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相公其实有点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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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页

 

  见她抖落眉宇间的愁绪,首次展现出姑娘家特有的娇嫩气息,舒仲心头竟莫名地紧抽、跳漏了拍……摇摇头,他不由得低声暗笑自己当真是病糊涂了,否则怎会莫名其妙地乱了心神。

  不过,她的笑容是真美啊!让人忍不住屏气欣赏那份宛如春花初绽的娇美……

  “哇!他奶奶的!没想到咱们的素心妮子笑起来这般漂亮!”管菜刀像发现啥新奇玩意儿地大呼小叫起来,两颗眼珠子直溜溜地盯着她打转。

  “可不是!”了凡、玄青也发现了,故意装出一副色迷迷的猪哥样,瞅得宫素心眸底警戒乍起,笑意顿时褪去,原本就低垂的螓首这下低得快碰地了,小手技巧的抚弄发丝,让一头柔顺黑发遮盖自己面容。

  混蛋!竟敢毁了他欣赏她难得绽放的美丽笑靥,这三人可能太久没量他拳头的尺寸了!

  当宫素心笑容消逝的那瞬间,顿生失落的舒仲恨不得将他们的头扭下来当夜壶用。虽不知是为了啥原因,但他们难道不知她是谨慎而小心翼翼地不愿让他人瞧清她的容颜吗?难得她一时放松了精神,他们却来搞破坏。

  不知不觉中他抡起了拳头,浑身散发出想找人开扁的可怕意念,连舒仲对自己莫名而来的躁怒也感惊异。

  不愿让人看出自己心绪的失常,他强压下满腔异感,藉故转移注意力。

  “要你们两个进来端菜上桌,你们倒给我躲在这儿编派我的不是了!真是好样的!没瞧见外头正忙着吗?还敢打混,不想活了是不?”

  炮火连番攻击玄青、了凡,轰得两人抱头鼠窜,随便端起两盘菜便冲了出去。“还有你,前些天陈老爷订的酒席指定要有贵妃五珍盅,你做了没?”骂完和尚道士,随即话锋一转,拿势力范围就在这厨房、想跑也没得跑的管菜刀开炮。

  “好了、好了!早就备好了!他们两个跑堂的不尽心,忘了这一锅,我马上送出去。”捧起贵妃五珍盅赶忙逃离炮火射程,临走前还不忘扯另外两人的后腿,果然是最佳损友的模范代表。

  霎时间只见溜得溜、逃得逃,飘散食物香气的厨房内只剩下岑寂的两人……

  眼见三名贼精都离开现场后,舒仲这才缓缓轻吐了口气,沉沉的黑眸静瞅着她,眼底有丝迷惘,因为他依然不明白自己方才是怎么了?向来被三人嘲笑假面人的他,怎会光为了她骤失的笑靥而乱了方寸,失去惯有的冷静自持?

  难不成昨夜忘了盖被,今儿个脑子发烫不灵光了?他暗暗自嘲,为自己找了个藉口。

  “舒掌柜,你还好吗?”在静窒中挨了好一会儿,久久未闻他出声,宫素心终于忍不住悄悄地偷瞄他。可这一看,却见他向来精神奕奕的脸庞泛着病态晕红,因此不由得担忧问道。

  “我很好,为何如此问?”难道她瞧出自己的不适了吗?牵起一抹笑,他不甚在意地揉了下她的头。

  他的手好烫啊!宫素心柳眉微皱,下意识地伸出柔嫩小手贴上他额际,可这一探触却让她忍不住低声惊呼

  “舒掌柜,你发高烧了!”

