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狡辩!你怎么可以忘了我?我们在一起整整六年,六年来我对你呵护至极,而你……”他眼底掠过凄凉的痛楚,“你竟然狠心离开我?”
她猛地想起舅舅庄轩的话,齐藤真逸的女人因为受不了他的专制,愤而投海自杀。
自杀!看着眼前几乎歇斯底里的齐藤真逸,她开始相信他的确有迫使人自杀的本领,那种压迫感实在是太可怕了,但她不是罗莎!她是欧阳少翎,她有足够的勇气反抗他。
“放开我,我不是罗莎!我是欧阳少翎。”
齐藤真逸被激怒了,他捏着她的下巴,“到现在你还不承认!你以为有了欧阳家的庇护,我就不能拿你怎么样吗?”
她别过头,费力地解释:“我不懂你说的,总之我是欧阳少翎,请你立刻放开我。”
“好。“他诡谲地笑笑,“你尽管否认,嘴巴可以说谎,身体却是骗不了人的。”他开始扯下她的衬衫,毫不客气的。
“住手——”她摇摆肩膀,却发现根本制止不了他的行动,上半身很快地裸裎。
他宽厚的指掌自腹部缓缓上滑,一举攫住她的左胸,示威地揉捏。
她的肌肤仍然滑腻如脂,乳房依旧丰挺有弹性,他满意那婴儿般的触感,胜利地看着她。
“记得吗?你最喜欢我这样碰你,我清楚地知道你身体的每一个敏感处。”为了证实他所言不假,他的手自胸部迅速下移。
“不——”虽然她立刻夹紧双腿,但还是慢了一步。“不要——”
她战粟不已,脸色苍白,害怕身体与头脑相违背的反应,她眼神乞求地看着他,却换来他残忍的回应。
“你的身体会证明你是罗莎的。”
“不许后退。”他挡住她挣扎后退的身体,无情地继续压迫她。
“不要……”
“不许说不要,不许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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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无止境的黑暗从四面八方包围,坠落……无法挽回的坠落。她往上仰看,惟一的光亮来自一双阴寒的眼,失望、愤怒却溢满深情,如此的深情让她舍不得坠落,她想要抓住那双眼睛的主人的手,却只来得及碰触到他的指尖,指尖有温暖的热度,带着那一点热度,她往深处坠落……
“啊——”
罗莎尖叫着自梦中醒来,汗出如雨,她迷惘地看着自己空空的双手。
是梦。她抹去额头的细汗,从天蝎星号回来后,她便不断做着这个梦,已经很久没有做这样的梦了。回想起五年前,当她记忆一片空白时,这个梦几乎每晚纠缠,她害怕那种坠落的感觉,以及那双怨恨、责怪的双眼,梦里那双眼眸的主人,难道真的是齐藤真逸吗?
一想到他,便觉压力袭来。她起身下楼准备去喝点水,却看见客厅旁的书房里传来低低的交谈声,是哥哥!这么晚了还有访客吗?书房的门半掩,她蹑脚经过时却听见了另一道声音——是齐藤真逸!他来做什么?她谨慎地移动脚步,贴近门边,自门缝里望去,看见了背对着她的齐藤真逸,以及看来相当为难的欧阳少捷。
“她早就死了对吧!在那次的深海探险中,欧阳少翎并没有被寻获对吗?”齐藤真逸虽然语气平淡,气势却是慑人的。
“……”欧阳少捷默然不答,眼光闪烁。
“我能体谅你们失去欧阳少翎的心情,因为罗莎失踪的时候,我也曾经生不如死。”
见他肩膀悲伤的垂下,她心一揪,为这样的深情动容。
“但是……”齐藤真逸挺起胸,继续他深具威力的话,“我希望你能了解,既然知道欧阳少翎就是罗莎,无论如何我都要她回到我的身边。”
欧阳少捷仍是沉默不语。
在门外的她却焦急不已。她不是罗莎!哥哥为什么不反驳他呢?
