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事。”他正色道,“只要她接受我的条件,这就够了;反倒是你,似乎管得太多了!”
黄惠伦不悦地道:“子萱是我的朋友,我可不想看她被人欺负。”
“你未免言过其实。”沈仲文扬起了眉,“我和她是各取所需。”
“是吗?”她嘿嘿冷笑数声,“我看你是不甘心,想报当年的仇。”
“那又如何?”他并不否认。
“想不到你是这种心胸狭窄的小人。”在她美丽的脸上隐隐透着不屑。
“我是小人?”沈仲文有些动气了,“那么你呢?你该不会是嫉妒我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吧?”
如同被针刺了一下,她几乎整个人跳起来,“你说什么?我、我嫉妒?”
他起身,两手撑在桌面,神情严肃的说:“如果你要我为了那晚的事负责,我一定负责到底,要不然请你别插手管我的私事。”
“你说什么鬼话?”她激动地挥着手,脸上有着受伤的愤怒,“以前我就对你说得一清二楚,那只不过是一场意外,我不怪你,更不需要你负责,请你不要把我和子萱的事情混为一谈。”
“不管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我只告诉你一点。”她咬着牙,双拳紧握,“你如果还在意子萱,就好好对待她,别玩这么多花样,否则就离她远一点,别再伤害她!”
说罢,她忍不住往桌上狠狠地捶了一拳,厚重的木质桌面发出低沉的回音。
“你想秀一下自己空手道的段数吗?”沈仲文的情绪并未随着她起舞,反倒笑着打趣她。
在任何女人面前他都不曾失控过,惟有周子萱例外。
“笑吧!尽管笑吧!”黄惠伦气息急促、胸口起伏不定,临去前撂下一句:“不相信我的话,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后悔?”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沈仲文笑着自言自语:“你放心,后悔的人绝对不会是我……”
他端起黄惠伦座前未冷的咖啡,轻轻吸了一口,“这么好喝的东西居然弃之不顾,我看你才真要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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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当天周子萱就被司机小魏接回沈仲文的住处,帮佣的吴太太并未多问什么,只是热心地帮忙打点一切。虽然她和小魏的态度都温和有礼,周子萱仍旧感到陌生和不安。她找了个借口回到卧房,把自己禁闭起来,只有一人独处的时候,她才能感觉到安全没有压力。
房里头飘着淡淡的古龙水香味,熟悉的气息悄悄地挑动她的记忆,想起沈仲文就在这里强要了她,她不禁面红耳赤。
摇摇头甩开这段恼人的记忆,周子萱仔细地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偌大的房间里并没有太多摆设,除了正中央那张柔软的大床外,只有装饰性的矮柜设置着顶级的音响和喇叭;旁边一字排开的落地窗引进温暖的阳光,将光滑洁净的原木地板映照得闪闪发亮。仔细一看并不难发现,从窗帘、床单到地毯,全都是深浅不一的蓝。
蓝色依旧是他的最爱,而她呢?
周子萱怅然若失。
直到晚上十二点多,沈仲文依然不见踪影,她疲倦地倒在床上等待,时钟的滴答声不断增加眼皮的重量,她逐渐支撑不住而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隐约中感到一阵拉扯,周子萱勉强睁开双眼,朦胧之中发现有人正压着自己,粗鲁地想拉开她的衣服,片刻间所有的睡意全都吓跑了。
她忍不住尖叫起来:“是谁?你想做什么?”
“笨蛋!到现在还搞不清楚谁是你的男人吗?”一声如雷鸣般的低吼。
定神一看才发现沈仲文正压在她身上怒目相视,周子萱不禁暗暗叫苦,“你、你回来了…”
“谁让你穿这种衣服的?”他皱起眉头,在她身上胡乱拉扯着,这件套头式的睡衣传统而保守,让他试图脱下却无从着手。
和他上过床的女人皆无所不用其极地取悦他、勾引他,不是丝绸就是轻纱裹身,有谁会穿得这么“可笑”?
面对他的怒气,周子萱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以后不许你再穿它!”他一面低吼,一面拉高她的下摆。
她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不会……现在、现在想……”
他邪恶一笑,顺手褪下她的内裤, “你猜对了,我就是现在想。”
“这么晚了,不要好吗?”她一阵惊慌,身体反射性地退缩着。
虽然已经凌晨两点多,沈仲文的精神看起来还是很好。
除了聪明过人和眼光独到外,精力旺盛也是他商场致胜的主因之一。
“要不要是由我决定,不是由你。”他粗鲁地拨开她的双腿,全然不顾她的感受地要了她。
她的身体完全没有接纳他的准备,突如其来的攻击,让她不禁痛出了泪水。
“轻、轻一点!”她低声哀求。
“忍耐疼痛是妓女的工作,这不用我救你吧!”
他嘲讽地道:“我花钱买你是要给自己快乐,可不是要给你快乐。”
他的话如同鞭子般火辣辣地打在周子萱的心上,她知道这就是沈仲文的目的,他就是要这样羞辱她、玩弄她,直到他玩腻了为止。
在一切结束后,他立刻翻身离开她,没有事前的调情,更没有事后的慰藉,他只是利用她的身体发泄自己的欲望。
背转过身,周子萱抖着手拉下睡衣遮住自己白细的双腿,她紧紧捂住嘴拼命压抑,生怕自己哭出声音会再次换来羞辱的言语。
她以为自己早巳麻木,对任何的侮辱都不再有感觉,然而在深爱的人面前,她所有的防卫却都脆弱得不堪一击。
沈仲文斜睨她一眼,只见她的肩头微微抽动似在哭泣,蓦地又有了海意。
他对她是不是太残忍了?再怎么说她也才刚出院,身体可能还没复元。
思前想后,他不禁伸出手想将她搂进怀里,转念间,却又打消主意,硬生生地把手缩回。
他说过绝不会再让她影响自己的,不是吗?
想到这里,沈仲文铁下心肠,径自闭上双眼。
由于白天工作的辛劳,再加上兴奋过后的疲乏,他随即陷入沉睡,只留下周子萱一人暗自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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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第一晚惨痛的教训,每到夜里周子萱便惴惴不安,所幸沈仲文十分忙碌,经常彻夜未归,而且三天两头就得出国视察,运气好的时候,她连着一两个星期都见不到他。
虽然“使用”她的时间并不算多,沈仲文却十分大方,除了买一部法拉利跑车供她代步,还给了她几张不限额度的信用卡。他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不论他何时回来,她都必须在家“伺候”。
无可否认的,在这里的生活自在而没有拘束,她可以迎着朝阳奔跑、在后院的池中游泳、开车闲逛山林,只要她喜欢,没有人会限制她的行动,不像过去得小心翼翼地守在方环辉的床边:哪里也去不得。
这几天沈仲文又出国会商,预计明天才会回来,周子萱暂时放下沉重的心情,轻松地坐在落地窗前享受灿烂的阳光。
她光裸着双腿坐在地上,身上只罩了件宽大的衬衫,一头长发梳成辫子垂在胸前,手里正拿着一本素描本不断地涂涂画画。, 绘画不但是她的兴趣,也是她发泄情绪的方式,
她毫不迟疑地振笔挥洒,一口气便将画作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