  “是吗?”原来她真注意到了。舒仲内心有股感动,连那相识多年的三个兔崽子都没发现,她却细心的察觉出他身体上的异样。老实说,真让人有种被关怀的窝心。“我天生体温高,没事的。”见她满脸担忧,只好撒谎蒙人。他知道自己确实有些发烫,照道理说应该好生躺着休息,可偏偏天生下贱劳碌命,实在没法忍受闲着不作事。

  不过,那冰冰凉凉、又滑又嫩的小手贴在肌肤上的触感真的好舒坦。当她缩回手时,他简直禁不住想叹气。

  明知骗人,宫素心实在也不好多说什么。总不能硬押着人休息吧!况且她也没那个胆。

  “这儿燥热得紧,别待太久。外面还有事忙,我先出去了。”压下到嘴的叹息,他轻泛微笑。得赶紧到外头去瞧瞧那些兔崽子没惹是生非才行,通常那三人一同出现在饭馆大厅总会惹些事端让他头大。

  生怕自己去得慢了,又会有堆烂摊子得收拾,舒仲交代了几句便急急走人。

  舒掌柜急些什么?眼见他急惊风似地奔了去,她还傻愣伫着尚未回过神,却又马上瞧见他狂风般卷进来……

  “舒……舒掌柜,你还有啥吩咐吗?”以为他有啥差遣,忙不迭地问道。

  “没有!”双手抱胸,发着高烧的迷蒙眸底有丝邪彩闪过。“不过有件事儿忘了说。‘返璞楼’第二条规矩:私下偷道掌柜是非长短者,罚金五千两……”

  耶?这话是啥意思?宫素心吓得瞠大眼,显得不知所措。

  不管她惊骇神情,他吐着热气迳自笑得恶劣。“……好奇听闻掌柜是非者,罚金二千两。听明白了吗?你放心,我会记在帐上的。”

  什、什么?言下之意是说她莫名其妙欠下一屁股债吗?这听人是非的代价未免高了些!猛地抬头才想抗辩,舒仲已然快步离开,连让人申诉的机会也不给。

  怎会这样?宫素心登时傻眼,这才终于体会到管菜刀等三人为何会说他绝对不是个好人了。

  第一次,她总算稍微了解到,原来心目中的大善人其实骨子里的心眼有点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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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大厨,今儿个怎地不掌锅铲,改下海干起跑堂了?有没有向玄青、了凡两位师父拜拜码头啊?”

  管菜刀才端菜出来,马上被一群工人打扮的豪爽汉子调笑,瞧他们那股热劲,可见与“返璞楼”几个大男人极为熟稔。

  “砰”地一声,将贵妃五珍盅送至陈老爷桌上,他转身插腰,豪气万丈地狂笑。“拜码头?你们有没有说错?除了舒老大,这儿就属我才算是个人物,那两个秃驴、牛鼻子滚边闪去!”嗟!这些岸边讨生活的粗汉瞎了狗眼吗?天天上这儿用饭,难道还瞧不出谁是老大?小心他一个不爽,干脆在菜里下泻药。

  “你骂谁秃驴、牛鼻子?”忙着算帐的玄青、了凡双双跳出来气呼呼地叫道。“你又算啥人物了?呸!不过是把斩鸡剁鸭的生锈菜刀罢了!”

  回完嘴,两人默契极好,同时朝一名横眉竖日、满脸横肉、手上握把大刀,一看就知是江湖人的男人的桌上用力一拍,齐声大吼:“二十两!”看来忙着吵架亦不忘算帐收钱。

  仗着略有几分功夫,横脸男人本就打算白吃白喝,这会儿被拍桌,他满腔不爽故意找碴,摆明藉机闹事。“娘的!我虎霸行走江湖二十载,还没人敢拍我桌子。叫你们掌柜出来,老子要与他理论、理论,看他敢不敢收我这二十两?”

  此话方出口,像魔咒般,原本吵杂、乱烘烘的饭馆内霎时间静了声,所有人仿佛像被点了定身咒般僵直不动。好一会儿,全馆的人才慢慢地撇头死盯住那还搞不清楚状况、以为自己一句话就唬住人,而得意洋洋的家伙。

  “哈!这人肯定是外地人,否则怎会不知咱金陵第一名胜……”

  “太爽了!还好老子今天有来,这可不又有热闹可凑……”

  “可怜啊,牺牲者又要增加一名……”

  静滞中,悄悄的耳语声渐形扩大,慢慢地形成一股轰然讨论声,每人脸上、眼底充斥着兴奋、噬血的光芒,目中无人地谈论着那即将被痛宰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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