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她身边已经堆满了瓶瓶罐罐,奈何就是没能找到她的目标——呀!她眼睛一亮,发现柜台角落里暗藏着几壶瓶身与众不同的酒。一定是这个啦!她开心得差点惊叫起来,不假思索将木塞拔起,一股浓烈的酒香立刻钻人鼻。尖。嗯,真是好酒!她当下肯定这就是“仙客酿”,立即饮下一大口——唔,好呛!她忍不住咳出声,连眼沼都挤了出来,却又贪心地再饮一口。真是好酒,呛人呛得痛快。却也浓烈香郁。她咕噜咕噜将一壶喝个一滴不剩,还不舍地用舌尖舔舔嘴角。
太好了,这一晚没有白住了!她满足地起身,脑袋一阵晕眩,竟然有些醉。她打个酒隔,顺手再捋一壶到袖里,步履有些不稳地走上楼去。
“不要!救命啊!”突然一串细碎低微的女子求救声传来,即使是微酣的紫袖仍旧听见了。她停下脚步,循声而行。
“啊……这位大爷求求您,我会死,我快死了!你不要……停止啊……”女子痛苦呻吟的声音就在门里。
紫袖胸口一热,脚一端,将门踢开,在酒精的壮胆之下怒声低喝,“哪个大胆狂徒竟然敢在本姑娘面前不轨?识相的快放开这位姑娘!”
话才说完,她就傻了眼,酒精刹那间消散。只见屋内的床上正躺着一对赤条条的男女,四肢紧紧纠缠着,然后……她的眼光往两人下身一瞧,猛然倒退三步,俏脸瞬间涨得通红。
床上的男女正开心,谁知房门在一声巨喝之后被踢开,两人吃惊地张大嘴望着冲进来的人。
“你乱闯别人房间做什么?”男人裤带一勒,一跃下床,神色狰狞。
“我……”她瞄一眼用被单紧里着身子的女人,理直气壮答道:“是她自己叫救命的!她不是说她快死了吗?还求你不要杀她!”
“我才不是叫救命!”女子朝紫袖媚笑起来,声音极嗲,“我是很开心,看来你还很清纯呢,小姑娘。”
紫袖瞪大眼,“你刚刚不是痛苦地呻吟吗?难道不是
“你这个疯女人,给我滚出去!”男人光着上身逼向她,青筋暴露地怒吼,“本大爷好不容易从‘春花院’叫来一个好货色,几年来‘永垂不朽’的威风在今晚终于‘登高一呼’,却被你这个多管闲事的女人给破坏了!”
紫袖听不懂他说的“永垂不朽”及“登高一呼”是指什么,却听懂他骂她“疯女人”。她唇一嘟,甩甩发辫。
“我才不出去!本姑娘高兴进来就进来,高兴出去就出去,凭什么要你呼来喝去?”她索性坐在椅子上,一脸刁钻与赖皮。
“你不要命了吗?”男人一冲上前,却被紫袖的银巾轻扫,一跃摔回床上。
“我的命偏偏比别人都长!”她眉一挑,露出一个甜美却狡贼的笑。
床上的女人风韵媚荡,再度朝紫袖一笑。“这位小姑娘真是天真活拨又赖皮……这位大爷,您是我所见过最神勇的男人,何必怕一个小姑娘?咱们俩就不必在乎这个姑娘,继续我们的快活吧!她爱瞧就让她瞧个够,她爱瞧多久就让她瞧多久。如此一来您的银子没有白花,还有个观众在一旁奉你为师认真学习呢!”
“这……”男人还来不及拒绝,就被女子一把抱住,双双往床上倒。
紫袖当场膛目结舌,只见那女人全身赤裸地翻身上,巧手一伸,探入他的裤子里,不知在做什么,而那男人竟一脸陶醉,双手在那女人身上四处抚摸,还……还……紫袖不由得咽下一口口水,心跳不自觉加速,全身紧绷起来……哇!精彩的部分好像快到了,看来那女子准备帮他脱下裤子了
紫袖正瞧得专注,突然颈穴被点,身子一僵,不自主地腾空向后飞起,被抱出门外。
“该死的小雌猫,你究竟要看到何时?”
