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告诉你们一件事 刘芝妏
经过了多年的测试与求证,极、极、极、极惨痛的测试与求证,我终於证明了一句话。
古人,不知道是作古几百几千年的某个聪慧老头儿,曾说过这么一句至理名言--光阴似箭!
相信各位亲爱的同胞们一定听过这句话,也一定对这句话深信不疑,可如今,我定要斩钉截铁的告诉大家。
那位德高望重的古人错了!
光阴怎似箭呢?
NO、NO、NO……(瞧见没?我拚了老命的在摇脑袋呢!)
光阴这玩意儿才不似箭呢!
光阴是搭最先进的太空梭到人世间来嬉戏、来闹场、来疯疯狂狂晃上一遭的闪动流星!
不觉得吗?
好吧,听我娓娓道来……
不是才刚过完年?不是才刚看完花灯?不是才吃过香喷喷的粽子?不是才刚浪吞虎咽的吃完旺旺仙贝?不是才刚送嫦娥姊姊跟那只老免子回他们在月亮上的老窝?这些喜悦都犹仍在耳呢,一股冲击又来了。
怎么,你没听到圣诞快乐的音乐已经在大街小巷传颂了?!
唉,如果你还不知道的话,那你的情报网铁定是逊毙了,早早换套新的吧!
我昨天晚上还眼尖的看到圣诞老公公已经在摆地摊、打工,准备筹钱买礼物哄大夥儿开心呢,
总觉得有好多好多事部还没做完,怎么一眨眼,这个年,又汰旧换新了呢?
老天哪,真可怕,
今年好像没什么长进,惟一值得提来说说的,大概就是--我又燃起写系列书的兴趣了、
「有钱人家」打头阵,所以我只准备了两个故事,再多,就没了。
弟弟钱立封窜了个先。在娘胎打输厂钱立岩,晚了他几分钟出世,所以,好歹也得扳回一城嘛!而哥哥这个钱家的存货也找著了命中注定的买主,故事出笼时,应是一月份的事了,过年前,所有的旧货照例得出清,
所以,我要告诉你们一件事,那就是--
过年喽!
--嘿嘿嘿,新年快乐--
第一章
荷兰
真是爽……快!
唉!这就是在台湾所享受不到的快乐了。
恣意的将油门给催到最底,钱立岩半眯起眼,透过漆墨的墨镜,一双鹰眼直射向路的前方。
这条笔直的公路简直像是将直尺给搁在旁边量著做似的,直得不像话。驰骋了N公里,没几个弯道,又直又长的像是直开向天堂的颐遂大道、
如果这条天堂大道搬到台湾,除了络车-族外,最多的人口该是任劳任怨的警
察族吧?
一个狂飙在前、一个紧追在後,同样都是企图抢在速度的最前端!
遥远的天际,一只铁鸟划过蔚蓝的艳空,不经心的自眼角瞥到它,昨天晚上的那一幕又跑回来骚扰钱立岩的笑神经了。
嗤,小封跟小戎,那一对活宝,真的是让人又气又好笑。
小俩口从小就斗气惯了,大夥也见怪不怪,只不过,这回不知道自己那个木头弟弟又做了什么让小戎极端不爽的事,小丫头气得包袱款款就走人,丢了个行踪成谜的恐惧给小封,而且胆大至极的孤身赴险跨过半个地球,厚著睑皮的破坏简雍跟以静的蜜月佳期;
原本这么一来,小逃把的下落果真是神不知鬼不觉,任谁也不会想到这世界上竟会有人这么不识趣的。
结果,就是因为陆家小丫头不识趣到极点,偶尔去卿卿我我的小俩口跟前晃晃人影也就罢了,偏她是成天霸著小新娘不放,将人家原本就不怎么和善的新郎官惹毛了,气急败坏的一通电话直达台湾,电招失职的大捕快前来逮回小破坏分子;
你追我逮的将爱情戏码从台湾搬到荷兰上演,连他都奉召先自瑞士赶过来,日夜盯紧小逃犯,直到大捕快风尘仆仆的赶过来,免得她又闻风逃逸。
好啦,小逃犯成了只可怜兮兮的瓮中鳌,大捕快也切切实实的将小逃犯给兜在掌心,而且二话不说就强霸的将两人关在房襄一整个晚上,八成是……咳……嗯……可能……应该……或许是……私刑伺候了一番。
想想,眼对眼、鼻对鼻、心对心的杠了一整个晚上,待天破晓,新的一天,好歹也该是佳偶一双才是啊!
