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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页

 

  “你看他们两人好像两只笨鸟哦!”曲尔言支着下巴,嘴巴苛薄的道。

  “如果子夜也能喜欢尔先,她一定会是最快乐的新娘。”自尔言向唐泛表明立场后,他便也跟着她一起来帮助尔先,但子夜会有接纳尔先的可能吗?

  “光看他们刚在门口的表演——哇!火辣辣呀!”一记羡慕的笑意闪在唇边,令唐泛不由得抗议出击。

  “女人,你是在抱怨我的技巧吗?”唐泛恶狠狠的吻住她,让她的娇笑顿时化为呻吟。

  子夜的注意力被同座的人给拉回,“拜托,这是公共场所耶!”就算是热恋的情侣也不必太放荡吧!何况他们两人的恋爱年龄都可以称得上是老夫老妻了。

  推开唐泛,曲尔言回驳道:“比得上你刚才所表演的吗?”

  促狭的玩笑使得子夜噘起嘴向曲尔先讨救兵。“她是在嫉妒我吗?不然我怎么听出一股呛人的酸味呀!”她故意偎向曲尔先,用眼神要他配合自己。

  “大概是唐泛的技术太差,所以才让她抱怨连连,一个得不到满足的女人是很可怜的。”他拥紧子夜,乘机使她贴服在自己身上,并确信正向这走来的伍颂文也有瞧见他的手摆在哪。

  “笑,古逸君他们来了。”曲尔先将唇贴放在她的耳际,并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子夜来不及摆出最美的笑容就被他偷袭,“唉!你吓了我一跳。”她反身捶打着曲尔先,并认出他眼里闪着的幽默。

  伍颂文一脸平静的看着他们嬉闹着,完全不同于他们以前相处的方式,苦涩顿时溢满胸口。

  “我们能一起加入吗?”古逸君拉着伍颂文一起坐下,微凸的肚子根本掩饰不了她依然可人的事实,而这点令子夜更是憎恨。

  “听说前阵子你还想不开的自杀是不是?”古逸君特意在此时撩起子夜最不想想起的回忆。

  就在子夜感到孤立无援时,曲尔先的大手默默的握住她的,窝心的提供她坚定的力量,于是她开始反击。

  “一时想不开罢了。”子夜潇洒的扬扬手,“但我真正的目的是为颂文叫屈,因为娶一个他不爱的女人已经很惨了,而更糟的是,你肚里的孩子根本不是他的。”生动的语调加上丰富的手势,她简直可以去演讲了,而更过瘾的是看见古逸君脸上出现的愠色。

  曲尔先真想为她的表现喝采,但只要一想到子夜仍一心一意要挽回伍颂文,他那张俊脸就忍不住的垮了下来。

  “我想跟颂文私下谈谈,能不能请你将古逸君带开一会儿,拜托你?”子夜趁着别人不注意时,偷偷向曲尔先请求。

  本能的冲动让他想拒绝,但她的恳求又使他硬不下心肠,所以他也只有无奈认命的向古逸君邀舞。“我有这个荣幸邀请这位最美丽的孕妇跳舞吗?”

  不给古逸君拒绝的机会,曲尔先直接拥她进入舞池,迅速的替子夜制造机会。这时唐泛他们也识相的各自带开,座位上只剩两个重逢的旧情人。

  沉静了半晌,伍颂文才打破默静道:“最近好吗?”

  子夜将视线由池里转回,“你说呢?在失去你之后,你觉得我会好过吗?”指责的视线跃到他脸上,而他的痛楚也益发艰涩。

  “我也同样不好受,尤其在知道你割腕的时候,我真恨不得抛下一切,只求能守在你身旁。”伍颂文执起子夜的左手,轻轻的抚摸着浅白的伤痕,如果可能,他真想用吻来替代,但——“痛吗?我知道你的脾气很倔,却不知道你真会做出傻事。”

  不晓得为什么,子夜缩回自己的手,仿佛不愿被他瞧见伤痕,因为那是一个愚蠢的作为。“是曲尔先及时救了我。”痛,当然痛,而且是痛在心里。

  他痛苦的闭上眼,知道自己未能在子夜最需要帮助时待在她身边,这是惩罚吗?但为了什么?

  “为什么不来看我,甚至是连一通电话也没有?”子夜实在无法相信他真会如此无情,“难道我们多年的情感比不上一个你不爱的女人?好,就撇开这不说,难道我们不是朋友、不是邻居?”当她每每盼望能在睁眼看见他时,他人又在哪?

  “你知道你在要求我什么吗?”这一份折磨要到何时才能休止,而他的灵魂何时才能得到救赎?“你明知道我不能丢下逸君一个人,而你又怎能要求我?”

  失望,这是她现在唯一的感觉,而他的痛苦也是她的。

  “你们很相配。”伍颂文突然冒出一句。

  “啥?”在了解伍颂文所指为何时,子夜露出淡淡一笑,“他呀,我们只是朋友。”

  “他依然喜欢你,尤其在为你所作的努力后更甚,或许你该试着接受他。”自己虽然痛苦,但只求她能幸福。

  愤怒在她体内猛然窜起,“我不需要在你不要我时而将我推给别的男人,更不想听你那自以为是的狗屁建议。”子夜为了不再让自己失态,决定去厕所冷静一下,“现在恕我失陪。”

  望着子夜扭身而去,曲尔言立刻坐进子夜先前的位子,“如果你真为了她好,就应该告诉子夜,我大哥才是最适合她的人。”

  伍颂文面带凄苦的凝视着这个学妹,他知道事实诚如她所言,只有曲尔先才能为子夜——他唯一爱过的女人,带来欢笑。但在他的私心里,仍渴望子夜能再多等他一些时候,或许是待逸君将孩子生下,也或许是待嘉文回来,那时他就可卸下这份婚姻再跟子夜重续前情。

  “子夜曾对我说,她不喜欢曲尔先。”淡啜口酒,在他泄漏出私心前,必须将它给藏好。

  “那是以前,但现在不同了,因为你已经不要她了,所以我大哥有资格再次追求她。”曲尔言衡量着该如何说,才不会伤他太深。“我的要求也许很自私,但我相信我们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子夜着想,不是吗?”

  伍颂文猛然放下酒杯,吓得曲尔言一自往后退去,在以前他从不曾这样过,莫非——

  “不准任何人再说一次‘我不要她’的话,你们都清楚在这件事中,我失去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为何你们要将所有的过错全往我身上推?为何就没人替我想一想呢?”失去一份爱,痛苦的是两个人呀!难道只因他是个男人就该承担这一切?

  “颂文,我不是在责怪你,我也知道你无奈、无力可为,但是……”伍颂文凶恶的阻止曲尔言再往下辩解。

  “我不奢望子夜会等我一辈子,我只求她再给我一年的时间,反正我们都还年轻,不在乎这白白浪费的一年。”他有信心笃定子夜会等自己,毕竟一份多年的感情不是短短时间就可以断、可以散的。

  曲尔言不敢相信自己亲耳听见了什么?天哪!一个人怎么可以变得这么自私、这么不讲理呢?如果不是自己亲耳所闻,肯定会当则笑话来讽刺一番。“你是要子夜苦候你一年,以便让你找出办法可行?”瞧伍颂文点头,曲尔言心里的火焰燃得更炙,使她口不择言的说出一切。“万一你找不出可行的办法呢?还是你要建议子夜当你的情妇?第三者?或是午妻?”等待他苍白的脸色出现,曲尔言知道自己击中了他的要害。

  “我不会让她委屈的。”绝对不会,说什么也不会,她是颗珍珠,怎能任由自己将她抹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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