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似真珠月似弓。————白居易 《暮江吟》
思苗被青青送了回来,一路上,青青还教了她不少事,让思苗增长不少见闻,而她正打算回去之後,一一验证在于稟庆身上时。
「吓!你怎么起来了?」他何时清醒的?
思苗推开门,看到于稟庆睁著双眼,吓了好大一跳。他的目光变但凶狠且不友善,害得思苗有些怕他,甚至不敢接近他。
「该死的!你干嘛把我全身扒光,还用绳子把我绑起来?」他怒吼著。
思苗这才记起来,对哟——他还被她绑著,那她干嘛怕他?
一想到于稟庆现在是什么窘境,顿时思苗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似的,一点都不怕他凶狠的模样,马上接近他,且就蹲在他身侧告诉他,「你别生气。」
她拍拍他的胸脯,可当她的掌心触及他的肌肤,一种怪异的感觉莫名的窜上彼此的心头。
思苗猛然收回手,错愕的看著自己的掌心。刚刚那是什么感觉?怎么麻麻的、痒痒的,像是有上千只的蚂蚁一下子从她的指尖窜到她的心口!
相同的感觉,于稟庆也有,只是,他的愤怒强过他的欲念,他现在心满满的只有思苗无缘无故扒了他的衣服的这件大事。
这蠢女人,她究竟想干嘛?
「你还不把我解开!」他扭动著身躯。
思苗被他这般阵仗给吓退了两步,刚刚有那么一瞬间,她还以为他真会直接把绳子给挣开,毕竟,他挣扎得好用力,而他身上的毒也解了,剩下的就只有时间问题。
待他休息够了,只怕她用十条牛也留不下他的人,所以,思苗决定速战速决,但他现在人正清醒著,实在不好下手,要不……
思苗的眼睛火速的溜了一团。
于稟庆太了解她这个表情了,当思苗在盘算坏主意的时候,她的眼睛就会发亮,嘴角还会露出不怀好意的笑来。
她这表情明显地是要人防著她,所以,说她蠢似乎还太抬举她了呢!她根本就是没大脑。
于稟庆哼了哼,而思苗还不知道人家早已经把她看透,她还背过身于,佯装熟络的假装贤淑,「你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她趁倒水的时候,偷偷又把迷药倒进水里,还用她的手指搅一搅。
她背著于稟庆,所以他并不知道她在干嘛,但瞧她那副鬼祟的模样,铁定不是什么好事。
于稟庆早防著思苗了,可思苗却完全不知道。
她弄好迷药,端著水过来,甜著一张小圆脸把水递过去。「你渴了吧!喝喝水、解解渴。」她笑得极不自然,因为……作贼心虚嘛!
于稟庆看看她,又看看那杯水,脸上的神情突然变得很怪异,他的心中顿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你白痴、你笨蛋啊?稍早你就是用这种手法迷晕我的,你当真以为我没脑子,同样的手法,我还会让你骗第二次,而且是在同一天?!」他要是再上当,岂不是比她还不如了!
于稟庆嗤之以鼻,明显的是瞧不起思苗。
思苗骇著一张脸,直摇头跟他说:「才没有呢!我用的药又不是同一种……」
啊——她说了什么?!她刚刚是不是把她下药的事不打自招的全说了!
思苗连忙甩手捂住嘴巴,一双眼睛偷偷的飘向于稟庆,希望他没听到,但是依他的表情,「你听到了?」
他点点头,毫不讳言的说:「对,我听到了,而且还听得一清二楚。」
「不能假装没听到吗?」她很鸵鸟的问。
「不行。」他没好气的拒绝,拜托!她当他们现在在干什么?谈交易吗?她想撂倒他耶!现在竟然还妄想他扮白痴,傻傻的让她骗!她当他是傻子呀?
「不只如此,我还想问你,你做啥用这种下流手段迷晕我?」
「我能不能不说?」
「不能。」不说就别怪他开扁。
「可是我若说了,你一定不会答应。」
「我若不答应,难道你就不做了吗?」他会信才怪。
「不会呀!我还是一样会做。」思苗诚实的点头回道:「但我还是会很怕你生气,所以……」
「所以你才会打算迷晕我,然後偷偷的做对不对?」
「对啊!」思苗因为于稟庆这么了解她,让她都不用多做解释,马上笑开了眉、笑开了眼。
她看起来就是一副天真的模样!
于稟庆看了就没力,不只如此,他现在肚子都已经是一把火了,还得捺著性子哄骗思苗说:「我保证我不会生气,只要你老实的把你的意图告诉我。」
「真的?」
「对啦!」他再次点头。
思苗想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若骗不倒他,倒不如把真话告诉他,或许于大哥会配合也说不定。
唔——虽说要他配合的机率是微乎其微……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但至少试一试、搏一搏,或许老天爷会是站在她这一边,让于大哥一时晕了头,点头答应她借种的事也说不定。
思苗几经思虑,终於决定豁出去,於是她捱近于稟庆身侧,小小声的告诉他她的计画。
她要跟他行房,做夫妻间才能做的事,她要生一个像他一样漂亮的孩子。
于稟庆听了,脑子轰的一声像是被炸药炸开了脑袋一样,头顶上还冒著白烟。
「你说过你不会生气的哟!」思苗退了两步,像是怕他吃了她,一双小胖手还隔著不小的距离朝于稟庆扬了扬,要他别那么生气,会气坏身子的。
「你打算生我的孩子?」
「嗯!」虽然有些怕他,但思苗还是鼓足了勇气点头。
「那你姊姊呢?你掳我回来,不是为了让我当你姊夫的吗?怎么才一眨眼的功夫,我的对象就换人了?」愈说于稟庆愈生气,因为,他愈深想就愈觉得自己被思苗当成种马——而且还是那种只能用来跟她家姊妹交配的那一种!
于稟庆的脸因意识到这一个层面而变得铁青。
思苗还以为他是在气他的对象换了人。「你别生气,我又不是故意骗你的,我实在是有不得己的苦衷,要不,我也不会把你留下来自己用。这事说来说去实在是我姊姊的错,她怀了我姊夫的孩子却不早说,害我费尽千辛万苦把你掳回来,这下可好,把你晾在这里岂不可惜?」她说可惜的表情很夸张,俨然是一副「不用白不用」的表情。
于稟庆看了差点没吐血,她真当他是种马吗?还不用白不用哩!
「我若不答应呢?」他的目光饱含威胁意味,那模样凶是很凶,但是……
思苗用眼睛瞄了他一眼,「你现在被绑著耶!」
「所以呢?」他的双眼陡地眯起,形成危险的两条细缝。「你该不会是认为我被你绑了,一切就都得随你吧?」
「要不然呢?你以为你还能怎样?」她现在可是满跩的。
「你以为生孩子的事,只需你一个人努力就够了?」
「我当然没那么傻,我当然知道行房得两个人。」她才刚看过咩!
「这不就对了,你现在绑著我,我不配合,你怎么做?」他试著提醒她重点。
「我不需要你配合呀!我只需要你的那个就好了。」思苗毫不客气的直指于稟庆的胯下。
人家青青早就教过她,说她只需要让他的那里进到她的那里……然後她再动个几下,把她上次认为的白色毒血给逼出来,她就水道渠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