃流质的东西,每隔雨天要回医院换药,知道吗?”
“知道了。”
送走医生后,官品萱来到床畔看着昏睡中的卫天麒,忧心不已。
此时,卫天麒缓缓的睁开原本紧闭着的双眼,看着官品萱一脸担忧,不禁打趣地道:“怎么啦?脸色那么难看,发生什么事了?”
见他醒过来,官品萱连忙将手探向他的前额,然后呼了口气。“总算退烧了,你知不知道你刚刚把我吓死了。”
“我又怎么了?”
官品萱不理会他凋侃。“还敢说?你刚刚烧得好厉害,害我被医生训了一顿。”
看着她难得展现的小女儿姿态,卫天麒不禁着迷的直盯着她看。
官品萱他瞧得浑身不对劲,匆忙别过头去。“你在看什么?”
她的羞涩逗乐了卫天麒。“我在想我上辈子一定是做了什么好事,才有机会在你脸上看到除了冷漠之外的其他表情。”
他的话让官品萱沉默下来,一会儿她才问:“平常的我看起来很冷漠?”
“还有一点孤独。”
“孤独?”她喃喃的念着这两个字,感觉怅然若失。
“怎么了?”
她的视线瞟向远方,仿佛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一晚,然后她淡淡的笑着。“任谁经历了那样的事情,要想不冷漠也很难。”
他谨慎的看着她。“愿意告诉我吗?”
听见他的话,她连忙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居然在无意间透露了她最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的过去。
“没什么,你再睡一下吧!”
卫天麒拉住她的手,不再让她逃避。“为什么总是要躲着我?难道你就不能把我当成个可以倾吐心事的朋友吗?”
“朋友?”她笑着,仿佛他说了一件多么可笑的事。“一个被诅咒永远孤独的人,还有什么资格谈论这些?”
他诧异的看着她,“你认为自己没有资格?”
她笑了,那笑容看来是无比的哀痛与凄楚。“我不仅没有资格,更没有权利。”
他严肃的看着她逃避的脸孔。“为什么要这么说?每个人都有资格及权利选择一切,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官品萱闭上眼,看来疲累无助。“这是事实,这就是事实。”她再度张开眼,显得悲伤心痛。“我就是这么一个注定永远孤独的人,所以你不该接近我,也别企图改变我,不然等到你发现真相后,可能会吓得无法接受。”
“你——”
看着她掩面离去的身影,卫天麒握紧双拳气愤不已。
到底是谁将她伤得如此重,重到以至于她已经害怕向任何人坦白真心的地步?他狠狠的捶了下床,不停低咒着。
该死的,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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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卫天麒的住处后,官品萱一个人茫然的走在大街上。
直到现在,她仍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将心中隐藏已久的心事告诉他?
为什么?
这个问题她已经问了自己不下十次了,但她还是弄不懂。是一时的激动、失控,还是昏了头,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她停住脚步,走进一家超市内。
不可否认的,她发觉自己和他之间,似乎有着某种她所无法抵挡的吸引力,她知道自己并不希望和他有任何牵扯,但她却也无法拒绝他。
拿着芹菜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下来。
在这一刻,她深切的感到不安。
那件事发生后,她花了好久的时间才重建自己对外在事物的信心,告诉自己其实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一无可取的,并许下诺言绝不再依附男人,但现在,她发觉这个诺言竟开始动摇。
动摇?她居然动摇了!
在“他”抛弃她后,她曾以为今后不会再有任何的男人可以让她动心,曾几何时,她竞不知不觉的动心了。
动心?多么美的词汇,也残酷得令人无法接受。
她真的对卫天麒动心了吗?
不!她猛烈的摇着头。她告诉过自己不再相信男人、不再接受男人的,而她又怎么能对他动心呢?
提着袋子的手微微颤抖着。
她真的动心了,真的动心了吗?
“唷!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我们鼎鼎大名的服装界新秀官品萱小姐呀!”
她缓缓的转过头,双手仍止不住颤抖。
是樊依青!
“怎么,飞上枝头就不认得老同学啦!亏我们还一起住了四年哪!真是不幸。”樊依青勾着一名男子的手臂,语带尖酸的对着她说。
她越过他们,没打算理会她语气里的嘲讽。此刻的她心乱如麻,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的厘清自己对卫天麒的感觉。
“站住。”樊依青目露凶光地挡在她面前。
“有事吗?”她淡淡地道,不想跟樊依青起冲突。
樊依青硬是耍赖的挡住她,不让她离开。“好歹我们也曾同学一场,干嘛见了我就好像见到陌生人一样?”
官品萱勉强捺住性子回答她:“在我搬出去的时候,你就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要形同陌路的是你,现在无理取闹的也是你,你到想怎么样?”
樊依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居然说我无理取闹?”
“难道不是吗?”官品萱看向她的男伴一眼,然后将目光转向她。“你跟你的朋友应该还有事吧!我就不打扰了。”
“你给我站住!”
官品萱没有停下脚步。
“你有事,我也有事,恕我无法奉陪。”
恨恨的瞪着她的背影,樊依青一口气硬吞是不下。
“依青,我们走吧!”
不悦的身子被拖进超外的黑色宾士里。上了车后,樊依青的手紧紧的握成拳,一张冶艳的脸庞在此刻变得扭曲僵硬。
官品萱,等着吧!绝没有人能这样对我。
如火苗般的怒气慢慢烧出了愤恨,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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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接近晚餐时间,官品萱才提着一袋刚采买回来的蔬菜走进卫天麒的住处。
进了门后,她看到卫天麒正坐在客厅里,似乎在等着她。
“你怎么起来了?医生不是说过要好好的躺在床上休息吗?要是又感染细菌怎么办?”虽然面对他仍让她感觉到些许的难堪,但她的语气里还是充满关心。
“我以为你再也不来了。”
听到他这么说,那股令她心慌意乱的感觉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