钱立岩这么猜想著,照常理判断,答案也该是如此才对。
偏两人打房间出来时,女的是噘高了不满的唇,男的一张俊脸板得像块木头。一如在台湾时隔个三两天就会斗气的模式!
「都已经来到这襄了……」听,小丫头的怨嗔远远就可以听得清晰。
摆明了就是希望能顺便提早度蜜月,随便晃他个几天也好,免得浪费了昂贵的机票钱。
「不是说了吗?一年的期限还没到。」淡淡的,钱立封半推半押半强迫,没有一丝妥协的意味。
他可是丢开了一拖拉库的客户街过来逮她的,这会儿小逃犯已兜回怀襄,惶恐不安的心魂已然扎扎实实的各就各位了,现下最重要的就是,得快点儿回去将客户给捉回来,哪有什么美国时间玩哪?!
再说,要玩也不是现在啊,给小逃犯尝过厂甜头,会养砹地贪心的习惯的。
「啊……」陆小戊的嘴扁了起来。
「有耐心一点,一年不是快到了吗?」捏了捏小丫头的鼻子,钱立封咧开唇,温柔的笑容让陆小戍的抗拒化成一摊死水。
护送大功告成的弟弟押著心上人顺顺利利的上了飞机,人在机场,钱立岩即刻为自己准备了另一项交通工具--BMW的R系列机车,
好久没优游自在的放松自己,想想,来到欧洲的这段时间,简直就像是台分秒不停歇的工作机器。如今,正如小戊盘算的,横竖都已经飞到这儿来了,乘机偷个懒也无妨。
虽然这次小封也顺便传了道圣旨,老爸他们极想念他这个逆子,要他腾出时间飞回台湾露个脸,聊表孝意。
但,想念他?!哈,白痴也知道钱家两老的司马昭之心:
拜托,又不是今天才认识家裹那两个老的,说穿了,他们哪是想念他呀,根本就是要他继任「钱家种马」的工作,早些效仿弟弟钱立封的行径。若自己真蠢到打包行李,自投罗网的冲回台湾,老爸他们八成会早早就大张旗鼓的吆喝一竿娘子军守著,意图将他这个钱家的库存货给推销出去,
去,趁早绝了这个念头吧他们!
早早,他就已经在脑子裏订好了自助逍遥游的行程;
驾驭机车一路飙到海牙,唔,好久没享受那股电掣风驰的舒适感厂;在海牙停顿一晚,搭机到德国,盘滞个两、二天後,直飞回瑞士,
这就是他此刻蒲潇洒洒的驾驭著车款流线又昂贵的重型机车,横行霸道在这条天堂大道的原因。
在宽阔的公路上疾驰著,过往无车,极度炫亮的光明世界任他自由这行,哇塞,真的是太爽……快了。
唉,生活,就是要自由自在。
不自觉地,钱立岩一点-点加快了手中掌拧的油门,眼神忽远忽近的疑注在前方,薄削的嘴角勾起了放浪且剽悍的快感。
快乐、满足、还有浓浓的恣意狂放的激荡豪迈,一波一波的,胸口鼓足了佣懒的恬适,直到那个停滞在路旁的黑点落进他清澄的鹰眼:
那黑点是……有些疑惑、有些好奇,虽然警戒的眼神专注著,但他没有因此而松缓油门。
好奇心他是有,但也是有限度的。情况都还不清不楚,若早早就将车速给停了,而对方真是心有歹念的恶徒怎办?凭他的身手,单挑几个大汉他是不怕,可出门在外,他不想沾惹麻烦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