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你尝过多少名花、美人呀!”她斜眼眄他一下,“以为小村姑好欺负吗?”
“天地良心,我可是有原则的男人哪,从此以后只喜欢你这个小村姑,你可别再‘欺负’我喔!”
“真的。”她神色认真地看着他。
“事实胜于雄辩,我会证明给你看‘永远’是存在的。”
拥有她,任傲云伸手拉过被子盖在两人紧贴的身上,一面亲吻她的眼睑,“累了呵!睡吧,什么都别想,一切有我。”
“嗯!”袁靓妹哼一声,贴着他的肩闭上眼睛,不一会就睡得有些迷糊,她无意识地动了动身躯,喃喃飘着几个模糊的字眼,“龙哥,我爱你……”
“我知道,傻丫头。”任傲云身心舒畅地看着她熟睡的模样,睡着的袁靓妹秀眉尽展,嘴角微扬,想来正做着欢欣的美梦,他露出一抹浅笑,双手搂着她窈窕的纤腰闭上眼睛,期待到梦里和她再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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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定义是多久,谁也不知道,但是对袁靓妹言,任傲云证明的永远只有短短的三天。
这三天几乎是她二十几年人生里最快乐幸福的日子,早上她陪着任傲云做复健,下午他在书房工作,她则在一旁看书陪伴,黄昏两人携手在海滩上谈天说地看落日,晚餐她则亲自下厨,切切洗洗做菜给三个男人品尝。
每当夜幕低垂沈季昂和岳少翼就会很有默契地消失,留给他们一个完全不受打扰的空间。他们不论是在可以看到海面的按摩大浴池里戏水,或是在一百八十度的观景窗前赏星星,最后总是不可免地在任傲云宽广的大床上情话绵绵缠绵终宵。
她曾经以为这样的幸福可以无限延伸直到永远,但是永远毕竟还是太抽象也太无常了。
此时她依旧安静地窝在书房里最舒服的皮摇椅上看旅游杂志,任傲云则是埋头在公事里忙着。
直到他突然转过长背椅用陌生的目光看着她。
不友善的目光像刺一般扎得袁靓妹浑身不舒服,她奇怪地抬头看,正好迎上任傲云冷漠的脸色和尖锐批判的眼神。
“发生什么事,你怎么怪怪的?”她丢下手上的杂志,一脸迷惑地走向他。
任傲云看着她的陌生眼光里隐约藏着指责、不信和挣扎,“告诉我,是谁让你来的。”
“是你们派人接我来的。”袁靓妹心头不一跳,不懂任傲云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事,她极力想稳住脸上的表情,不想让心里的不安流露出来,“我到的那天就说了呀!”
“真的是啸风找你来的?”他加重语气又问了一句。
“对呀!”
因为搞不清楚任傲云问话的重点是什么,袁靓妹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是你们要求我来当看护,期限是到你的身体复元的时候,难道你会不知道童啸风的决定吗?”
“你为什么会答应这种荒谬的事情?”
“因为这关系到一大笔钱,不来就有人要坐牢。”
“是吗?”他怀疑的语气听得刺耳。
“当然,不信你问季昂好了,他和少翼都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呀!”
“季昂。”
任傲云酷着脸开口叫沈季昂,他像是早知道任傲云一定会找他似地迅速出现。
“她怎么来的?”
任傲云没有多问,只是用锐利的视线扫向他。
“袁斐易盗用公款一千两百万,他请示虎哥别告他,让他的大女儿当担保品,所以她就被送来让您使唤。”沈季昂尽量说得委婉,毕竟他并不想让袁靓妹难堪。
“他打得好算盘,以为这样做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得到他想知道的信息吗?”
“龙哥,或许她并不知道,才会接受这样的条件。”沈季昂看了一眼满脸迷惑的袁靓妹,不相信她会是对方被派来卧底的。
“喂!你们在猜哑迷呀!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说,你到底送了多少情报回去?”任傲云尽力压抑着满腹怒火,想要冷静解决这件事。
“送情报?你说啥,我不懂。”
“别再装了,你难道不是为了探知我的情况才混进来的。”
他又气又恨地看着她一副无辜的伪装,想不到他精明一世却糊涂一时,竟然如此轻易栽在她的美人计之下,“齐老头许了你多少好处,居然能让你用处女之躯来干这种龌龊的事情。”
“龌龊事?”袁靓妹听得差点气翻了,她来这里一心一意为的就是让他能早日再走路,就算她和他上了床也是因为早就爱上他,她从来没有想在他身上得到任何报偿,如今他居然这样批判她,真是叫她寒心。
“喂,把话说清楚,我对你熟得不得了,干什么探你的底,来这里哪有什么好处,还不就是为了免去袁斐易的牢狱之灾。”
袁靓妹听越冒火,任傲云怎么可以这么轻贱地看待她,好像她是个为求目的不择手段的混帐,连贞操都可以当做计谋使用的烂女人。
“袁斐易偷的千万公款只是一种障眼法,主要是掩护你混进来,齐老贼这招未免太笨,居然没有告诉你,你的身份是袁斐易的女儿。”
袁靓妹突然想起,任傲云追究的是袁缃依,“我知道呀!只是我以为你已经不会在乎我是谁了。”
“我岂能不在乎,难道你以为我会毫无所觉地让你取走我的所有?”
任傲云很生气他竟愚笨地被她玩弄在股掌之间,如果不是他看到背叛名单里袁斐易的名字,他或许永远不会发现他傻傻地活在骗局里,亲手断送了风云集团的一切。
“你发什么神经,我有要你什么吗?”
袁靓妹被搅得糊里糊涂,完全弄不清楚他到底生什么气。
“拜托,你说得零零乱乱,我哪听得懂,我搞不懂你为啥生气,你还要我说什么嘛!”
“装不懂?好,我让你当个明白鬼。”
任傲云只要想到他曾经盲目地沉醉在她的虚情假意里,他就不能原谅自己,想不到他真心的付出只换来她的玩弄,“齐老贼故意设计让袁斐易挪用公款,然后使计叫啸风答应用他女儿来当我的情妇。再聪明地用你代替她混在我身边,只可惜这个看似完美的主意,坏在你没有做功课,居然告诉我你是孤儿。”
他用嫌恶的眼光看她,好像她是只低贱的下等生物,“你想用孤儿的身世引我相怜,却不知那成了你致命的破绽。我很佩服你居然为了达成任务,连女人的贞操都能不顾,或者我高估了你的洁身自爱,那可能早已不知是你第几次的再造处女膜。”
闻言,袁靓妹忍无可忍,“任傲云,你说话客气点,我确实不是袁斐易的女儿,但是我不承认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指控,袁老头到底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怨我不管,我代替缃依是基于友谊相助,我自信自己的能力足以助你复元,绝没有你那些疑神疑鬼的乱猜测。”
“你以为我会相信?”他恶毒地对她冷笑,“我不得不承认你的演技很好,利用医疗为手段让我轻易跌入陷阱,这是我的疏忽,但是事实摆在眼前,现在不论你如何狡辩,我都不会再上当了。”
“你真是个猪头,我都说了我不是什么探子间谍的,你怎么就是不信,去弄清楚情况行吗?”
袁靓妹又气又急,既气他冥顽不灵,又气他为什么感觉不到她对他的一片真心,她火大地冲到他面前和他比大声。“我和缃依是好朋友,你不信可以打电话去问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