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姝,快请人叫救护车。」他搀住昏厥的老人往发愣的妹子一嚷。
「哥,你快去帮郭伯伯追媳妇儿,别让她出意外,这儿有我。」章继姝不知打哪来的力气,一把顶开兄长,独立撑着瘫昏的世伯,「快,别出了意外才好!我家司机还在外头街上等着,你让他把车子给你开。快点喔!」
「赶快将郭伯伯送医!」
「行,这小事我知道。」她撵着哥哥离去。
来了个大肚婆,新郎夹着尾巴跑了,落单新娘也跟着跑了,婚礼顾问公司忙成一团,这场婚礼根本成了闹剧,宾客纷纷讨索着礼金,主人家昏的昏、腿软的腿软,一时间乱成一片。
章继姝反倒喜了,见了这莫名的混乱,一早和先生哄吵的郁闷全给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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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沉,天色落入墨黑景致,街上车水马龙的车灯取代了白昼的光亮。
章继青驾着车,在几近壅塞的路上,漫无目标的梭巡,追逐着那身穿白纱的身影。
心里有一个声音,催促他尽快找到她,他的手紧紧的抓住方向盘,被那不知为何的情绪扰得莫名烦躁。为什么感到陌生又熟悉……
好不容易车阵龟速的来到十字路口,那鲜明的白色身影就在眼前,他赶紧下车追上前去。
「小姐,小姐。」他一把扣住辛亦妘的手肘,硬是将她拉回红砖人行道上。
她狠狠的瞪着那阻碍的祸首,「放开!」激烈揪扯。
「小姐,我没有恶意,我是天际帝国饭店的职员,妳的亲友委托我来找妳,快跟我回饭店吧!」
一提到饭店,她遭受的难堪又再次浮上心头,她恼火的抓住手上仅剩的高跟鞋,泼辣的朝他打去,「去你的婚礼、去你的饭店、去你的亲属,我老爸老妈早荣归天国了,那场丑陋的婚礼我再也不想看到!」
「妳冷静些,不管妳遭受了什么难堪的事情,但是最应该善待的人还是妳自己。」任她撒泼的攻击,章继青十分有耐心的说。
最应该善待的人还是妳自己……
辛亦妘缓下手,抹抹脸上干涸的泪痕,一肚子幽怨,忠诚这种东西对男人真的那么难吗?
他怎么可以跟一个女人极尽缠绵后孕育了孩子,下一秒还若无其事的牵起另一个女人的手,在众人面前宣示着要共度一生?
多可笑的私心,难道就只是因为她长得美艳,所以她就得这么被对待?
其实她的美丽也是有缺陷的,多年来,她脸上有一道淡去的破相,只是男人眼中只有她傲人的胸部,哪会注意她下颚上的疤,细细的蔓延至嘴角,他们只看到浮泛的美艳,永远不会注意到那道疤,因为这年头的男人总是无心,至于眼睛,已经让胸部弄瞎了。
摸上了疤,十多年前的一件往事就这么模糊的隐约浮现,为什么偏在这种时候想起当初救她一命的男孩,那个胸口刺青的男孩……
他可能已经变成某角头老大,或者早已横死街头?现在想想,与其嫁给三心二意的男人,她宁可嫁给流氓,至少那人就不把她的美丽放在眼底,救了人便走,她突然在这十多年后的今天想起他来,真是莫名,可当时的暖意彷佛还留在心坎。
「妳的脚一定很疼,台北的街头看似乎坦,但是妳光着脚板走了大半段路,还是会不舒服的。」章继青看见她手中被拿来作为武器的鞋子,料想她会奔得不见人影,一定是早早睿智的舍弃了绊脚的高跟鞋。
听见这温柔的口吻,辛亦妘抬起眼睐了他一眼,一时悲从中来,索性号啕大哭起来,比五子哭墓还凄厉,哭者为上,她哪管得了旁人的侧目。
「呜呜哇哇……」声嘶力竭。
头纱早被扔在饭店,发髻上的鲜花掉了,妆糊了,眼哭肿了,连鞋子也只剩手上这一只,浑身上下只有这身礼服看得出她是新娘,只是她很想问,为什么她的婚礼这么凄惨?
