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王尽善愣了一愣,放下发傻的手。
“请过来。”艾约翰笑着朝他招了一招手,“我告诉你,行程的安排。”
“喔……”
一上车,她就开始忍不住的害怕,“你要载我去哪里?”
没什么好怕的,她在心底大声的为自己打气着。
她躲了他三、四天,那又怎么样?总不能等到一颗心碎在他的脚边,捡都捡不回来时才害怕吧?
她不知道藏在墨镜底下的双眼究竟是什么样的表情,但从他紧抿的薄唇中,不难得知他现在也应该是紧压抑着濒临爆发怒火的边缘。
果不其然,回答她的是一个浊重的呼吸。
她反省着,她是一位职业妇女,有岁月累积而成的社会经验,可以很理性的面对任何情况,不该做出任何挑衅的动作。
可是,她挑衅了,她冲撞他的热情。
在歌剧院后的第二天,她将前一晚他所送的皮草大衣、珠宝首饰……透过了总管全数退还,然后经由总管的安排,她当天就搬离奥境,来到日内瓦的招待所。
如此一来,进出萨国的能源贸易部比较方便,二来远离帅哥的魅力后,她也才能专心工作。
第一天,她如愿以偿的踏进了萨国能源贸易部的办公室,一个上午的时间,她聚精会神的对会议室中十几名衣着笔挺的先生女士,以流利的英语详尽的说明江氏的营运宗旨与目前的业务状况。
可是……她的好运只维持到那天的中午。
飘进办公室的韦特,截住了要和与会的人员一同外出午餐的她,不由分说地就拉她进他的办公室。
当他以饱含怒意的吻,令她晕头转向时,她都还不知道她挑衅的是一头还没清醒的狮子。
“你是什么意思?是你太胆小,还是我不够格?”韦特紧紧的箍着她。
他一语中的,让她头皮发麻,“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不要转移话题,你懂的。”他粗暴的打断了她,“只是我不敢相信你竟会这样的躲掉,连让我打败那个死人的机会都不给我?”
她毫无章法的推打着他,“机会?什么机会?一个让我万劫不复的机会?还是韦特王子在情史上多一笔曾经征服过未婚妈妈记录的机会?”
“说来说去就是你胆小,你根本就对我没信心……喔,不!”他晒笑着,“是你对自己没信心,对不对,对不对?”
也不知哪来的力量,她总算是推开了他,“对对对……你全说对了。”她哽咽的往后直退着,“我胆小,我没用!我只是个平凡的女人,我只要一个爱我的丈夫……啊?!”脚底不知绊到了什么,她失去重心的往后跌。
但,一瞬间,她跌进了他的怀里——
她趴在他身上,“你要娶的女人是将来要当皇后的,她们不是某王室的公主,就是某好莱坞影星,或者是某名门闺秀……她们都比我来的合适。”
在说道理让他冷静时,她发现他两腿间的炙热欲望在长裤下硬凸着,让她更加的挣扎着要撑离他的身体,“你既然全都晓得我是懦弱的,就该打消你愚蠢的念头。”
他用力的将她的臀部按向他,深邃迷人的眼底一片笑意,“这是中国孙子兵法三十六计中的苦肉计吗?你将你自己形容的很不堪,我就会打退堂鼓?还是你说的是一回事,想的又是另一回事?”
嗄?她忍不住想掏耳,哪有人这样厚脸皮的?
“我不拐弯抹角了;我不要你,听懂了吗?”她不能再让他误会了,她强调着,“我不要你,我——不——要——你——”
“你确定?”他淡哂着,“你的脸红是为了什么?你心跳那么急又是为了什么?你不是我,你又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样的女人?”
他最后一个字吐进她的口中,他捧着她的脸,再次的吻住她。
她那时才知道,什么叫做甜蜜中痛苦。热泪盈眶,她喘着躲开他的吻,飞快的站了起来。
“我这么说吧。”她抹着泪,抖着被吻肿的唇,“你真的是每个女人心仪的对象,而我也十分的荣幸能听到你所说的这些话,可是雷超……我的前男友,在十年前已经彻底打碎了我的心、我的梦想,因此,我拒绝再碰与爱情有关的东西,我胆小,我是个胆小鬼,我没有用……”
说罢,她打开韦特办公室的门。
那时,办公室外围了好多人,她以手蒙住了脸,奔离现场。
她在狂雪乱飞的街头上,毫无目地的漫游着。
韦特并没有追来,她孤独的走在异国的街道上,头一次,她是那么真实的感觉到寂寞。十年来,她有嗷嗷待哺的小威陪伴着她。现在小威九岁了,但五年后,十年后……小威终有离开她羽翼保护的那一天,那……
抬起头,她发觉又走回萨国能源贸易部古色古香的大楼外。她叹了一口气,准备进入大楼,突然看到,名模洁西卡笑脸盈盈的挽着刚才才吻过她的韦特,走向莲花跑车,然后上车离去。
这个画面刺痛她的心,让她胸腔翻涌着难以忍受的酸楚。
摇摇晃晃中,她没有半点知觉,直到从大楼里出来的杰森毫总管叫住了她之后,她才清醒过来的。
醒的好,如果再不醒;那她与她的孩子都要莫名其妙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可是,当晚她回到招待所时,才发觉,她又被强迫搬回了布兰纳谷地了。当夜韦特飞回萨国,两人才再度见面。
她抬头看着他,她知道她挑衅他了,并且更明白,江氏的所有前途就要断送在她的手中。
“别逼我!”韦特阴鸷的警告着,“你不用装傻,也不用装无辜,这几天我从萨国打电话回来找你,你为什么都不肯接电话?”
琦芃看到车子驶进能源贸易部大楼地下室,她惊骇莫名着,“你也别逼人,你,你要去哪里?”
车子驶入停车位之后,韦特开门下车,“下车!我要告诉你,为什么我会带着洁西卡临时飞回萨国。”
她往车子里缩着,躲避着他伸过来的大掌,“不要,你不用解释,放开我,让我走,我明天要回台湾了。”
“你明天回台湾?谁允许的?”恐惧感紧紧的攫住了他的胸口,令他忍不住低声咆哮,“什么事情让你必须这么急的赶回台湾?刚刚那个家伙是谁?他凭什么像只哈巴狗跟在你身后?”
“我当然要回台湾,我要回去述职,我儿子新学期也要开学了,这些都很重要的事啊。”她抗议连连,但一眨眼就被拉出车外,眼睛一花,他厚实的肩头顶向了她的腹腔,她便已经倒挂在他的肩上。
你对洁西卡吃醋了,对不对?所以你在向我报复,打算不告而别的逃回台湾吗?”韦特扛着她,长腿跨开两步而已,他们就进入了电梯内,“你为什么不肯承认你已经爱上我了?为什么要压抑自己?”
“我要娶你为妃,日后我的后宫只有你一人,你会拒绝我吗?”没有什么能阻止他了,他要她。
闻言,琦芃停下了拍打与挣扎,她诧异的望着他,他这是在求婚?!
电梯直达了韦特办公室的楼层。
韦特扛着她进入办公室后方,他用来休息的卧室内,在床边将她放了下来。
她还没来得及站起,韦特竟在她脚前跪下。
“你,你这是做什么?起来,你起来——”她结结巴巴地说。
“嫁给我,我派专机将你儿子接来这里,让我当他的父亲,好不好?”