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我将他约去颂情饭店。”
“开房间?”魏承斌问得有些不悦。
虽说淑婷若真宽衣解带,也是为了屠杰口袋里的钞票,他不会怨她,可是嘴巴说说是一回事,如果他们真上了床……X的,晚上得叫淑婷洗干净一点,否则,他连碰她都懒。
“没有。”她撇撇嘴。“也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假清高,我几乎都快明讲了,他都还听不懂,连那天我找了一票人办‘轰趴’想设计他,他一看就逃了。”
“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随随便便就张开腿办事呀,人家是读过书的,多少都会挑一点,你不会再ㄋㄞ一点呀。”
“挑?”她当真是火了。“你是说我衬不上他?”
瞧她变了脸,魏承斌也不傻。
“哪会呀,你的条件多优,八成是他太谨慎了,所以才这么龟毛。”说罢,他不忘奉上一句甜言蜜语。“你杨淑婷一出马,谁不拜倒在你的神仙洞里呀!喏,我不就被你迷得爽歪歪的。”
“别以为你哄我几句,我就会晕了头。尽说我,那你呢?”虽然知道自己栽在他手中没救了,可是,她也不是全然没脑子、没脾气。“不是说要钓上宇文凌波是轻而易举的事?”
“当然。”
“那,然后呢?”
“然后?”
“不是说轻而易举、手到擒来?怎么这么多天,也没听你在喊什么好消息呀。怎么了?进行得如何?”
“我……”
“八成吃了人家的排头了,我说的对吧?”
一想到在宇文凌波那儿吃到的闭门羹,魏承斌原本的好心情已微微变天,再瞧见杨淑婷指头夹著烟,还朝他喷著烟气,薄薄白雾,他清楚地察觉那张妆点得宜的脸庞闪烁著嘲弄的神情,当下脑门一凛,他不假思索地倾过身,狠狠的就是一掌巴下去。
啪!
“你疯了呀你?”冷不防的被他一个巴掌打得眼花撩乱,杨淑婷捂著脸,朝他大吼。“干么打我?”
“我高兴!”
“你,魏承斌,别以为我真怕你。”
“那你想怎样?”
听他这种耍无赖的口气,见他一副耍流氓的神情,甚至还平白捱了他一巴掌,杨淑婷即使有再大的上性也忍不下去。她眼角瞥见小妹刚端上来的热咖啡,没想太多,直接拿起来便往他身上泼。
“我想这样,如何?!”
“你他X的真有种!”不敢相信她竟敢还手,甚至还恶毒地专挑他的子孙袋浇热咖啡,魏承斌哪吞得下这口气。扑上去,他一把揪住她的长发,狠狠地连著几巴掌就往她脸上巴下去。
霎时,小小一间咖啡厅鸡飞狗跳。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隔了两天,在宇文伟的推波助澜及喝令之下,魏承斌总算将嘟著嘴、垮著脸的宇文凌波邀出去吃晚餐了。
地点不太远,只有几百公尺,就在宇文家巷口的那家小餐厅。
“这是我所能接受的范围。”被赶鸭子上架的宇文凌波满心郁卒地提出条件。
魏承斌有些犹豫。
“不去呀?”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那家店的东西似乎不怎么正点哩。”这么近的距离,哪够他施展魅力呀!
“你吃过了?”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它的东西不正点?哼,唬烂。”没好气地横了喜形于色的老爹一眼。“走不走?不走就拉倒,算你自己放弃喔。”她一开口便没几句好话。
老爹撂下话了,威胁她至少要跟这痞子吃一顿饭,否则,往后丫杰连门都别想进。哼,如果不是最近她最爱的两个男人之间的张力够紧绷了,她才不想理会老爹的威胁呢。不过说也奇怪,魏承斌没惹到她,偏偏她就是瞧他不顺眼。
“丫头,你别欺负人家喔。”临走前,宇文伟谆谆教诲著。
可老爹不叮咛,她只是讨厌他,老爹一开口,她就超级讨厌他了!
