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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搬个家也耍耍心机,你倒挺辛苦的。」连小孩子也算计在内。

  他面上僵了一下,苦笑在心底。「妳真是不懂幽默呀!我是喜欢他们才多付出一份心力,绝不是利用单纯的孩子。」

  明明是一件简单的趣事,一经由她的口全走调,好像每个大人都是阴谋家,心怀不轨不安好心,随时替自己有利的事铺路。

  小孩子都很天真善良,纯净的眼眸中藏不住任何邪恶,干干净净的让人看了欢喜,忍不住想宠宠他们,多疼他们一些。

  「幽默不是生活必需品,等它可以拿去换钱时我会考虑学习。」夏秋千正经八百的说道,看来十分严肃。

  葛元卓轻笑地抚了她束于后的发一下,「不知道妳个性的人一定会以为妳天生患有情感剥离症,能一面说笑,一面严谨得如修士。」

  要不是他太了解她不为人所知的另一面,恐怕也会像其它的人被她蒙骗过去。

  「这是讽刺?」暗指她表里不一,是双面人。

  「不,是赞语,妳把自己伪装得很好,不用心是看不见内在的妳。」她是成功的伪装者。

  虽然她有着成熟的女人外表,可是她心底深处仍住着一个惶恐不安的小女孩,担心身边的人随时会离她而去,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个。

  所以她只好拒绝别人的靠近,关起心房不让任何人进入,只要她身边没有人就不会有人离去,她也不必面对再度被留下的困扰。

  不去想,不去看,不去感觉就不会心痛,她要把自己关住不允许有七情六欲,这样的生活她才觉得安心。

  「你知不知道你是个很麻烦的人。」非常难处理掉,而且黏人。

  看着她,葛元卓的眼神变得认真。「对妳而言,是的。」

  她是个怕麻烦的人,任何不在她计划表内的人事物都视同麻烦。

  「你在追我吗?」夏秋千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副你想不开的神情。

  闻言,他压了压太阳穴低呻,「妳一定要说出考验我智慧的话吗?我做得还不够明显吗?」

  一大早帮她准备热热的早餐,不让她吃冷掉的硬土司,陪她上下班牺牲自己的时间,不忙时还拖着她到附近的餐厅用餐,晚上七点一到一定送上份量十足的晚餐。

  他对自己都没这么好过,随便冷饭冷菜就能打发一餐,甚至忙得连吃饭的时间也没有时,干脆饿上一天只以白开水裹腹。

  而她居然以怀疑的眼光问他是不是在追她?!他该怎么回答才不致先吐一缸血。

  看来他的努力还不甚令她满意,因此她感受不到他粒粒汗水的辛苦,当他一时兴起的骚扰举动,把他当成生活中的调剂品。

  「问明白点我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我不想被人家误会我想得太多了。」表错情会很难堪,如果他没有那个意思。

  这才是想太多了,葛元卓在心里叹气。「夏小姐,妳愿意接受我的追求吗?」

  够坦白了吧!没有拐弯抹角。

  「若我说不,你会放弃吗?」看着他的神情,她忽然发现他很高,有一八七公分吧!

  她想起她唯一的朋友,就是号称一六○,其实才一五六公分高的孟蔷妘,和她交谈时她常看见她的发旋,左右各一个。

  以东方人的体型来说,她很少有机会仰头看人,而且仰得脖子有点酸,若是平视对方的眼睛已经算是不错了,而他显然是长人一族。

  「不会。」一旦他跨越那条无形的线,他就回不了头,会一直走下去。

  「那你会如何做?」这么肯定?连一丝丝犹豫也没有。

  葛元卓的黑眸一深,静静地看了她一会才启唇,「我会打破妳筑起的墙,把妳从墙里拖出来,逼妳接受我。」

  「听起来很像一个人的作风。」糟糕,她的偏头痛又犯了。

  而距离上一次发作有十五年之久,那年她遇到此生最大的恶梦,再没成功的摆脱。

  「谁?」眼神蓦地一沉,他浑身散发一股慑人的冷肃。

  察觉空气变得稀薄的夏秋干只是轻轻一睨,「一个比你更麻烦,却没什么存在价值的乞丐,大概只有她瞎了眼的老公不嫌弃。」

  一个锅子一个盖,算是物尽其用,没让脓汁流出来吓人。

  「女的?」他的口气趋缓,凌厉的眼转为温和。

  「你觉得女的就无所谓吗?也许我有同性恋倾向,只喜欢女人。」说不定她还没发现自己的性向,仍在酝酿期。

  「妳喜欢女人?」他的眼瞇了起来,似乎她敢点头他会先掐死她。

  一瞧他肌肉倏地绷紧,她不由得笑出声。「邻居先生,你太紧张了,我说的是也许,你用不着摆出一副强暴犯的姿态想先奸后杀。」

  「这种玩笑不好笑,而且我不是强暴犯。」他语气坚定的强调这点。

  「那也不用太认真吧!你快把我的腰给握断了。」咦?他几时摸上二垒,她有那么迟钝吗?

  瞧着腰上多出来的手,她没有受到侵犯的感觉,只是觉得他放得太理所当然了,好像那原本就是它的位子,只有它有权借放。

  他们之间的进展如此快速如电光吗?啪地一接触便冒出火花,激流直窜贯穿全身,来不及阻止。

  被一个男人这 近距离的搂着,夏秋千没有所谓的心跳加速或是悸动,神情冷静得像看戏的局外人,不做任何动作看戏如何演下去。

  「抱歉,我的力道过重了。」他忘了自己的手劲有多重,一时失去控制。

  葛元卓道歉地略微松开些,但仍没离开她的腰。

  「我很想大方的说没关系,但是我的良知告诉我做人要诚实,你只是个追求者而不是我的情人,你的行为已经构成暴力。」

  而她非常不喜欢,没有人可以在她身上留下未经允许的伤痕,她的身体自主权属于她,她不是任人狎玩的充气娃娃。

  一个男人如果不能控制好自己的脾气,那么他便没资格追求任何女人,爱她是保护她而非伤害,以爱为名的粗暴行为是不可饶恕的暴力。

  像孟蔷妘那粗鲁女老用拳头解决事情,她外表看来大而化之、粗枝大叶,可她自我控制的能力很强,绝不会伤及无辜,只针对她无缘的万郎下手。

  至少从她们认识开始,她全身上下没有因她而起的伤口,她知道她很「弱」,所以每回被她气得哇哇叫也不会出手,顶多威胁要将她分尸装箱,沉入大海。

  「妳的意思是……」突然间他的心很不安,像等着宣判死刑的罪犯。

  「如果你能答应类似的事情不再发生,我同意和你交往看看。」反正不答应他,他一样会来烦她。

  「嗄?!」他听错了吗?

  葛元卓的表情很呆,好像在枪决前夕听到一句无罪开释,惊呆得不知该做何反应。

  「若是你反对也无妨,当我没说过这句话。」也许她该考虑搬家……

  啊!他不就是搬家公司老板,那她搬家还有用吗?他透过同业照样找得到她。

  苦恼呀!她为什么老是遇上这种和牛一样坚忍不拔的人,一个包子是这样,他也是牛头老兄,她的命运似乎太坎坷了。

  全都是强迫中奖,而且把自己当成高额奖金硬赖给她,不能不收。

  「不、不、下,说出口的话像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我们交往吧!」他绝不让她有反悔的机会。

  太阳西下,倦鸟归巢,一阵突起的喇叭声让夏秋千微微一讶,她最近的警觉心越来越低了,什么时候被他带出图书馆的自己竟浑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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