沉默许久,欧阳少捷终于开口:“给我一点时间,为了我的母亲。”
她胸口一紧,像是被人狠狠撞击一般,她捂着嘴,不让惊愕的喘息声逸出。
欧阳少捷轻叹,眼神飘远,情绪复杂地诉说着经过——
“那一年,少翎深海探测罹难的消息传来,我的母亲彻底崩溃。她陷入疯狂的自责中,她认为是因为她的鼓励与纵容才造成少翎的不幸,于是她把自己封闭起来,精神状况变得忧郁而且恍惚不定,经常一个人对着空气自言自语,我一面不放弃搜索,一面不断安慰母亲,可是其实我们都知道,生还的机会渺茫。
二年后,舅舅从香港通知我,说是他以前的一个手下,在走私烟酒入港的过程中撞到了一个女孩,由于不敢声张,于是请舅舅代为处理,这才发现女孩有张酷似少翎的脸孔,于是请我紧急返港。
我见了她之后,发觉她因为头部遭受撞击失去了记忆,便将计就计跟舅舅商量,决定把她带回加拿大,当成少翎。
我对母亲谎称少翎被渔船救起,失去了记忆,我的母亲也相信了,于是那个女孩被当成了欧阳少翎,正式在我们家生活。”
“失去记忆?”齐藤真逸震惊着。
“是的。”
“这五年来,我母亲把要给少翎的爱加倍地给了她,因为她,母亲的病情逐渐好转,并恢复正常,如果现在再失去她,我怕我的母亲会承受不住,所以我郑重请求你,不要揭穿这个秘密,换个方式,你一样可以要回你的罗莎。”
“哦?”
“我让母亲把少翎嫁给你,可以吗?”
不!罗莎惊惧万分地在心里抗议着。
“……”齐藤真逸似乎很认真地在考虑。
“我希望你能答应我。”欧阳少捷诚恳地请求。
“好吧!我相信你,但是越快越好,我等不及要将她带回。”
她无力地瘫在墙壁上,泪水不断滚落。
“可以请问你一件事吗?”看他准备离去,欧阳少捷突然问道。
“请说。”
“当年罗莎为何落海?”其实他早已从舅舅那里听到原因,这么问只是希望能听听齐藤真逸的说法。
齐藤真逸转身,不客气地回他:“这是我跟罗莎之间的事,你不需要过问!”
在他踏出书房前,罗莎早已敏捷地隐入楼梯转角处,他刚愎自负的背影进入她眼中,她听见了来自心底坚定的声音:她绝对不要回到他身边!
???
罗莎就要回到他身边了。
一整天,齐藤真逸兴致高昂的发号施令,将停泊在美国的天蝎星号重新整理驶向香港,他与罗莎即将重返他们的城堡。
相较于齐藤真逸的欣喜若狂,阿寿显得十分忧心。
“真逸,你不觉得太快了吗?”
“咦?”
“欧阳少翎……不!罗莎还不知道你跟欧阳少捷私下达成的协议,况且她也没有恢复记忆,你不觉得应该循序渐进,让她慢慢接受你吗?”
齐藤真逸的眉毛独断地挑起,“接受?“他对这个字眼感到不悦,“罗莎本来就是我的女人,回到我身边是应该的,哪来的接受不接受呢?”
阿寿无奈。他总是这样,专断独行,丝毫不考虑别人的想法,也不容许别人有其他的想法,一味地自我中心,总是认为对方该理所当然地必须被他征服,这是天蝎座人特有的毛病。
“如果罗莎执意不跟你回来呢?又或者欧阳夫人不把她嫁给你呢?”
“这种难题我早就有应付之道。”他自傲且自负地说着,“把罗莎带走,并不需要经过任何人的同意。”
果然!不顾一切,深具毁灭性,天蝎座人可怕的性格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