这会儿两人用餐,见宇文凌波老是闷不吭声,魏承斌开始打破僵局。
“会不会冷?”
她摇一下头。
“吃饱了没?”
她皱眉。
以为她是猪呀?餐点都被她席卷一空了,还问她吃饱了没?这魏承斌是存心讨骂的呀?
“要不要来杯咖啡?”
照例,还是摇一下头。
“还是来客冰淇淋?”
抬头白了他一眼,宇文凌波差点想嘲讽他几句,但,她润润唇,忍住了。反正,她不开口、不吭气,这样总不会落下“欺负人家”的话柄了吧!
待魏承斌一颗一颗地吞完饭,咖啡还没送上来,她就起身了。
“嗄?”他讶问。“你要走了?”
“吃饱饭,不走干么?”
“可是,我还没喝咖啡。”
“老爹可没叫我陪你喝咖啡呀。”抽了两张百元大钞,她潇洒走人。
气恼于心,偏又拿她没辙,魏承斌手忙脚乱地抽了帐单去付钱。当然,他没忘记将桌上那两张钞票先收起来,三两步地追上她。
“小波,你等等啦。”
鬼才等他!
“小波,你要回去了?请你看场电影好吗?”
任务达成,宇文凌波连理都懒得理他,脚步逐渐加快。
吃了整晚的瘪,再接二连三遭她视若无睹地对待,魏承斌几乎要光火了。
好,一不做、二不休,他拚了!
“哎唷!”
宇文凌波听见他的呻吟,照走她的,连目光都没转向他。
“小波?”魏承斌伸手想搭住她的手臂。
眼角余光瞄到他突然伸手向她,她敏捷地扭身闪过,厌恶之色不禁浮上眼脸。
“救命呀,你想见死不救?”
“你说什么?”终于停住脚步,她不耐烦地瞪向他。“再说一次!”他那句见死不救很具威胁性,害她听了超不爽的!
“我的眼睛好像飞进去一只小虫子,刺刺的,痛死我了啦。”在昏黄的路灯照射下,他努力眨出一丝水气以博同情。“你帮我看一看好吗?”
不好!
“啧啧,好痛……”
痛死活该!
“喝,好像流血了,湿湿的。”没想到她还真是狠得下心,就算停下脚步,也依旧对他的求救不理不睬,魏承斌的火气全冒上来了,但一思及计画,他又咽了下去。“真的好痛哩!”
听他左一声痛,右一声流血,宇文凌波心软了。
就帮他看一眼吧,省得他到时候又跑到老爹面前啐嘴。她不怕老爹对她反目,真闹僵了,老爹的胳臂哪有向外弯的道理呀,只不过,事后老爹会一直碎啐念到她耳朵长茧、喊救命。
“哪只眼睛?”
见她终于肯回应了,魏承斌大喜,忙不迭地凑上脸,可怜兮兮地比比方才被自己揉红的右眼。
“喏,湿湿的,有没有流血?”
“流个屁啦!明明是流泪,还流血哩。”真是的,一个大男人连这么点痛都忍不住。“你别乱动,这样我看不清楚。”
一听她犯嘀咕的凑得更近了,他也不啰唆。
“这里太暗了啦,我们换个地方。”
“换个地方?”狐疑地重复著他的话,宇文凌波拉长脖子想瞧清楚他的表情,待警觉到他的丕变,已经来不及了。“唔……”
左手捂著她的鼻嘴,右手将她的手反扣到身后,成功钳制了人的魏承斌贴近她的背,紊乱的气息直搔著她的后颈。
“对呀,换个地方好方便我们谈情说爱啦。”冰凉的嘴唇贴在她的耳畔,说著轻佻的情话,湿濡的舌头往那洁白的肌肤舔舐。“嗯,好香的味道,我就知道你尝起来一定很美味。”
这年头还有人说得出这种恶心加三级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