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凌瞪着自己床上倦极而眠的女人,忽然不可思议地发现,她娇媚十足的女性胴体与胆大妄为的个性,居然同时成为刺激他欲望的导火线!
在床上,她的娇甜与青涩,成了两人最好的催情剂。
然而在一个女人身上,同时具备女人的娇媚与无畏的灵魂,这还是他生平唯一仅见。
策凌不得不承认,他已经完全为若兰!他的未婚妻子所倾倒!
然而让他最高兴的一点是,若兰显然还不明白,她的身体与脾气可以主宰男人的灵魂。
凝望着娇憨熟睡的她,策凌慢慢厘清自己的心意……
然而他心中仍然充满矛盾与复杂的情结未解!
难道他爱上她了?
策凌皱起眉头,对这个突然浮现在他脑海里的念头不以为然。
如果他这么容易就爱上另一个女人,那么他到底有没有爱过颐静?或者现在他是否真的「爱上」若兰?
然而不管事实如何,时间会证明一切,而现在,显而易见的是他与自己的未婚妻子之间!已经不单纯是那股迫切想要她的强烈肉体吸引力,还有她冷淡、伪装柔顺、明智、发怒的每一面……已经让他完全入迷!
若兰嘤咛一声,睁开惺忪的双眸从睡梦中醒来。
她才刚睁开眼,就看到盯着自己的男人,策凌。
「早。」他瞇起眼,不可思议的发现仅仅看着她苏醒,自己的欲望竟然又「蠢蠢欲动」起来。
若兰惊醒过来,慌忙扯住被单将自己团团包裹住。
「天亮了吗?」
她涨红脸孔,顾左右而言它。
刚才一看到他的脸孔,若兰的脑海里就回想起昨夜!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如一名荡妇,任由他将自己带上床巫山云雨。
策凌咧开脸,她的反应让他忍俊不住。
「天还没亮,不过也快了,现在已经四更天。」他慢条斯理地回答。
「四更天!」若兰瞪大眼睛。
「糟了,心蝶肯定急死了!」她裹着被单就想下床。
策凌猿臂一伸,轻而易举捞住她纤细的腰身。
「急什么?反正已经四更天,干脆天亮再回去!」他把脸埋进她芬芳白嫩的颈项内。
若兰屏住气。「可是--」
「别说我没事先警告妳,现在走出我的屋子,妳就得有招来闲言闲语的心理准备。」他轻描淡写地恐吓她。
若兰骤然倒抽一口冷气!
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因为他的毛手跟毛脚……
「策--」
她还来不及抗议前,小嘴已经被他吞没。
紧接着又是一场失控的激情,在两人之间翻云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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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队皇家人马回到京城前一日,颐静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阵子她简直就要闷慌了!
早知道承德这么无聊,她死也不肯来到这里!
她安慰自己,这都是为了皇八爷的缘故。一日一两人成婚,她如愿嫁入皇家后,自然会找到理由和借口不到承德!
当然,这是在策凌也不到承德的假设之下。
如果她心爱的男人也到承德,那么她当然毫不考虑就会跟来。
话说回来,这趟承德之行她与策凌之间并无进展,这也是让她觉得此行无聊至极的最大原因!而上回她主动上门找他,策凌的态度却冷淡异常!这情形让颐静非常的焦虑!
然而与皇八爷之间的进展,她尚称满意,这稍稍安抚了她不安的情绪。
在两人成婚之前,她必须牢牢掌握住这个身价不凡的男人,否则在一切未定案之前,只怕仍有变量!
京城里有太多皇族贵冑打皇八爷的主意,不择手段把闺女送到皇八爷面前,希望得到皇八爷的青睐,即使为妾或侧室也在所不惜!
更何况她的阿玛在京中并无多大地位,对于皇八爷的霸业并无帮助,倘若皇八爷看上别的女子,而这名女子的出身家世对皇八爷有十足助益,那么即使她身为正室也占不到丝毫便宜!更何况在未迎娶她进门之前,皇八爷仍然能以任何理由屏退这桩婚事。
因此今夜,她打算对皇八爷献身,在床上取悦她未来的丈夫,让他回京后对自己念念不忘……
想到这里,颐静得意地露出笑容。
她淫荡的本性,促使她凡事以自己的身体为筹码进行交换,让自己有机会再更上层楼,得到她想要得到的。
「小春!妳慢吞吞的在磨赠什么?还不快死过来替我更衣?」颐静粗鲁地喝斥她的侍女。
「是,格格。」小春慌慌张张地跑过来。
没有想这一慌之下,小春脚底下一绊在主子面前摔了个大跟斗,还随手打翻了身旁的桌椅。
「死奴才,笨手笨脚的!」颐静咒骂。
小春吃痛地缩着臂膀,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眼底隐藏着怨毒的眸光。
颐静向来不把小春当人看待,私底下小春早已经夜夜诅咒她。
「干什么?还不快过来侍候着?没长眼的笨丫头!」颐静厉声责骂。
小春垂下眼,忍着痛连忙上前侍候着。
颐静这才放过她。
然而即使今夜她与皇八爷睡过后,能保证她的婚事不会再有变故,颐静仍然对这情况并不满意--
无论如何,回到京城后她一定会想办法扭转策凌对自己的态度!
如果嫁入皇室却失去策凌,那么她绝对不会快乐。
颐静明白,唯有夺回策凌对自己的爱,才是她最想要得到的甜美报偿。
第四章
大队皇室成员回到京城之前,若兰指婚的消息早已经传回静嫔耳中。
但好消息还不止有一桩,当若兰告诉她的额娘,皇阿玛即将来探视的消息时,静嫔错愕了好半晌。
「这是真的吗?」她不相信。
「皇阿玛亲口承诺的。」若兰对母亲道。
「他,」静嫔垂下眼,难掩心中激动。
「为什么忽然想到要来见我?」
「难道不该吗?您是皇阿玛的妻妾,应该时常相见。」
「他有许多妻妾,不一定得跟我见面。」静嫔苦笑。
「甚至,他可以不要我这个『妻妾』。」
「额娘,」若兰深吸一口气,然后柔声对她的母亲说:「这许多年过去了,孩儿实在不忍心见您每日愁眉不展,如果能放开心怀高高兴兴的,难道不好吗?妳何苦把自己困在哀愁之中,时常想着皇阿玛他……他对不起您的地方?」
静嫔抬起眸子,睁大眼睛瞪着她的女儿。
「妳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没有发怒,脸上也没有笑容。
若兰平静地说:「孩儿只希望您能放宽心。」她继续往下道:「如果因为恨皇阿玛让您一生一世不开心,那么您何不收起这份恨,转而爱您身边其它的人与物?」
瞪着她的女儿许久,静嫔蓦然一笑。「我一辈子幽居深宫,还能爱谁?」她的笑容沧凉凄楚。
「您能爱我!」若兰对她的母亲说:「还能爱花、爱草、爱女红,甚至能茹素读书念佛!这世上能做的事,并非只有爱皇阿玛一个人!」
静嫔愣住了,她从来没想过还能有这许多「爱」的可能。
然而一时半刻间,她抛不开心底执着。
「可我对你皇阿玛的『爱』最深,妳不明白……」
「我明白!」若兰握住母亲的手。
「我明白割舍必有痛苦。然而如果一直不愿意认清痛苦的根源,进而转移它,那么这个痛苦将会如影随形地跟随您一辈子!甚至……甚至在您百年之后,将含恨而终。」她不讳言如此点醒母亲。
静嫔震慑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