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她对应霁充满戒心的原因。事实上,应霁这个人肯定也是个浪荡子、坏胚子,仗着出色的外型招蜂引蝶。他能跟萧翊成为好友,一定是有相似之处,所谓物以类聚嘛!
「萧翊……」他喃念着这位久未联络的过去友人之名,恍然大悟道:「原来妳是记得八年前的无聊事件,而且还把这件事看得这么严重啊!」他双手一摊,无辜地说着:「可妳气归气,又怎么可以迁怒到我头上来呢?当年又不是我在戏弄妳。」
「你跟萧翊是好朋友,这点我没有冤枉你吧?」她指控道。
「然后呢?就因为我跟他是朋友,所以我也有罪?」
「没错!我相信物以类聚这句话。」她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你能跟萧翊成为好朋友,代表你们臭味相投,也表示你跟他是同一种人。」
「妳的理论是挺有意思的,不过,那些都是八年前的事情了,妳怎么还记恨至今?」
「谁叫我又看见你了!」在他出现的第一天,往事立刻浮上心头,她对他充满着戒备,与他成为同事之后,她更庆幸自己的防范是对的。「况且,你一点儿都没有改变,依然是尽情地发挥你的男性魅力,哄女人的手段也一样厉害无比。」
应霁懒懒一笑,身子突然故意靠向她。「紫央,妳对我确实有偏见。」
她一惊,吓得身子一缩。「你别靠过来!」他散发出来的深沈魅力令她胆战心惊,急着出声警告道。
「妳对我的偏见实在太深了。」他再度强调着,坏坏的唇角又勾起。「妳这是叫迁怒,我可不曾骗过妳啊!」
她移开视线道:「你是没有骗过我,但我知道你会骗人。」
「妳知道?妳怎么会知道?」
「你这个花花公子,别再靠过来了!」她想尖叫。他愈靠愈近,她已经能清楚地闻到他的男性气息,这让她的脸蛋红透,气息也不稳了。「不说你高中时期的情史,就从你到『BC』之后的样子,也知道你跟八年前没两样,甚至更可怕!」她强自镇定地道:「你依然巧言令色,运用过分俊美的脸皮迷惑女人的心!」
「唉,看来妳真的定了我死罪。」他无奈地吐息道。
她呼吸一窒。「所以麻烦你离我远一点儿。」说完,她立刻打开车门跳下车,不再让他继续接近她。
冷风吹来,她打了个寒颤。
应霁也下车,绕到她身侧,还继续说道:「紫央,我一直认为妳会这么害怕我的原因不是厌恶我,而是担心自己爱上我。」
闻言一惊,邢紫央脚步一个踉跄,差点跌倒。「你、你在说什么?你说的是什么鬼话?你你你……」指控的声音发着抖。
「看妳一脸惊恐的样子,是不是被我说中心思了?妳是不是暗恋我很久了?」低醇的嗓愉悦地说道。
「你你你……」她磨牙。「你让我想吐!你也大会自抬身价了吧?像你这么厚脸皮的男人,还真是举世少见!」
她的话没有激怒他,反倒又惹来他的笑声。
「笑什么笑?你还笑!」她情绪绷到极点,他诡异的笑容让她不自觉地又往后退去,却一个踉跄往后一跌--
「呀!」她嚷。
他扶住了她。
四目相对,她全身僵硬。
望着他那张充满「杀伤力」的脸皮,又嗅闻到那所向披靡的男性气息;心,开始浮荡了……
这就是他的能力,他总是有办法勾引女人的灵魂,那技巧比起过去的萧翊可还要高竿百倍。所以这也是为什么连她都开始酥麻起来,只因应霁的惊人魅力总是能让男男女女对他情不自禁。
她该不会因此沦陷了吧?
难不成她真的如他所言,爱上他了?
不!
她咬住下唇,让痛感把快要迷失的理智给通通拉回。
「我不可能爱上你的!再说,你也不可能真心喜欢我。在你眼中,我大概只有玻璃珠的价值,你不会对我这种普通人感兴趣的。」他是流氓、是坏蛋、是不会对感情付出真心的混帐、是一个只会说甜言蜜语的花花公子!
「妳形容自己是玻璃珠,这是对自己的贬抑,真不好。看来,我得要好好地帮妳进化一下了。」铁臂猛地牢而紧地扣住她的腰际。
她一颤,想逃,身子却更无力。理智明明逼迫自己要快点跳离他的怀抱,可整个人却反而更加无力地偎在他怀中。
她抖颤地道:「你在说什么鬼话?帮我进化什么?我又不是机器人!」
「为了让妳拥有自信,我要帮妳从玻璃珠进化成黄金。」
「怎么进化?」她的身子愈来愈无力,完全无法抗拒他如神如魔的梦幻风采。
「就是这样进化喽!」说完,他掬起她的下颚,在她还来不及反应之际,唇舌立刻就堵住她的嘴儿。
四片嘴唇紧紧黏贴着,他灼人的唇瓣以及销魂的气息不断不断地侵入她的心弦,她心跳得飞快,脑子也晕眩了……
奇怪,她怎么会任由自己沈沦,不但没有立刻拒绝他,还持续且亲昵地与他亲吻下去?
邢紫央张着茫然的双眸,这一望,又望进了他的眼眸深处里,一瞬间,她发觉自己的某个部分被他给攫获了去。
而且,他狂炽的缠吻还释放出某种意念,那是什么?他想做什么?他想对她下什么蛊咒?
她紊乱了。
许久过后,直到满意了,应霁才慢慢松开密密交缠的唇舌。
她喘气,急喘着,胸臆剧烈地起伏,过了好久好久后,才暗哑地开口问:「你……你为什么吻我?」
应霁扶正她,而后突然转身。
「喂?」她愣住。
他头也不回地上车。
「喂--」就这样走人?
砰!应霁关上车门,没回答她的话就启动引擎,开车离去,留下茫然不解又窘迫的邢紫央。
答案呢?他为什么吻她?为什么?
她呆呆地伫立在原地,却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只有夜风不断吹袭而来,吹得她头痛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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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紫央心神不宁。
这一个礼拜以来,她坐不安稳、食不下咽,还因此瘦了三公斤。
原来强烈的情绪起伏是可以带来减肥效果的,可她不想持续下去,心中的死结若是无法解开,她肯定会瘦成排骨精。
她要问问,他的吻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还有,自己为什么不反抗?当时她的身体竟然完全不听指挥,就由得他吻得尽兴。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忘了前车之鉴,难不成在不知不觉之中,她又踏上了不归路,开始以貌取人,耳朵也被迷惑了?
她怎么会那么没用?
邢紫央愈想愈恼、愈想愈生气,一脸凶样。
「妳怎么啦?样子好凶喔!」「BC」的同事们看着横眉竖眼的她一问间地「搜查」办公室,不知道在找些什么。
人呢?人呢?
邢紫央只想快点找到应霁,这七天来他都没进办公室,电话也联络不上,他是故意在闪她吗?
同事经过她身畔,也奇怪地问道:「紫央,妳怎么啦?一脸心神不宁的,出了什么事?还有,妳在找什--小心!」来不及了。
「啊!」邢紫央闷哼一声,脚尖狠狠地踢到桌脚。「痛痛痛……」
「妳还好吧?」
「痛……」都是应霁害的!
「紫央,妳到底在找些什么?」
邢紫央皱着眉头问道:「有没有人看到应霁?他进了办公室没?」不得已之下,只好问问同事有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