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习惯睡觉时旁边有人睁着眼睛看,要嘛你就过来一起睡,要不你就到外头去。”他钻人被内,右手撑头半躺。
“现在外面正在下雨……”她嗫嚅着。
这男人比想像中的难侍候。
“那就过来一起休息。”他很好心地空出双人床的另一半。
伍咏心一听到这种“邀请”,当然连忙拒绝。
“我躲到浴室去好了,这样既不会吵到你睡觉,也不用在外面淋雨。”说完,她当真就要走进厕所中。
“你这种样子,两星期后要怎么嫁给我呢?”他赤裸地躺在床上,语气隐着不耐烦。“你这种处处防备我的心态,让我很不舒服。”他翻了个身,直接倒躺在床上。
“对不起……”她不知自己还能如何回答。
“过来!”冷不防地,他又将身子半撑起面对她。
“咦?”伍咏心整个人僵住。
“叫你过来一起睡就是了,还愣着干么!”语气是不耐的。“你要是再一脸受害者的神情,我可是真会生气的。”
他下了最后通牒。
伍咏心不得已,只能怯然地走向床畔去。
待她缓缓一接近,他忽然起身拉住她的手,将她整个人拉跌到床铺上。
动作快到她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被他庞大男性身躯紧紧压住的她,大气不敢二喘,只能睁大了眼睛,惊愕地和他四目相望。
“和一个即将成为你丈夫的男人独处,没你想像中的困难,是不是?”他邪笑一声,低望如惊弓之鸟的她。
“你不要吓我……”她动都不敢动,眼底有着恳求。
他赤裸的身子压着她的,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还有那浑浊的男性气息,团团包围住她的呼吸。
她无法相信,此时此刻,两人身体竟紧紧地贴合在一起。
“不管怎样,女人终究是女人,就算再有力气也敌不过一个男人的力量。是不是?”
仿佛没听到她的恳求,他霸道地拉起她的纤葱玉手,来来回回审视着。
她的小手又白又细,又柔又长,如果用来弹钢琴,想必相当适合。
“什么意思?”这回她真的慌得六神无主。
“意思就是,如果我现在要你,你也无法反抗,不是吗?”他阴冷的眼忽转为深沉不定。
“你刚刚……”她咽了下口水。“你刚刚保证……”
她未完的话被他猛覆的唇所吻去。
几近掠夺的,他定住她的手腕,低头狂扫她的柔嫩唇瓣。
她被吓坏了,无用的挣扎代表着枉然。
他的舌探进她的唇齿间,搜寻吸吮着她的芬芳。另一只手则狂野地探人她的前襟,隔着单薄内衣抚弄她胸前的两团浑圆……
“不……”她骇然地直想呼喊反抗,不料,这动作却激起他更大的欲望,加重覆在她胸上的手劲,双唇狠狠封住她的低喊。
她的身子一惊,不住地扭动挣扎着。
“余家人所说的话绝不可信,你难道还没学乖吗?”在她唇上狂肆过后,他转而在她颈上摩挲、吸咬着。
神情是戏谑、邪气的。
伍咏心喘着气,抵抗的力量被全身激起的颤栗感所取代。她想推开他,却被沉重的身体紧紧压住;想抵抗他,却激得他更大的反应和占有。
该如何是好?滚烫的体温如他的欲望般,席卷她动弹不得的娇弱身躯。
“若能为我生个儿子,你在余家的地位将不会像现在这般卑微。如何,有没有兴趣?”他啃咬她白嫩的粉颈。
憋了整整两天的怒气,总算找到可以出气的对象,而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心死地低喃,感觉身体都麻木了。
“为什么?”他残酷取笑她的窘境。“就凭你为了金钱愿意出卖自己,我岂有不好好物尽其用的道理。”
“为什么……”她别过头去,泪水忍不住落下。
他弄得她好痛,好害怕……心底的恐惧让她分辨不清身体的反应,只觉害怕得要死。
“再过两个星期我们就是夫妻了,这种事情迟早要做的。”他面无表情脱下自己的内裤,膝盖顶开她紧闭的双腿。
“不!求求你……”感觉到自己的处境既危险又微弱,她无助地哭着求饶,挣扎的玉手抓红了他的手臂。
“我给过你最后的机会,现在已经来不及了。”他冷谑地低望她哭泣的痛苦神情。
那双漂亮的眼睛哭得水汪汪的,像个洋娃娃似的,让人又爱又怜。哼,真可惜,他既不爱她更不怜她,这是她自做自受,不能怪谁,在这场交易中,她的角色及下场,本该如此。
“你认命吧……”他抬起她细嫩的脚踝,跟着身子一倾,眼看就要夺去她的童贞……
然而,行动电话突来的声响震住了他的动作。
他的脑海忽然浮现出学长的身影。
于是,他放下她,毫不考虑地翻下床去接电话。
只因他正等着这通事关学长下落的重要电话。
“喂,我是,调查出来了没有?”他背对着她,刻意冷静的嗓音中带着急切。
而此时此刻的伍咏心,早被吓坏了,连逃跑的力量都施展不出来。她颤着身子,死命抓着早已绉掉的白床单,拼命掩饰自己的身躯。她身上的碎花洋装狼狈地绉乱不堪,一如她此时的心情和处境。
“我知道了,再联络!”
两人间的休战在他的再见声中结束,收好行动电话后,他来到她面前,赤裸的身躯大刺刺地展现在她面前,丝毫没有遮掩的意愿。
她别过脸去,不愿和他冷鄙的目光对上。因而没有发现,他原本肃然的脸上有了改变,搀杂着些许期待与欣喜。
她是没看见的。
“穿上你的内裤,我们要回去了。”低望受惊的她好一会儿,他这才动手穿起散落一地的衣物。
伍咏心不敢相信,她回过头,全身蜷缩地讶望他穿衣的莫名举动。
他……真要回去了?
“还不快点,难不成要我帮你穿上?!”他催促着。方才对她的粗暴与冲动全然消失,又恢复面无表情的冷漠。
“嗯……”她慌忙地滑下床,拾起地上的小裤,准备带到厕所穿上。
“真是,从没见过你这种圣女。”他闷哼一声,对她的保守与矜持不以为然,却也没阻止她。
两人整好装后,迅速离开汽车旅馆,直接往台中奔去。
第三章
“我会再过来接你,趁这段空档,整理一下你的行李。”
余之奕将伍咏心送回台中住处后,不多说二话,立刻驱车离去。留下咏心一人呆站在门口……
屋内的咏倩一听到引擎声,连忙开门奔到门口,抵达时,正好目送余之奕的拉风保时捷扬尘离去。
“姊,你们怎么这么慢才到家?我还以为那家伙车开得太快,在路上出车祸呢!”伍咏倩比两人慢一步出发,却比两人早到家,也难怪她会担心了。
“没事。”伍咏心黯然地转身进门。
“姊,你怎么了?”见她神色有异,她跟上前去。
“我说了,没事。”她避重就轻地上楼,躲进自己的房内。
“是不是余之奕做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不开心?”她跟着人房,追根究柢地问道。
“咏倩,我很累,想洗澡休息了。”她忍着欲决堤的泪水,从衣柜取出换洗衣物。
“姊!你颈上这是……”忽地,咏倩发现她粉颈上的瘀青。
这……不是吻痕吗?
被妹妹这么一指,咏心连忙转身来到化妆台前,这才发现她雪白的颈上、胸前,全是余之奕方才所吻下的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