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讥讽的冷笑,彷佛在嘲笑她的多此一举。
「放我回去。」雪音挺直了背脊,对他说。
「放我回去?哈!三年前到现在,妳就只会说这句话是吗?我的『妻子』。」
雪音垂下眼睑。「我不是你的妻子。」
他的脸孔扭曲。「对了,我都忘了,那不过是妳要松懈我防备的一种手段,只有我这个傻子会把它当真。」
「不!」她无法容忍他这么污蠛她的感情。在那个时候,她是真的想要跟他在一起,才把自己给了他,不管那样的行为有多傻。「我不是光因为那样才--一
「还有什么原因?」他双手扫住她裸露的肩头,盯住她的眼里进出愤恨的光芒。「对了,我都忘了,是一种怜悯吧?」
不是怜悯、不是诡计……什么都不是,是因为爱,她想要大声说出这个字……但是从他的眼中,她知道他不可能会相信的!
是啊!何必解释呢?既然已经在三年前作了那样的决定,就已经注定无法挽回了。她想再跟他解释什么呢?解释什么又有什么用呢?就让她把自己当成彻底的恶人好了……那样比较好……对他、或是对她都比较好……
雪音抿紧了唇。
她的行为在他眼里成了默认。
耶律霍齐必须咬紧牙根,才能忍过胸口窜过的痛还有愤怒。那些他以为已经痊愈的伤口又再次被撕开,摊在阳光下。
而会有痛的感觉,是因为他刚刚居然还有一丝期待……期待会从这个冷血虚伪的女人口中听到……
听到什么?她爱他?她错了?她后悔了?那个时候她是真心的?
一个人可以再傻几次!
他愤怒的掀开她身上的被褥,雪音的惊喘声带给他奇异的满足。
她缩着身子,在他面前微微颤抖,冷静的眸子闪现而过的慌乱,种种的种种,让他有种扭曲的快感。
是的……他的眼睛像是在审视着一件无生物的物体般,扫过她雪凝的肌肤、姣好的曲线。他还想要这个女人!这么多年以来,他想要的只有这个女人。
这是他不愿意承认,却又无法不承认的事实。
如果不能得到她的心,那么就算是躯壳,他也不打算放弃。
不管她爱不爱他、不管她甘不甘愿--他将会拥有这个女人。
「你要做什么?」
雪音看见了男人眼中冰冷的决心,她颤抖了,不只是因为害怕……
男人强壮的身体覆上她的,雪音知道自己已经无处可逃……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一遍、两遍、无数次的……他占有了她的身体……
一天、两天,雪音已经数不清楚过去了多少时间,被关在这个房间里,她已经失去了日与夜的时间感……
没有了以前的浓情蜜意、亲密爱怜,身体的接触明明应该是火热的:心却越来越冰冷。
随着无止尽的凌辱,还有彷佛永远熄灭不了的欲望之火,雪音开始害怕了。她是否就这样永远当他的禁脔?
雪音的忧虑不是没有理由的……
耳边传来海水拍打船身的声音,还有士兵的吆喝声,她正在一艘船上,这是她一开始就注意到的事情,而这艘船将驶往何处,她一点都没有概念。
她躺在床上,静静的听这些声音……她不想起身,一方面是因为全身酸痛不已,一方面是因为他至今还不曾「施舍」过她一件衣服。
可恶的男人……
她知道这回他会分外提防她逃走……但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会用这么「激烈」的方式!
用手摀着脸,羞辱、难堪,还有想起他的抚触而不由自主颤抖起来的自己,正在的让她感到绝望。
门开启的声音传进耳膜,雪音连转头部懒,因为没有必要,会进来的人只有一个。
耶律霍齐直接走向床铺,掀开了被褥。
雪音咬牙撇开脸。她是个自尊心很高的女人,可是就连她也无法忍受地吐出了哀求……
「不要了……求求你……不要了……」向敌人哀求,那是她最大的耻辱,可是她真的受不了,他精力之旺盛简直到了恐怖的境地……
男人揪住她的下巴,冰冷、毫无一丝怜悯的眼睛直视她。
「要或不要不是妳可以决定的。在这里下命令的不是妳,请妳记住这一点,『女王陛下』。」
雪音几乎恨起他来了。这个男人已经表现得很清楚了,他一心一意只想要伤害她,来达到报复的目的。
她咬紧牙根。「放我走!你不可能永远把我关在海上的监牢里,你总要靠岸,而你知道只要你一靠岸,会面临什么问题吗?这次你掳走我,会引发的是一场战争,耶律族、语国、梁国都将无法幸免于这次的战争。」
他不但没有表现出一丁点的担忧,反而勾唇冷笑。
那笑令她不寒而栗。现在的他眼里有种疯狂,是她所不熟悉的。
「你到底有没有想过这后果有多严重?」
「谢谢妳给我这个野蛮人上了一课,事实上我可能要提醒妳,我这个野蛮人也读过一些书,也当了耶律族的大王,这三年来对于战争这两个字的认知,恐怕比妳这个安安稳稳坐上王位,只会在殿堂上发号施令的女王陛下,来得更加深入。」
「那你为什么--」
「别急。」他讥讽的打断她。「我们很快就要上岸了,我会告诉妳,我要怎么做。」
雪音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安心,反而在看见他自信满满的样子后而越加忧虑……
她有个不好的预感……上岸以后面对的,将不是她所乐见的情况……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穿上耶律族正式的王袍,雪音有些呆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玄黑的锦织长袍上,以上等的毛皮滚边,突显了他高大结实的身材:镶着各色宝石的顶冠和身上系着的弯刀,不只显示了他身分的高贵,更让他看起来有种难以侵略的威严感。
这样的男人彷佛天生就是一位王者,实在让人很难跟三年前那个平凡的山林猎户产生联想。
三年……是啊!三年改变了很多事情……
「把衣服穿上,要上岸了。」
他冷冷抛下这句话的同时,也将一套耶律族的服饰抛在床上。
雪音抓住那套衣服,经过那么多天的赤身裸体,她早就受不了了,现在哪管是什么衣服,她只想要快点把身子给遮掩起来。
可是还有一个问题……
「可以请你到外面等一下吗?」
「怕什么?妳身上还有哪个地方我没有看过的?」他嗤之以鼻。
咬着下唇,雪音知道他说的没有错,可是她就是觉得很羞耻。他一身整齐高贵的华服,而她却是一头的乱发,加上布满红瘀的身体……
她瞥见他嘴角嘲讽的笑,这一刻她明白了,他是故意在羞辱她,
她拒绝让他得逞,天生的傲骨占了上风,雪音冷下脸,掀开被褥,高贵的挺起胸膛,优雅的拿起衣服,就像是她不是赤裸的,而是正穿着最上等的丝绸。
她甚至将衣服拿到他面前。
「帮我换上,耶律族的衣服我不会穿。」她的语气就像平常命令贴身侍女一般。
他挑眉,没有因为她的语气而生气,反而眼中掠过一丝赞赏。
尽管虚张声势的人是她,雪音很惊讶他真的照做了。
他替她穿上衣服,她才知道他其实很细心,因为他连最里层的兜衣都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