“看你下回还敢不敢胡来!”擎浪手一抽,朝她的小屁股轻拍一记。“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野猫,我今晚不好好教训你,不知你还要做出什么惊人的事!”他沉声骂这,其实却是强忍着大笑的欲望。
他梳洗完毕。发现紫袖不知溜到哪里去了,正要查看,便听见楼下发出细微的声响。他下了楼,不着则已,一看差点昏例,这小野猫竟然躲在柜台后面偷喝酒,屈指一算,她身边竟然有二十八个酒壶,还不包括被她搜括在怀里那一壶上等的“仙客酿”!他本想当场教训她,但心念一转,身上已经没什么盘缠来赔人家酒钱,还是不要惊动店家才是,只好捺下性子跟在她身后,想瞧这小妮子还要做出什么惊人之举,谁知这搞不清状况的小雌猫竟不分青红皂白地闯入别人房里,破坏别人的好事,还不害躁地稳坐在椅子上准备看别人演出一场活春宫!真是太大胆、太不应该了!竟然看别的男人的裸体看得津律有味,活该被他打屁股!
“我不敢了……”紫袖趴在床上夸张地哀叫,硬是挤出两颗眼泪,装成很疼的模样,回头朝立在床边的擎浪求情。
擎浪看见她的眼泪,心一软,却仍摆出严肃的脸瞪着她。
“你知不知道错?”他板着脸,不打算替她解开穴道。难不成还让她去看人家表演啊?
“我知道了!我不该偷喝酒!为了表示忏悔,我还替你偷了一壶来呢!”她眨着眼,多滴几粒眼泪出来。
明明只是轻拍她的小屁股一下,哪会这么痛?他才不理会她晶莹的泪水,伸手从她袖子里拿出那一壶“罪魁祸首”,往床边一放。
“很好!还记得拿一壶回来孝敬我。”他忍不住勾起嘴角。“还有呢?你刚刚在隔壁房里做什么?”
“我……”她脑海里浮现出前一刻瞧见的景象,忍不住一阵红潮烧上俏脸,连耳根都灼热起来,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只能怔怔凝视着他。
他望着她那一双眸子如星,有几分羞怯、几分热烈地望着自己,心一动,声音转为温柔,“你不知道看别人做那件事是不道德的吗?”
紫袖眉一挑,内心虽害羞却仍极力辩白,“我怎么知道?还不是那女人叫着‘我会死’、‘我快死了’,我才闯进去救人。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听见她学着那女人的嗲叫声,擎浪忍不住哈哈大笑。“你见情况不对不会立刻退出来吗?”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是他们主动邀请我观赏的呀!我才没有……”紫袖鼓着腮帮子,唇嘟得老高。他干嘛笑成这样!
攀浪止住了笑,深深瞅着她。“你看到什么了?”不知这只小雌猫到底懂多少?
“我看到了不少呢!那男人和那女人全身一丝不挂在床上纠缠着,还真是吓了我一大跳!”紫袖认真说这:“不过我一直搞不僮,他们两人的姿势好怪异喔!不会觉得不自然吗?还有,那女人把手伸进那男人裤子里做什么呀?有那么舒服吗?我看见那男人一脸好陶醉的样子,害我不知怎地就口干舌燥起来,猛吞了好几口口水。紫浪你说这到底……
她话尚未说完,擎浪已经禁不住笑弯了腰,连眼泪都笑了出来。手一轻拂解了她的穴,他咬牙笑道:“你真该打!”
紫袖得到自由,坐起身不服气地问道:“我说错什么了?我真的看见他们两人的下半身很奇怪地纠缠着,他们怎么能做到那种姿势?真是不可思议啊!还有,我还看见了那男人的——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