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意秀!
意秀却赏了素心一个巴掌。“你这是什么眼神?怎么?我搬进来你是不高兴吗?你搞清楚一点,谁才是储家的女主人,你严素心再怎么狐媚,也只是储方展的情人,是介入别人家庭的第三者。”
“我知道。”素心一向明白自己的身份,她比着,但意秀一点也不想了解她在比什么。
哑巴就是哑巴。哼!她才懒得理她。
“PETER。”意秀把男人叫进她的房间,然后两个人就锁在房里没有出来。
意秀刚刚跟她说那男的是她的专属司机,要她安排那个叫PETER的男人在家里住下,当时她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当意秀跟司机关在一个房间内,有说有笑的,不时的还传出暧昧的声音时,素心的脸都沉了。
她不是要去管意秀的男女关系,她只是担心的是要是储方展回来,看到自己的妻子当着他的面与别的男人乱来,他男人的颜面何存?
还有,意秀不是很喜欢储方展吗?那她都已如愿嫁给他了,为什么不懂得好好珍惜,却如此糟蹋他!
“你完了!你死了!你的小白兔就要被大野狼给生吞了,而你却还有这个闲情逸致在这里看公文!”LION一冲进办公室,就把储方展手里的公文抽掉。
他们分公司还在草创时期,杂事虽多,但比不上储方展的家务事。
“刚刚管理室打电话过来,说你的房子被一个凶巴巴的女人侵入,管理员说得很含蓄,但我想那个人就是你老婆。”LION把事情的严重性都已经跟储方展讲了,但是……
咦?储方展怎么是这种漠不关心的态度?
“先生,你有听到我讲的吗?我说你那个凶巴巴的老婆跑去找你的小白兔严寒心,你还不赶着回去救驾?”
LION怕来不及,还帮着储方展收拾东西,但他怎么动都不动。
“你怎么了?你真不管你的小白兔了是不是?”
储方展白了LION一眼。“她向来不是我的,更不是你口中的小白兔。”
“是吗?”LION根本不信.如果严素心不是储方展的,那他干嘛将她纳在他的羽翼下,更甚者,他老婆干嘛去找严素心的麻烦?
何意秀还不是料定了储方展在乎严素心,才会故意去找严素心的麻烦;怎么储方展一向聪颖,但一碰到严素心,他便成了当局者迷了!还是,他压根不愿承认他对严素心是有感情的?
“总之,你快回去——“LION拖着储方展走,可等等。“你干嘛用这种眼光看我?”LION惊觉不对。
“我看你对严素心好像满关心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不会吧!你现在连这种醋都吃?我跟你是多少年的交情了,你想我会去跟你抢女人吗?还说你对严素心没什么,为了她,你连好朋友都能怀疑、都能吃醋!”LION实在受不了储方展。
“你就别再……了,快回去吧!”LION把储方展送到停车场,硬是看着他开车离去,他才上楼。
储方展回来了,而素心却像是看到鬼似的!
因为,意秀跟PETER还在房里,她虽不知道他们在房里做什么,但从他们不时发出的笑语声判断,素心觉得那画面绝不是储方展想看的。
“你、你、你怎么来了?”她用手语心慌地比着。
现在她才知道,原来比手语,遇到紧张的事情时也是会结巴的。
储方展他以前从不会这么早就来,今天怎么破例,而且还意外的撞见意秀,要是他真看到妻子背着他偷人,那可怎么办才好?
素心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储方展看了素心一眼,她今天的样子不像平时那般,像是怕被他逮着了她做坏事一样,这让储方展不禁好奇,她到底有什么事想瞒他?
“你做了什么亏心事?”
他停下脚步问她。
素心尖叫一声,脸上的表情惊疑不定,她这才发现自己表现得多不自然,活像“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表现。
“我说你干嘛这么紧张,活像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一样?”
“我、我哪有!”素心反驳。
“没有就别挡着门,像是存心不让我进去。”储方展拨开她,进到屋里去。
里头没有大吵大闹过的迹象,不像是意秀来过的样子,莫非整件事都是LION在胡说八道,其实意秀根本没有来,只是LION存心想要他回来!
可能吗?
储方展觉得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干净的屋子,没有摔东西的痕迹又是怎么回事?
还是意秀转性了!来了,却只是跟素心恳谈,完全没大吵大闹!但这又不像是他所认识的何意秀!
“你在干嘛?”走了几步,储方展才发现素心一直挡在他面前。
“你想做什么?”他干嘛净往里头走?
“我想喝水。”不行吗?这屋子是他的,难道他要喝个水都得跟她报备,得到她的允许吗?
“我去帮你盛。”他去客厅坐,等着她伺候,他什么都不要做,否则,她会被他吓出一身冷汗。
素心飞快的跑进厨房倒水,再折回来——
咦!储方展人呢?!
素心转头,正好看到储方展松开领带,正打算要进主卧室。
不能进去——
素心把水一丢,玻璃杯摔碎在地上,碎片飞溅开来,但她却仿佛这件事从没发生过一样,一味地往储方展的方向跑。
她不能让他进去,她得阻止他——素心的心里只有这个念头,她根本没顾到地板上的那堆玻璃。
储方展听到玻璃破掉的声音,现在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猛然回头,只见玻璃碎了一地,而素心则是直朝他飞奔而来。
她疯了吗?
可他没弄清楚自己担心她受伤的想法是为了什么,他该恨她的不是吗?
“你没看到那些玻璃是不是?”他突然大吼,且三步并成两步朝她快步走去,大手一握,便将素心纤细的身子给拉进他怀里。
她到底怎么了?
他瞪着她惊惶失措的双眸看。
他在跟她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她知道,但、但她怎么说呢?素心张口结舌,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她这一连串荒谬的行为举止。
突然,主卧室里传来间断的呻吟声。意秀放浪的舒服娇喘,贯进房门外正对峙的两人耳中。
突然间,所有的事全都不言而明了。
储方展终于了解素心为什么突然间变得奇怪且殷勤。原来她是不想让他撞见意秀偷人的画面,而她不知道的是,这种画面他早已司空见惯,看到不想看了。
倒是她——
他再看素心一眼,她干嘛脸色发白,活像偷人而被人逮个正着的人是她一样,她真可笑。
储方展转脸看了房门一眼。
那门并没有关好,声音便是从那逸出来的。
他皱眉,走上前。
素心一颗心提得高高的,她以为他要冲进去兴师问罪,没想到他去是为了悄悄把门关紧点,不让里头的放浪声音传到外头来,然后,他就当作那件事从没发生似的,掉头走开。
就这样?!
他没追根究柢、没进去兴师问罪?!
储方展的反应令素心疑惑,从他的反应看来,他似乎不讶异也没兴趣知道意秀出轨的事。而他一个堂堂男人,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老婆给他戴绿帽子,让他难堪是吗?
突然间,素心懂储方展为什么要折磨她,要让她生不如死、不好过了,因为他身在地狱,而把他推入那样的窘境里,让他再也无法超生的正是她严素心,所以,她怎能怪他如此的恨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