「欸,怎么又哭了?」如果可以,他真希望有一种手术可以把女人的泪腺摘除。他俐落的掏出手帕,递入她的手中。
汲去滂沱的泪,「他怎么可以这么卑劣,我还天真的以为他是个温和可以信赖的男人,而他竟然把另一个女人的肚子搞大,还若无其事的牵着我的手说要结婚,就算是逢场作戏,但是这到底算是哪门子的逢场作戏,非得做出个孩子来!」她激动咆哮。
天际帝国饭店举办过无数场的婚礼,就数今天这场最混乱,原以为是幸福的开始,却突然冒出大腹便便的女人,别说面子挂不住的难堪,遭到背叛的感觉更难受,章继青忍不住同情起这个新娘。
「先上车,想哭就好好的哭,但是别虐待自己的脚。」他拉着她的手,半哄半说的朝紧急停靠在路旁的车子走去。
坐在车内,辛亦妘呜呜咽咽,觉得悲切又难堪,低垂着头紧闭着眼,彷佛只要闭上眼,前童往事就可以一笔勾销,中只有她傲人的胸部,哪会注意她下颚上的疤,细细的蔓延至嘴角,他们只看到浮泛的美艳,/水远不会注意到那道疤,因为这年头的男人总是无心,至于眼睛,已经让胸部弄瞎了。
摸上了疤,十多年前的一件往事就这么模糊的隐约浮现,为什么偏在这种时候想起当初救她一命的男孩,那个胸口刺青的男孩……
他可能已经变成某角头老大,或者早已横死街头?现在想想,与其嫁给三心二意的男人,她宁可嫁给流氓,至少那人就下把她的美丽放在眼底,救了人便走,她突然在这十多年后的今天想起他来,真是莫名,可当时的暖意彷佛还留在心坎。
「妳的脚一定很疼,台北的街头看似平坦,但是妳光着脚板走了大半段路,还是会不舒服的。」章继青看见她手中被拿来作为武器的鞋子,料想她会奔得不见人影,一定是早早睿智的舍弃了绊脚的高跟鞋。
听见这温柔的口吻,辛亦妘抬起眼睐了他一眼,一时悲从中来,索性号啕大哭起来,比五子哭墓还凄厉,哭者为上,她哪管得了旁人的侧目。
「呜呜哇哇……」声嘶力竭。
头纱早被扔在饭店,发髻上的鲜花掉了,妆糊了,眼哭肿了,连鞋子也只剩手上这一只,浑身上下只有这身礼服看得出她是新娘,只是她很想问,为什么她的婚礼这么凄惨?
「欸,怎么又哭了?」如果可以,他真希望有一种手术可以把女人的泪腺摘除。他俐落的掏出手帕,递入她的手中。
汲去滂沱的泪,「他怎么可以这么卑劣,我还天真的以为他是个温和可以信赖的男人,而他竟然把另一个女人的肚子搞大,还若无其事的牵着我的手说要结婚,就算是逢场作戏,但是这到底算是哪门子的逢场作戏,非得做出个孩子来!」她激动咆哮。
天际帝国饭店举办过无数场的婚礼,就数今天这场最混乱,原以为是幸福的开始,却突然冒出大腹便便的女人,别说面子挂不住的难堪,遭到背叛的感觉更难受,章继青忍不住同情起这个新娘。
「先上车,想哭就好好的哭,但是别虐待自己的脚。」他拉着她的手,半哄半说的朝紧急停靠在路旁的车子走去。
坐在车内,辛亦妘呜呜咽咽,觉得悲切又难堪,低垂着头紧闭着眼,彷佛只要闭上眼,前童往事就可以一笔勾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