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两口吵架了呀!要不要我们来做个公道,先拿点钱来孝敬孝敬,我们马上替你们摆平。」啧!这女的长得挺有型的,等会儿和兄弟们乐乐。
平常成群结党的小混混不务正业专抽恋爱税,浩浩荡荡的一票人穿越情侣幽会的地点,一见有落单的对象便一拥而上,造成情侣的恐慌乖乖的让他们耍弄一番,十之八、九逃不过他们恶狠的魔手。
可是这一回有点意外的嘿了老半天,眼前的这对情侣似乎不怕恶势力,他们已经挑明了拿钱来让他们开心,却不见有一人主动的拿钱出来,他们开始不耐烦的沉下脸,凶恶的缩小围困的圈子打算对两人不利。
韩亚诺忍不住出言暗示,「我劝你们在行动之前最好先考虑清楚,有刺的花朵千万不要摘。」唉!她真拧人,下手快又狠。
「你到底在说什么?怕的话赶紧把钱拿出来,大哥我一高兴你们或许还能活着走下山。」不过得等他们快活了之后,男的不要留下女的。
「大哥?」蓝青凯装无知的偏过头,一手托着腮的斜眼一视。「大哥不是去了绿岛,怎么还有麻雀叫嚣?」
「妳敢说我们是麻雀,妳那张脸不想要了是不是!」坐在大哥身后的年轻女孩生气的扬扬拳头,一副要她好看的模样。
「小丫头,妳待过四四方方有铁栏杆的房子没?通常我们称呼它监狱,专门关像妳这种涉世未深的小女孩。」用枪对他们太客气了,有失他们的颜面。
「妳说什么?妳以为自己有多大,我一拳就可以把妳打扁。」她作势要用刀子划花她的脸,四周响起一片鼓噪声。
「是吗?」一群无知的孩子。
蓝青凯笑得很清纯的推开身旁的韩亚诺。真要动起手来她不会让无辜的死老百姓牵扯其中,警察的职责就是保护人民的身家安全,哪有让他们轻易涉险的道理。
即使她口头上埋怨多多,但心里还是担心软脚虾的他会遇到危险,干脆把他推开省得碍手碍脚,她杀鸡宰羊的时候最恨有人扯后腿,让她手脚无法彻底松开地杀得不过瘾。
只见话语刚落,一道飞快的身影已将为首的小流氓及其身后女子给拉扯落地,左脚一抬一放没个哀呼声,地上多了两具「尸体」,脚步一移如电影中的迷踪幻步令人眼花撩乱,明明就在眼前晃过,人却出现身后。
转眼间一迭罗汉几乎和人等高,他们连人怎么出手的都没看清楚就趴下了,眼冒金星分不出东南西北,哀声连连的一个迭一个,还是被脚踢搭上去,狼狈不堪的无法动弹。
「凯,这里还有一个,我帮妳处理了。」一旁带笑的韩亚诺揪住一名企图逃走的混混,轻松的将他甩上人堆。
看着他利落的身手,脸一黑的蓝青凯没有发泄后的痛快,走向他的步伐又重又沉如三级地震,眼神阴沉得像要将他碎尸万段,否则她的心会痛得由红转黑,让所有人和非洲黑人一样肤色暗沉。
「我现在开始怀疑我当警察的资格,居然没看出羊皮底下的那头狼是如何邪恶。」很好,非常好,她又找出他除了记者身分以外,另一项令人憎恶的特质。
「呃!我好像做了一件不该的事。」他讪笑的退了一步,微恼自己不假思索的轻率举动。
「该呀,维护治安,人人有责嘛!我从不晓得你身手这么好,轻而易举的将人甩过肩,你学了几年的跆拳道。」她还不致眼拙瞧不出他的段数有多高,毕竟她也是习武者,
只是她肚里有把火烧得正旺,不知谁会好心的充当灭火器让她消火,在她使出正统的中国武学将人摆平之后,赫然发现还有一头虚伪的猪在背后装水仙,以为不开花就是一粒蒜头。
他好样的,有本事让她看走眼,把将军看成过河卒子轻易被他蒙骗过去,她真是愚昧至极。
「凯,有话好好说,别用温柔的眼神瞪我,妳知道我身体虚不堪一击。」他怎么会蠢得在她面前出手,五段的级数真的不如她的硬底子功夫。
他承认自己是懦夫、是俗仔、是贪生怕死的大草包,只求她含恨的眼不再柔情似水,那种感觉真像死刑犯的最后一餐,执刑的典狱长总会和蔼得如圣诞老公公,问犯人有何遗言交代。
「是呀!很虚、很虚,虚得我想帮你数数你的骨头有几根。」说不定还能缔造碎骨最多的金氏纪录。
冷哼声一起,一道美丽如蝶舞的轻盈身躯朝他逼近,身形优雅的武学经典太极拳由指间流泻,时快时慢,忽远忽近,变幻莫测以乾坤换位之术出拳,毫不留情的击向他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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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们东南亚的进货量如何?我下游的药头急着要一批新货,你有没有办法让它提早入关?最近市面上严重缺货,想大捞一笔就要趁现在,货到一出手净赚十倍有余。」
开口的是一位面有病容的年轻女孩,脸色略带苍白有些中气不足,有气无力的半闭着眼,像是生了一场重病似地浑身懒洋洋,连喝杯水都要下人捧到她唇边,没力气自己拿着。
一道无声无息的魁梧黑影忽然立在她上方,手上端着类似医生专用的银色手术盘,上面没有消毒药水也没有锋利的手术刀,只有一块消毒棉布和装满透明液体的针筒。
针孔累累的手臂几乎快找不到下针的空隙,红色小点因不断的抽插而显得有些发紫,手时弯曲的地方已经出现红肿现象,她换了另一手继续施打,一点也不觉得痛的像是习以为常。
尖细的针头插入雪白的肌肤,缓缓推动的药剂慢慢注入她的身体里面,毫无血色的面颊渐渐出现红润,无神的眼转为锐利,一脸病恹恹的模样一扫而空,像变了一个人似地活了起来。
吁了一口气,看来比她「现在」年龄成熟的脸庞恢复精明,两眼透着冷光的让人怀疑她是否真的只有十七岁,还是如她此刻给人的感觉大约二十来岁。
「女儿呀!妳的毒瘾越来越重了,自己要稍微控制一下别过量,不要因为无限量的供应而糟蹋自己。」他就剩下这个孩子了,不想她路子越走越偏的断送一生。
钱财人人想得,但他已经够富有了,不愿老了没人送终。
「爸,我在跟你谈进货的事,你干么又扯到我身上来。」她吸毒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现在才来关心会不会太迟了。
女孩扬起手指轻轻摇了几下,不怎么高兴这件事一再被提起。
「货还在海上没能进得来,妳也晓得目前缉毒组捉得有多严,我不敢太明目张胆的让它进来。」至少要等风声平静一些再说。
以他现在的社会地位不宜冒险,年底的选举又快到了,他必须保持清廉的形象博取选票,好为他未来的几年多积点出入管道,不再挂上黑金色彩处处受人质疑。
这行偏门获利甚丰,一时之间他也舍不得放手,趁着手握大权多捞一些,起码他权大势大时没人敢刁难,谁敢多言他就端出高高在上的身分压人,对于他的「副业」助益良多。
比较苦恼的是,近几年冒出的什么警界四枭,谁的面子也不卖一切依法行事,不管高官富商全无人情可说,一经查出端倪绝对追查到底,连自己的行政长官也管束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